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自己言听计从的儿子忽然性格大变,并且丝毫口风未漏,直接就举办了婚礼,聂老头气得差点心脏病发作,接受了大家潮水般的道贺后,他直接吞了一颗速效救心丸,才得以平安度过那一天。
他对新媳妇的恨从那天开始,一发不可收拾。
新媳妇儿每天早上去请安,都被他赶走。
新媳妇儿为了讨好他,找人从各地搜集名贵药材,名贵字画,尤其是小众却高质的画作,装裱后送去他的别墅,都被他当着媳妇儿的面给销毁了。
媳妇儿哭成泪人,作为丈夫的聂新宇痛在心里,但是向来听话的他,违背父亲的意思娶了妻子,是要经过这一关的,难了点,但是贵在坚持与心城。
所以,聂新宇总是劝妻子听话,过一段时间有了宝宝,父亲就不会生气了,至少看在孙子的面子上,也不会过度为难她。
新媳妇在第十六天早上,继续去离自己的小家一公里处的婆家问好,这一去再没回归。
调监控,码人头,各路人马分出去,各条线地毯式寻找,这个人就像人间蒸发一般,杳无踪迹。
聂新宇急火攻心昏倒在地,住进医院两天后醒来,得知妻子仍旧没有消息,他变得消沉。
聂老头为了安抚儿子的情绪,便试着与儿子沟通,总是在他一个暗自垂泪的时候与他饮茶,谈谈自己的想法,也说怪他,不该那么过分对待媳妇,无论提多少次都是伤心不已。
聂新宇在妻子失踪后的第十六天,也从这个世上消失了。
完全醒过脑子的何炎焱,猛地拍了自己脑袋好几下,惊喜地说:“忘却!乃是世上的上上品,一般人总是想忘,却总是想起,而你丢失的那部分记忆,体现在梦中时,就是悲伤的,所以忘了就忘了吧。”
“医生是否听说过我的故事?”水冬苍白的脸上流出焦虑。
“哎!怪我,不该因为一晚小米粥跑来问你,我去吃早餐,回头给你带点药来,你喝下应该就不会再有大事,如果你在吉水寨住的开心,又何须在意那些记忆呢?”
何炎焱拉着瓦瓦往外跑,水冬在屋里喊了好几声,他死活没回头。
往中心寨去的这段路,瓦瓦忽然拉着何炎焱的手说:“何叔!你是不是想起水冬是谁了?”
“没有!”
“别骗我,我能看出你的眼睛里有东西。”
“你个小屁孩!你看出什么了?”何炎焱摸着肚子,忽然发现肚子有点唱空城计的意思,又说,“快说!叔叔肚子饿了。”
“何叔!其实你已经认出水冬了,对吧?他应该是城里的高贵人家来的,他那细嫩皮肤就说明了一切,还有!他身上有个很大的鹰图,我们这里的人谁会有那东西?”
瓦瓦不屑地撇撇嘴:“别想骗我!我都知道,以前我还问过他,他说那是纹身,用针刺上去的,就像绣花,只是绣花在布上,他那个是在皮肤上。”
“瓦瓦!”何炎焱心疼地摸摸瓦瓦的脑袋,“你啊!跟吉吉两人特别聪明,也特别乖,这也是云婆婆让大家都听你们的原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