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欢全然不知道自己被娱乐记者拍到,甚至还被误以为是李朝隐的圈外女朋友。
她的脸被打肿,她又不敢就顶着这张脸去医院照顾妈妈,如果被看到肯定会增加妈妈的压力。
但是她又担心母亲的身体,只能付费找了一个短时护工在白天的时候照顾她的母亲,等到晚上她才偷偷回到医院。
这样来来回回,她在剧组拍摄的时间越久,身上的伤口就越多。
最开始的时候只是脸替,后来影后宁可儿要求余欢负责她所有危险的戏份拍摄,价格也从十五万涨到了五十万。
五十万不是小数目。
所以就算是遍体鳞伤,余欢也咬牙坚持。
“啪……”
“啪……”
“重来……”
余欢额头上渗满了密密匝匝的汗珠,脸色如蜡白,睫毛因为疼痛乱颤着,她牙关紧咬着的唇上泛了白。
很疼、很疼。
尖锐的痛,痛得她冷汗涔涔,就连纤瘦的后脊梁都在颤抖。
医生说,她的耳膜都快要破了。
可她不能停下来。
直到李朝隐再一次地叫停。
“好了。我累了。”
余欢知道他是在照顾她。
她感激地冲着他点头。
李朝隐看着余欢那模样,很想过去送药,但是在剧组里他不能这样做,否则就会成为别人的把柄。
可……看着余欢蜡白的一张小脸,他心情很烦躁。
宁可儿自然看到余欢和李朝隐之间的互动,她暗自怨恨起余欢。
这几天她联系秦爵,想要和沈景淮见一见,主要是现在的制片方都希望通过她和沈景淮联系上说不定还能拉入投资。
秦爵那边也是直接拒绝。
她根本就见不到沈九爷。
她好不容易从秦爵那得到一点小消息:说沈景淮最近心情不好不会见任何人,所以她也没机会。
她本来就因为这件事情心气不顺,结果现在她在剧组里的名气也不好,就连之前那个跟在她屁股后面的小跟班李朝隐现在竟然都追随余欢。
一个上不了台面的贱人,甚至都没有尊严,竟然能抢走她的光芒。
她眯着眼睛,招来助理。
“你去……”
助理听完之后面色震惊。
“真要这么做吗?导演那边若是知道……”
宁可儿不屑地开口。
“你觉得我会怕?”
助理不敢多言,点头离开。
宁可儿看着余欢那矫揉造作故作较弱的模样,恨得牙牙痒。
和她斗?太嫩了。
结束倒数第二天拍摄的时候,余欢本该直接离开的,可是走到半路却接到场务消息说要给她确认一下合同方面后续工资到账。
想着最近李蜜的男朋友也在和李蜜吵架,余欢对于工资的到账也恨着急,所以没多思考就朝着目的地而去。
还没看清楚门牌号,突然身后伸出一只手捂住她的鼻子,刺鼻难闻的味道传来,让她瞬间失去了意识。
“好了,直接送到场务房间里。”
……
酒吧里。
沈景淮穿着高定西装,禁欲矜贵,一丝不苟的衬衫扣子给人一幅难以接近的清冷样子。
手中摇曳着的威士忌在迷离的灯光下更加魅惑。
秦爵正在招呼着兄弟们喝酒,不过眼神却始终落在沈景淮身上,这part都连续开了三天三夜,他都快要扛不住。
他给了小弟一个眼神,对方瞬间招来一批“小姐”,都是会所最好的一波。
沈景淮抬眼,看向秦爵。
“你说,你适合去哪里?”
秦爵心一抖,可为了自己不因为熬夜而死,他咬牙招来了最后一波人。
最后进来的人和前面的完全不同,穿着普通干净的衣服,全部素颜,白净纯洁。
可这些人的身上都颇有几分……那人的模样或者气质……
秦爵顿时收紧了心。
他就是在赌。
沈景淮终于将目光投射到面前这一排人身上,神色有一瞬间的恍惚,他突然冷笑一声,漫不经心地卷起衣袖,修长漂亮的腕骨也足够引人注意。
砰的一声。
秦爵被打倒在地,嘴角溢出鲜血。
“秦爵,我以为你知道我的底线在哪里?嗯?”
一句话吓得秦爵不敢说话。
沈景淮慵懒地清洗手,心底的火越燃越浓烈。
他不得不承认单单是看这些和余欢有丁点相似的人,他的心情就烦躁得无法冷静思考。
那女人竟然还去找小白脸。
他眯着眼睛,想到那张照片。
照片中余欢在面对小白脸的时候至少……不像是面对他一样卑躬屈膝。
秦爵看着沈景淮的脸色越来越冷,吓得赶紧让这批人滚出去,话还没吐出来,沈景淮目光落在最后一个女生身上。
“过来。”
全程沉默。
女孩也知道她面前的人是沈九爷,是让整个江城都闻风丧胆之人,如果她能和九爷春风一度……她压制着恐惧挪动到沈景淮面前,偷偷地看了他一下。
沈景淮的目光锁定在她的身上,伸手拉扯对方的时候一股刺鼻的味道钻入鼻孔,他烦躁的情绪顿时被点燃。
“滚,都滚出去!”
他的声音冷的让人犹坠冰窟。
女孩被吓得跪倒在地,可沈景淮从头一个眼神都没看,浑身都散发着厌恶的气质。
她来不及说什么就被人拉出去。
所有人都被赶出包间。
秦爵叹气,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他真的太想要睡觉。
他嘟嚷着,来来回回走动,想着怎么才能让沈景淮情绪恢复正常,电话铃声却响起来。
“秦少,您要盯着的人被迷魂带走了,需要我出面吗?”
忽然,秦爵有一种拨开云雾见天日的喜悦感。
“确定是被迷昏的?”
“是。”
秦爵想到刚刚沈景淮的行为,似乎想到了什么,他压低声音叮嘱,“赶紧的,送到酒吧这边来,别让人发现。”
也幸好他当初觉得沈景淮对余欢那女人还算特别,所以这段时间暗地派人盯着。
现在不就是最好取悦沈景淮的机会吗?
……
一小时后,沈景淮头疼欲裂地回到酒店的房间,这段时间他都住在酒店,不过因为常年失眠的缘故,通常很难入眠,这段时间更甚,甚至一个小时都睡不到。
当他推开房门,就看到躺在床上嘟嚷着拉扯自己衣服的女人。
他不禁冷笑了起来。
他还以为余欢是什么高洁之人,没想到现在就爬到他的床上等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