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不是说九爷今天不来?
余欢整个人都在发抖。
在江州没人敢拦沈九爷的路,可她竟然撞了他。
余欢后背沁出一层冷汗,“九爷,我不是故意的……”
这样的解释苍白又多余,毕竟谁也不可能故意撞上他。
沈九爷居高临下地睥睨着她,突然笑了一下。
像极了狼露出獠牙,捕杀猎物时的兴奋。
果然,下一秒就听他清冷的嗓音吐出一句:“裙子给我。”
余欢不解地看着他,就听他冷冷道:“脱。”
气势骇人,余欢来不及思考,麻溜地扒下自己那条布料少的可怜的裙子递给他。
而自己,只剩下比基尼跟内裤。
她知道这是匹撕碎猎物不留渣滓的狼,如果惹怒他,恐怕自己很难走出这座游轮。
沈九爷接过那条裙子,在自己身上擦了擦,仿若刚刚碰上了什么脏东西一样,然后,在余欢的注视下,将裙子扔在了地上。
踏着那双靴子,越过她,走了。
“跟上来。”他说,语气随意。
余欢不敢拒绝,颤抖着手捡起那条裙子套上,听话地跟了上去。
她不知道沈九爷要做什么,但是不管他要做什么,她都没有反抗的资本。
包厢里,暖黄色的灯照着,房子里燃着熏香,角落站着两个鼻青脸肿的女人,他们穿着比余欢还要暴露,此刻身上都是像被鞭打过的痕迹。
看到沈九爷进来,她们两个都不由自主地瑟瑟发抖。
包厢的中间,支着一个牌桌,两个男的坐在凳子上,牌桌左边的留着寸头,穿着打扮都挺随意,右边的穿着白色衬衫,手间的腕表价格不菲,两人指尖都燃着烟。
沈九爷走过去坐下,然后,牌桌上,三缺一。
余欢攥紧了手,让自己镇定下来。她知道这里的每个人都不好惹,稍有不慎,对方玩死她都是分分钟的事。
“哟,九爷带过来的,这是要?”牌桌左边的寸头男饶有兴趣地打量了余欢一眼。
“会打牌?”沈九爷没看她,从口袋里摸出一包烟,抽出一根,牌桌另一边的白色衬衫男人上去给他点了火。
“妹妹,我劝你啊,就算不会也要说会,否则,诺,就是那两个的下场。”寸头男指了指角落里的那两个女生。
然后吐出一口烟雾,吊儿郎当的,“我是看你比她两个长得好看才好心提醒你,我们九爷今儿兴致好,就想打牌,但凡今儿个往他跟前凑的女人,要是不能把这个牌桌给凑齐了,那不就扫了兴么,你说呢?”
余欢明白,乖巧道:“我会……”
“这就对了嘛,坐。”
寸头男示意他,脸上也终于有了笑意,然后朝着后面那两个女生道:“还不快滚?等爷请你们呢?”
女人们赶紧搀扶着跑出去了。
余欢挪过去坐下,寸头男掷了骰子,抓牌。
“三筒。”寸头男丢牌,沈九爷刚要摸牌。
余欢条件反射道:“碰。”
在场的气氛徒然间有一丝的安静,空气似乎都静止了一秒。
反应过来的余欢悔的肠子都青了:“我……我还是不碰了……”
话一出口,正对上沈九爷那明显不悦了的眼神,余欢是个察言观色的,赶忙改口道:“不对,我要碰的,但是,玩牌的话,我没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