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酒意,沈景淮大步走到余欢面前,用力地抓住她的手臂,另一只手捏着她的下颚,强迫她看着自己,脸上充斥着阴霾。
“你就这样迫不及待吗?钱已经送给你,你竟然又去找那些小白脸,怎么你就这么缺男人吗?”
男人讥讽的话语其实余欢根本就听不见,她只觉得自己浑身难受,她害怕又如同那晚一样。
她一口咬破自己的舌头,神智终于清醒。
“九爷?您怎么在这里?”
沈景淮眉间的褶皱更深,这女人果真会演戏,明知道这里是他的房间还问他为何在这里?
恐怕就连上次中药时候的昏迷不醒也是伪装的。
思及如此,捏着她下颚的手指越发用力,视线却不经意扫视到她口腔里的鲜血,强硬的力道瞬间削减。
余欢咬的嘴唇也破了,还在流血。
“还装?”
余欢摇头,试图推开对方站起来,这样的姿势不……适合。
她的动作让沈景淮眉头蹙得更深,嘴角的笑意也越发地讽刺,“你还真是喜欢欲擒故纵。”
处处演戏,处处留情。
“不是,九爷您误会了,我是……”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
沈景淮没了耐心,他可是花了一百万在这女人身上,“一百万,你觉得你值得吗?”
他身上的气息钻入她全身,让她无路可逃。
余欢难受地咬住嘴唇,目光恍惚中她好像看到了沈景淮脸上露出的高高在上的讽刺意味。
“我是一个商人,不喜欢亏本买卖。”
这话飘进余欢的耳朵里,好似带着彻骨的寒意。
她没有资格拒绝。
次日一早,余欢被电话铃声吵醒,她下意识地摸着电话接通。
“喂。”
“九爷……”
两边同时戛然而止。
余欢睡意彻底清醒,她刚刚是接错了电话!
等到视线滑落到手机上,余欢才发现这是沈景淮的手机,只是意外的和她的手机铃声一样,她的身上都开始冒着细汗,腿根还湿乎乎的很难受,想起昨天晚上沈景淮的态度,她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就在她想要溜走的时候,沈景淮穿着黑色丝绸高定睡衣站在门口,手里还拿着一只膏药。
“又想偷偷走?”
余欢不解。
她什么时候偷偷离开了?
见着余欢装愣,沈景淮大步走了过来,身上强大的气场让余欢感觉到一股强烈的压迫。
“拿着我的电话又想去攀附谁?”
余欢摇头,不懂为何一周的时间不见,沈景淮对她的态度发生了翻天覆地地转变。
之前明明还给她一百万……
“九爷,刚刚的电话我很抱歉,我可以解释。”
沈景淮将药膏砸在她的身上,沉默不语。
余欢心有畏惧,又担心自己在剧组的工作,抬起头小心翼翼地和沈景淮对话,“九爷,您还需要我做什么?”
“余欢,你倒是很会演戏,难怪会朝娱乐圈的方向发展,如果不是我,你还打算勾引多少人?”
他的眼神带着一抹愤怒。
余欢摇头。
“我没有。”
除了那晚……她没有和任何男人发生过关系,也绝对不会勾引人。
沈景淮掐住她的下颚,却拉扯到余欢红肿的面颊神经,余欢疼得眼泪哗啦一声就落了下来。
“疼!”
沈景淮的手指一用力就让余欢疼得面色苍白,几乎要哭出来。
“脸疼。”
沈景淮见她满头冷汗脸色苍白,不像是说假话,而且她这张脸现在确实红肿得难看。
“怎么回事?被打了?”
余欢苍白着脸,摇头。
“我……没事,就是不小心撞到了柜子。”
这谎言……鬼信。
沈景淮皱了皱眉,伸出手戳了戳余欢红肿的面颊,看她呲牙咧嘴倒也觉得有趣,“去处理。”
“是是。”
想着沈九爷不追究自己接错电话,余欢慌乱换好衣服就冲出房门。
人还没走出一步,目光就和陆恒川对视上。
“哎呀,这不是余欢吗?你怎么在这里?哎呀,这不是沈九爷的房间吗?你……没想到竟然榜上大款了啊,难怪听说最近这段时间你之前的工作都不要了。”
余欢不理会秦爵和陆恒川,想要离开,却被陆恒川伸手挡住。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余欢!”
沈九爷那种人……
她竟然敢。
余欢面色平静,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还没有整理好的衣衫领口,里面的草莓印格外明显。
“陆少你唐突了,我自然是知道我要做什么。”
“余欢!你就这样下贱自己吗?”
林薇一直都知道陆恒川还在乎余欢,可没想到情绪会如此激动,甚至是当着她的面在质问余欢。
她脸色难看,也跟着质问。
“余欢,你这样的行为可不对,傍大款是会被人戳脊梁骨的,你妈妈不是很在意吗?”
提及到母亲,余欢猛然看了一眼林薇。
那眼神……吓得林薇一哆嗦,差点没站稳。
什么时候卑微如狗的余欢竟然还用那种眼神看着她!
林薇生气,说话也没遮拦。
“当年你就是为了钱抛弃恒川,没想到现在又想要攀附上江城的沈九爷,你怎么不拿镜子照照自己的脸啊,”
提及到当年分手的事情,陆恒川看着余欢的目光越发地阴沉,从前恋爱的时候,无论他们多么节约用钱,无论他们身上有多少钱,余欢永远都只励志向上的,不会因为金钱而妥协。
可当年她绝情说分手,嫌弃他没钱的样子至今都停留在他的脑海里。
这几年,他从未忘记。
再次见到余欢他想的是如何让余欢付出代价,他故意宣扬自己和林薇的订婚宴会,就是要余欢明白他陆恒川有的是钱,他要余欢后悔当天的所作所为。
可现在她竟然攀附上了沈九爷。
他的视线锁定在余欢脖颈上,他不会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当初余欢说什么都不愿意,说要留在他们婚礼的时候,他也尊重余欢的决定,但现在她却从沈九爷的房间里衣衫不整地出来。
“余欢,你果真是出来卖的。”
“一千还是两千?”
余欢心痛到极点,瞳孔里的水珠被她强势压回去。
“就算我是这样的人,那也和陆少您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