舒夏哈哈一笑,“我监视你?”
“你摸摸自己的良心,从我和你在一起开始,我查过你的手机么?打听过你的行踪么?追问过你和谁在一起做哪些事么?”
温轼侨噎住,无法反驳,她确实给了他足够的自由和信任。
舒夏:“我对你百分百放心,因为我想着你一把年纪了,又有小60年的人生阅历,你干不出年轻人的荒唐事。”
“但,我错了,我错在太相信你,错在被你营造出来的假象外表所蒙骗。”
“我以为,以你的涵养,你是特别的,可你也是个下半身动物!你和别的男人没两样!”
“我说过,我最恨欺骗背叛,如果让我发现你不忠,我一定会报复你,你都忘了?”
温辰墨略微扬眉,她还有忠贞的概念?可笑。
温轼侨记得舒夏说过这样的话,他以为她只是恋爱脑,虚张声势的吓唬他、管着他,担心他劈腿罢了。他从来没想过,身份背景普通的小白兔有朝一日会真的实施报复行径!
“所以,你就去找辰墨,还控制了下药的剂量,让他取代我!”温轼侨理亏,愤怒不减,但口气有一点改变。
温辰墨:“那天晚上,我也看见了,是我找得她,药也是我下的。”
他说明谁才是始作俑者,舒夏一愣,他是怕温轼侨把帐全算在她一个人头上,她会死得很惨么?
自己的好事不仅舒夏撞见,还让大儿子看了去,温轼侨的脸涨成猪肝色,无地自容!
他手指舒夏、温辰墨,嘴唇抖动:“你们……你们……”
周年庆过去一周了,二人装作没事一样按兵不动,把他耍得团团转,看足了他的笑话!
舒夏报复,因为他出轨。大儿子又是为了什么?
温轼侨的大脑高速运转,蓦地,他想到一个原因,咬牙切齿:“因为我当年的决定,你一直怀恨在心,所以趁机报复!”
温辰墨的寒眸诡秘莫测,“你说呢?”
当年的决定?什么决定?
舒夏开始想知道这对父子之间到底有什么仇什么怨了。
里面火药味呛鼻,外头走廊,温辰玄、温辰妤偷听得很爽。
搞了半天,是这么回事。原来,父亲和苏烟有一腿,还真没看出来。二人平时保持距离,敢情全是装的。
司仪趁着短暂的休息时间,赶紧改一遍串稿。
按正常流程,儿子订婚,老子是要上台致词的。但,他没勇气,也不敢作死,求生欲极强的pass掉这趴。
舒夏的敬酒服为中式,一针一线均由纯手工制作,大红的衣裙,金色刺绣图案。
量身定制的礼服勾勒出她玲珑的身段,长发盘得精巧,别致的金饰点缀发间,步步摇曳。
洁白婚纱的她,圣洁不可亵渎。
大红礼服的她,透着几许妩媚。
绝了!
而,温辰墨的中式礼服又是别一番味道。
红色不止软化了他的棱角,还令他看上去比结婚环节时多出几分悦色和热情。
至于温轼侨嘛,他极其丧脸面的更换一身低调礼服,免得外人瞧出端倪。
中午12点,司仪讲完串词,婚宴正式开始。
舒夏、温辰墨吃了些食物垫胃,便去敬酒了,温辰墨为舒夏挨桌介绍参宴人员。
温轼侨盯着二人的背影,拼力咬紧后槽牙,这才能抑制住想掀桌的冲动。
他后悔死!
如果,他那天忍住了没和苏烟,现在,新郎依然是他!
他怎么就又听了舒夏的话,先办婚礼,再领证呢!
要先领完结婚证,舒夏发现他劈腿也没有一点办法,新郎绝对不会易主!
悔不当初!
“温董,恭喜啊!”
有人来主桌道贺,温轼侨赶紧露出假笑,心一边哗哗滴血,一边被迫应酬。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原因,他觉得,每个人看他的眼神都在讥笑。
宴请的宾客实在太多了,舒夏做不到记住每个人,只能尽力去记。
二人停在一桌前,温辰墨介绍:“夏夏,这位是宗氏集团董事长,宗腾。这位是宗夫人,方蔓。那位是宗家千金,宗诗白。”
舒夏一一问候三人。
宗腾的目光在舒夏面部停留3秒,而后转向温辰墨,笑说:“大少奶奶如此美丽动人,大公子真是好福气!”
温辰墨笑容浅浅的,“宗董过奖了。”
方蔓、宗诗白在笑,可眼底却有毒光划过,笑盈盈的舒夏特别刺眼,她们想撕了这张脸。
舒夏捕捉到二人的恶意,美眸中笑意越发深了,似有小星星盛入其中,粲亮迷人。
这一刻,她无声的炫耀仿佛迎面而来的耳光甩到方蔓、宗诗白脸上,二人捏紧手中的高脚杯,又恨又嫉。
贱人,她竟然真的嫁进了温家!
宗腾说着场面话,“不知道大公子准备带少奶奶去哪儿度蜜月?”
温辰墨没回答,而是凝着舒夏,流露出淡淡的宠溺。
就算宠溺不强,可对他这个和七情六欲绝缘的人来说,足矣称得上铁树开花,令人震惊!
宗诗白不止紧捏酒杯,更用长指甲扣玻璃杯身,内心十分嫉妒。
她不懂了,舒夏究竟哪儿好?蛊惑完老子,又蛊惑儿子,将父子俩玩弄于股掌之中。
舒夏羞涩娇声:“老公,你不许说。”
这六个字表达什么?
分明是商量好浪漫的度假圣地,又不想向外人透露夫妻间的小情趣,引人无限遐想。
温辰墨怀疑舒夏脑中搭了戏台,一出一出的演练着,如此得心应手。
“哈哈哈哈,是我多嘴了。”宗腾笑说。
温辰墨一搂舒夏,“三位慢用,我们先失陪了。”
二人离开时,不知道温辰墨在舒夏耳边说了什么,惹得舒夏对他连笑带轻捶,打情骂俏的一批。
宗诗白一屁股坐回椅子,杯中酒一饮而尽,酒杯用力搁回餐桌。舒夏到底用了什么法子,搞定的温辰墨?
“真不亏是婊子生的,妈什么样,女儿学什么德性,魅惑男人的本事还真是遗传。”
方蔓尖酸刻薄的低声骂道,骂完眼睛一横,瞪向宗腾。
宗腾皱眉,“都过去20多年了,这件事,你要一直说进棺材么?”
方蔓冷笑,“你做得出,为什么我不能说?”
“好了,你们够了!”宗诗白打断二人,恼火。
从她有记忆起,父母便为此事争吵,永远吵不完,这一页也永远翻不了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