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梦中,看见一个和我长相一样的人,在一座宅子里喝茶,那些茶壶茶杯是我从没见过的,古典气息浓厚,还有一个老者经常与他对饮,两人聊天时提到一个叫银狐的女子,说此女子是红颜祸水。”
“梦,总是在两人提到银狐的女子时断开,而梦中那个人忧伤的脸,一直刻在我的脑中,白天只要没事做就会浮现,挥之不去,甚是烦恼。”
“所以你去山上打坐?”何火焱想起昨夜吉吉提到的事。
“对!”水冬苦涩地笑笑,“闻着令人神往的香味,就不会再看见那张脸,心情就变回平静。”
“第二个梦呢?”何炎焱决定再听听另一个梦,其实他心中多少有点明白这个梦的含义,只是还不到他总结的时候。
“第二个梦就更奇怪了,我总是看见一个白衣女子,浓黑长发一直垂至腰间,纤瘦的腰身几乎被头发完全覆盖,而她总是在一个四周挂满白色帘的地方走动,第一个梦中的男人,会站在很远地方看着她,她看不见他,他默默注视她,时间仿佛静止了。”
“每当有风起,扬起的白色曼帘遮住了她的身体,我就会醒来。”
水冬说完,脸上挂满了泪水,谁也没在意这些泪,是何时溜出眼眶的?
“你记得第一个梦中,那个老者喊那个男人叫什么吗?”何炎焱按捺住心中的小激动,平缓语调问了一句。
“好像…是…雨儿还是玉儿的,不太清晰。”
何炎焱的心噔噔噔提升了三格,脑子出现一个的名字。
六年前,何炎焱还在国外。
一天早上收到米肖肖发来的两则新闻。
新闻内容,一则是聂家大少爷聂新宇新婚妻子离奇失踪,二则是半月后,聂家大少爷聂新宇离奇失踪。
各界纷纷推测,聂新宇是伤心过度,追新婚妻子而去。
聂景峰,也就是聂新宇的父亲,他不信儿子会选择自杀这条路,所以他悬赏两千万寻找他的儿子。
米肖肖当时还问他有无意向回来发一笔,不过当年的何炎焱手中正有一个任务,无法抽身,这件事后来米肖肖也没提,他也忘了。
现在这个水冬,说自己叫什么玉儿,雨儿的,都不对,应该是新宇的宇字。
他梦中的老者不用问了,一定是那个凡事都要过问的父亲,聂景峰。
据说这位老爷子,家里事无巨细,都必须向他汇报,得到他点头才能向下进行。
而当年的聂新宇大少爷,全然不顾他老爹的反对,强行在各界发喜帖,昭告天下,他找了一个世界上最美丽的新娘,并附上地址,邀请大家去吃喜酒。
在各界都去到那个被他包场地方时,聂景峰才得知自己的儿子当天大婚。
可想而知这老头当时是多么愤怒。
老头摔烂了能摔的一切,然后直奔婚礼现场。
婚礼在郊区的露天公园举行,为的是能够容纳更多的观礼者,让他们见证那个幸福的时刻。
聂老头到场后本想发飙,一看各路豪杰全部涌上来道喜,无论是真情还是假意,他都只能吞下这壶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