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外面怎么了?”听着女儿糯叽叽的声音,季霖心下柔软。
“没事,就是胖婶家儿子今日突然没了呼吸。”
苗舒舒听了这话突然间来了精神,她之前确实看到了吸食人气运的手串,但是气运只是人今后发展的仕途,眼下为何会致命呢?
“舒舒是觉得什么不对吗?”
季霖看着女儿小脸都要皱在一起的模样,就明白她肯定想去看看。
“舒舒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只是那手串是吸食人气运的邪物,但是不应该会要命呀?”
苗舒舒拽了拽季霖的衣领,软软的说:“爹爹带我去看看吧。”
起初只是觉得命不至死,只是会遭罪,便没想过出手帮帮他们,毕竟她至今为止除了楚渊的灰气别人的还没有吸取过,呜呜呜……
“去了,远远的看着,让如铭哥哥牵住你,知道吗?”
季霖也听了之前外面的传言了,他是不相信的,但是外面的村民们可是见识过那傻儿清醒的,如今都觉得是舒舒吸走了那傻儿的气运。
那胖婶抱着孩子带着人挤在季家门外,还让为她儿子吹丧的队伍来了门口。
“季家还我儿子公道啊!”
“还我儿子命来!”
原本吹丧的队伍没成想是来季家门口,当即停下了声音,反而衬得胖婶的嗓门巨响,一声比一声高。
“信口雌黄!你儿子的命与我们季家何干!”季霖中气十足,带着强劲的掌风打开了大门,目光如炬盯着眼前的胖婶。
本来胖婶的气焰被一下子唬住,可看到之前和自己儿子一样痴儿的苗舒舒被牵着走了出来,在想起大师留下的话,伸出手气愤的指着,“就是你!吸走了我儿子的气运!”
苗舒舒顿时被冤枉的撅起小嘴,连忙跑到父亲怀里,小声抱怨,“他那是灰气,舒舒不会吸,也不愿意吸!”
季霖明白孩子的委屈,只是不能如此说,轻拍了舒舒示意不要着急,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
“你拿出证据!听说那大师给了你手串,我今日看没在那孩子身上。”
季霖一眼便看出破绽,也对亏了女儿刚才小声提醒,那个邪物吸取气运后会自动消失。
“你!就是你们季家女儿克我儿子!大师说了,他们同极相克!”
听着胖婶泼妇的叫喊,绕是季霖从小被教育不能打女人,现在都止不住青筋在额头上暴跳。
“爹爹,他儿子还有点救,只不过救回来也只能是个痴儿。”虽然胖婶也咒骂了自己,但是看着被邪物吸没性命的小哥哥,苗舒舒还是不忍心。
毕竟寻宝鼠一族,一直以来都与那种吸人气运的邪物相对立,她身为寻宝鼠怎么能眼睁睁看着邪物取人性命。
“你那个大师分明是假的!那手串都凭空消失,他也了无踪迹,就是个江湖术士!”
季霖说着,将女儿偷偷塞在手中的玉料,定睛看了一眼是之前玉石的边角料雕刻的葫芦,顺势扔了出去。
“这是我为舒舒之前寻大师雕刻的保平安的葫芦,你儿子带上也能逢凶化吉,我倒要看看我女儿会不会有事!”什么同极相克,真是一派胡言!
接了葫芦的胖婶连忙给孩子戴在了脖子上,没出半刻孩子有了呼吸,只是在睁开眼竟然又混浊了。
“我儿子为什么不是清醒的!”胖婶不甘心,好不容易见过光,又怎么会接受黑暗呢!
苗舒舒看着已经复活的小哥哥心下也是欣慰,她们寻宝鼠一族也曾有过使命,便是毁灭所有的邪物,寻遍天下至宝。
“你儿子已经活了你不开心吗?”
听着胖婶的不甘,苗舒舒忍不住发问,随即被女人恶狠狠的瞪了一眼。
“舒舒乖,先回去继续睡觉,这里交给爹爹!”季霖想着女儿做了一番好事还被这样对待,担心她伤心便想着让她回去先休息,熟不知给了别人有机可乘。
“那爹爹也要快点回来休息哦!”苗舒舒无意与胖婶纠缠,她本就是被吵醒的,现在还真的有点困了。
季如鹰肩负起送妹妹回屋的任务,众人也不会想到在自己家还让别人钻了空子。
其余剩下的人,并没有给胖婶好脸色,从长辈到晚辈,都十分生气的看向她,唯独角落里的莲青母女,本以为会看到一场季霖被迫送走苗舒舒的好戏,没想到被翻盘了。
周雪给了莲青一个眼神,两个人心领神会。
没错,她们并没有把这个插曲当做一盘点心,真正的计谋刚刚开始。
季如鹰确定已经给苗舒舒送到了屋里,连忙跑出去参与季家的一致对外。
任谁也想不到,周雪这边打开了后门,放进来了两个彪形大汉,“苗舒舒就在屋里睡觉,你们跟我一同过去。”
季家所有人的注意力全在门口胖婶的身上,哪里顾得上后面发生了什么。
于是,苗舒舒被人周雪吹了迷魂烟,睡得昏沉过去。
“人你们带走吧!解药给我。”周雪恨不得想让苗舒舒当场去世,但是这个时候只能留她一命换取解药。
土匪手下也没有多说,扔了解药便扛着苗舒舒离开了,一切都仿佛神不知鬼不觉。
周雪回到门口的时候,双方还在对峙,并没有人发现她中途离场了,顺势给了莲青一个“搞定”的眼神。
一连两个回合的对峙,胖婶明白她没有赢过季家的可能,不说人数上她孤儿寡母,就说这次真的理亏,那神秘男人本来就是先给了她一锭金子坑蒙拐骗也是有可能的,只是她不愿意相信是她间接的差点害死了自己的儿子。
处理好了胖婶这边,众人准备回屋,却被匆忙回来的季霖弄乱了阵脚。
“舒舒被绑架了!”
一句话犹如炸弹般,在这寂静的夜里,炸乱了季家人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