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扔到柔软的床上也让她柔嫩的肌肤传来疼痛,她不舒服地嘤咛了一声,难受地扯开脸上的面具,不满地嘟嚷着,“是谁啊,竟然敢欺负我,烦死了。”
沈景淮盯着余欢,对于她突然的叛逆和撒娇有些微愣。
不等他回过神,余欢突然扑到他的怀中。
她的眼睛迷离湿润,眉头紧蹙着,柔软的身体贴在他的胸膛上,手指小心翼翼地戳着他的下颚。
“难道我喝醉了吗?竟然出现幻觉了!”
她自问自答。
“肯定是。”
沈景淮大手扶着她的腰身,防止她软弱无力的身体摔倒在地。
他正欲开口,余欢突然轻笑了两声,歪头思索着什么,不时瞄他几眼,像是下着什么定论。
“沈景淮,你混蛋,你就是一个骗子,明明答应我的事情你却忘记,我都放弃仅有的尊严答应你,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呜呜呜,你这个混蛋。”
“你还不如一开始就没有答应我,这几天我天天找你,可是都找不到,是不是忘记答应我的事情了?”
“你……骗子……”
她嘟嚷着,骂骂咧咧。
见过她坚强不屈的样子,也见过她娇艳绝美的样子,可是面对怀里泪水涟涟,柔若无靠,控诉着他的罪行的余欢。
沈景淮的心竟然有一丝颤抖。
他可以确定余欢喝醉了,否则不会说出如此荒唐的事情。
只是这一次到底是她故意伪装的还是……
沈景淮眼神危险地看着余欢,在确定事情的真假。
而处理完事情推门进来的秦爵戛然地站在门口,这女人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吗?竟然敢对沈景淮骂骂咧咧。
他并不知道怀中的女人就是余欢。
“九爷,我来处理这女人,这些别有用心的女人手段越来越高超,竟然还搞昏迷这种手段,我一定好好教训教训她……”
沈景淮身形微动,几乎将余欢整个人都挡住,笼罩在怀中。
他回头,眼底黑沉难辨,“明天自己去领罚,我不喜欢不敲门的人,明白?”
直到秦爵退出房门时候,依旧惊心动魄。
刚刚九爷他……竟然为一个女人说话?
这……那余欢怎么办?
余欢在骂完之后就陷入昏睡中。
她醉得厉害,早就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事情,她只是将自己藏在心里的怨气发泄出来。
如果不是醉酒,余欢就只是那个什么都能做、什么都能忍的余欢。
“余欢,到底哪个才是真实的你?”
次日早上七点,余欢头疼欲裂,她睁开眼睛,脑子空白。
她昨天晚上干了什么?
她好像……喝醉了?
余欢慌乱地起身,先检查了自己身体,“幸好没事。”
她大意。
她来不及收拾自己,匆匆忙忙地就往门口走,一开门却看到坐在客厅里的男人。
这休息室是套房,内间是卧室,外间是小型客厅。
余欢错愕。
沈景淮怎么在这里?
突然,昨天晚上的记忆一点点钻入脑子里,她瞳孔放大,好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她还以为自己那是做梦!
难不成是真的沈景淮?
沈景淮见到余欢,盯着她打量。
“这衣服真丑。”
余欢身体一软,差点站不稳。
这……是什么意思?
她琢磨着沈景淮的神色,见对方没有表态,犹犹豫豫地朝着门口走,只是这包间的客厅很小,不得不从沈景淮所坐的沙发背后路过。
从沈景淮身边插肩而过的时候,她的手腕被一股拉力拉住,让她踉跄了几步才站稳。
对上沈景淮深邃的目光,余欢呼吸紧张了几分。
“九……九爷……不知道您有何吩咐?”
“昨天晚上的事情忘记?”
沈景淮轻笑,声音发冷。
余欢一抖。
果真昨天晚上她骂沈景淮的事情被当事人听见了,还是当着对方的面光明正大地骂。
她心颤地厉害。
这是不是意味着那一百万就没机会?
“看来你已经忘记了?需要我提醒提醒你。”
想到昨天晚上余欢的样子,沈景淮的目光带着几分若有所思和……柔软。
见他拉着自己的手越发用力,余欢破罐子破摔。
“是,我都知道,昨天晚上我喝醉了,但是我觉得我说的话是真的,九爷您不能言而无信。”
她迫切地需要一百万。
忽然,一股强力传来,余欢被沈景淮拉入怀中,她的身体一瞬间就紧绷起来。
“九爷,您……您这是什么意思?如果您要我道歉的话,我……”
沈景淮捏着她的下颚,强迫对方看着自己,“道歉?您以为一句对不起就算道歉吗?”
男人灼热的气息喷洒在面颊上,烫得余欢面色发红,两人的距离太近了,近得几乎要贴在一起。
莫名的,她竟然觉得这气息有些熟悉,却又想不起来。
她咬着嘴唇,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沈九爷不是她惹得起的人。
“九爷,昨天晚上的事情是我的疏忽,如果您觉得不舒服,您可以骂我,怎么骂我都愿意承担。”
不等沈景淮回答,门外传来了秦爵的声音。
“九爷,那边的人要过来了。”
沈景淮没回应,他看着余欢的眼睛就想到昨天晚上那里面闪烁着泪花,他将手中的银行卡扔在她怀中。
“里面是一百万。”
余欢并没有得到钱的喜悦,相反她更加警惕。
沈景淮的神色让她有些害怕。
他低头吩咐:“下次别让我看见你穿这么丑的衣服。”
沈景淮推开她转身朝着门外走去。
房门打开时,秦爵一眼就看到了房间里的女人——竟然是余欢。
他恍然大悟。
难怪昨天晚上沈景淮竟然会抱她。
“还不走?”
沈景淮的眼神看过来让秦爵瞬间收回视线,他跟着离开,“爷,要我送余小姐回去吗?”
“多事!”
那女人可说他是骗子的。
余欢拿着银行卡冲到医院缴纳完所有费用之后,紧绷的神经才慢慢松弛下来。
她真的怕极了沈景淮,除了权利和金钱的压制,更多的还是心理上的煎熬。
这一百万,她拿得容易,却不知道沈景淮要她做什么?
余欢看着窗外,疲惫地合了合眼。
至少母亲的命是保下来。
之后这一百万她会用一辈子来偿还。
因为手术费缴纳及时,医院方很快就和专家联系,申请了最近几天动手术,余欢也暂时推掉所有的工作,陪在母亲身上。
“恭喜,手术成功,之后需要慢慢修养,千万不能动怒,特别是你母亲压力大,这方面一定要多注意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