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几乎是踉跄间扑倒在墓碑前,她的额角碰到了墓碑的角,刺痛袭来,她只是略略皱了眉头,手中的盒子被压在身下,她条件反射般的跳起来,爱怜的擦着不存在的灰尘,一边说着话。
“宝宝不哭,是妈妈不小心,你不疼吧?”眼泪迷糊了视线,额角渗出鲜血来,慢慢的滑落下来,她就像个痴呆的疯子一般,对着那个骨灰盒说着话。
旁边树上的松鼠一脸疑惑的看着疯疯傻傻的白禾,尾巴摇的很有节奏。
得不到回应,白禾胸腔挤出悲怆的笑,混着眼泪格外的渗人。
“我知道你们做了我的孩子有几分的委屈,所以半道又回去了,我不怨你们,相反还是开心,你们是明智的,找我做母亲简直就是瞎了眼.
与其跟着我受罪,不如找个自由自在的去处,和风一样到处飞翔,我会一直惦记你们的,好好的住在这里,我会让那些恶人得到应有的下场,我保证。”白禾哭够了,便揭开旁边的格子,将手中的骨灰盒放了进去,随即盖上,口中胡乱说着,其实她说了什么,自己都有几分记不住了。
自嘲的笑了笑。
“其实这个位置是留给我的,当初失了第一个孩子的时候,我就万念俱灰了,是我自己作,吓瞎了眼,没看清一家人丑陋的嘴脸,还天真的以为他们只是嫌弃我的身份。
我以前有男友,谁知从头到尾都是被人家算计,我傻的跟没脑子一样心甘情愿的钻进去,后来伤的体无完肤,人家算计着让我近身出户,哈哈哈。”白禾说着说着又笑了,笑的眼泪直流,大概一分钟后,她嘲讽的擦干眼泪,随即低头亲在了冰凉的墓碑上,额角的血干涸了,她将脸贴在上面,好似感受到了孩子的脉搏。
阳光越来越刺眼,她好似毫无知觉的就这样趴着,直到腿发麻,浑身冷飕飕的时候,她起身。
“我要走了,估计这一走就是几年,你们不要怨妈妈,妈妈要崛起,要讨回属于你我的一切,等着宝宝,待我成功之后,我就来陪着你们。”白禾撑着发麻的腿,缓慢起身,浑身僵硬如铁,起身时,能听到咔咔声。
她留恋的看了一眼,随后转身。
任由眼泪顺着脸颊滑下来,她拿出手机,播出了一个号。
嘟嘟几声之后。
“想通了。”电话那头的声音干脆利落又带着几分的好听。
“想通了,在走之前我想做件事情。”白禾目视前方,一望无尽的黑和绿。
“要我帮忙嘛?”她问。
“不用。”白禾果断的说。
“好。”电话那头的女子笑了。
声音好似玉石撞击的感觉。
电话挂了之后,站在三十层的女子随手扔了手机,身影投影在前方的落地窗上。
“果然撞了多次南墙,这才想着回头了,也不算是个蠢货,我可是又等了三年啊,三年可真长。”女子的声音带着几分的笑,她勾起红唇,冲玻璃窗上的倒影挑眉。
玻璃窗上的倒影回以同样的动作,惹得女子咯咯一笑。
“你说总裁是怎么了?”贴着门缝看向里面的助理问。
“不知。”旁边的女子冷的像冰,酷酷的答。
“就知道问你是白问,浪费我的感情 ”男子翻了个白眼,随后扭着腰走了
黑衣女子挑眉,露出嫌弃的表情。
白禾在陵园待了一个小时,出去的时候额角的血迹干透了,她脊背挺直,眸色一改呆滞,变得冰冷,徐姐缩在角落,翘首以盼,突然看见黑色的纤细身影,匆忙起身疾奔而去,当看见白禾时,先是一愣,随后有些担忧的拿出纸巾递了过去。
“太太,怎么去了这一会,额头还受伤了呢?”她问。
“不下心磕到了,没事的,回家吧,徐姐我们去菜市场逛逛。”白禾接过纸巾笑了笑,随后平静的道。
“可以,只是太太的身体受了损伤,怎么也得歇息,这要是不注意留下月子病,以后可就麻烦了。”徐姐苦口婆心,真心以待。
“放心吧,徐姐我会注意的,这就去菜市场。”白禾依旧在笑,只是这个笑不达眼底,徐姐看的后背发凉,但还是乖乖的跟着去了。
许杰早已被自己的母亲收拾立整,在五星级大酒店顶层露天餐厅吃着饭。
这里环境幽雅,扭头可看见波涛的江水,临江而坐,风和日丽,空气中散发着浓郁的香味。
许杰今日穿了一件新出的衣衫,香槟色的西装衬得他肩宽体长,稍作打扮就是个年轻的帅小伙,长相一米八五,漆黑的眸子浸满了笑,举手投足间很有魅力,这也是白禾答应他做妻子的其中一个原因,他确实长了一张好的皮囊,相比言倾宋冷酷的外表,阳光型的更招女子喜欢。
此时,他对面坐着一个女子,大约二十四,妆容精致,一袭香奈儿的粉色长裙,包裹住玲珑有致的身躯,修长白皙的手指戴着一颗七克拉大小的粉钻,阳光照在上年,发出耀眼的光芒。
此刻,她红唇翘起,一面羞涩,只是漆黑的眸子闪烁着莫名的光。
“杰哥哥,不需要陪你太太嘛?”女子红唇微启,吐露出让许杰浑身一僵的话来。
许杰俊脸一僵,但很快恢复正常。
“许久没见你了,怎么也得抽空看看,几年不见,你长的越发漂亮了 这些年没有谈男朋友吗?你长得这么好看,追你的人肯定很多的吧?”许杰露出自认为很好看的笑,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去抓放在桌上的白皙手指。
王鹂不着痕迹的将手放在下巴处,好整以暇的看着脸色未僵的许杰,她心中鄙夷,真当自己是根葱了,也就白禾那个傻子才看的上。
许杰眸光闪过一丝趣味,不过很快他又道。
“王鹂你是要在a市发展?”
“算是吧,总得给家乡做点贡献不是,杰哥现在在哪里高就?”王鹂抿唇微笑,慵懒的撩起耳边的发,风带着香味扑鼻而来,许杰眼里的兴味更浓,几年不见,这个青梅越发的好看了。
他好似很冲动,上身前倾,随即凑过去,喝了一口王鹂的面前的咖啡,然后随意的舔了舔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