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二十一世纪,武术世家陆家的独女,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更是陆家秘法的唯一继承人。同原身一样,名字也叫陆念绾。
可随爷爷外出回家的路上,突然天降异象,狂风大作,暴雨倾盆。接着就车子就突然失控,冲下了山坡,而她也失去了意识。
陆念绾正担心爷爷有没有得救,耳朵微张,听见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还未见到人,便听见一声暴呵。
“何人在此处?”
一群护卫左手举火把,右手持刀将她围了起来,为首的见她不说话,便将手中火把伸到她面前。
炽热的火把,将陆念绾的脸烤的生疼,为首的护卫长定睛一瞧,便见陆念绾怒目而视,正死死的盯着自己。
眼神幽怨,再加上她一身红衣,浑身湿透,护卫长还以为,是什么水鬼怨灵。
当即吓得后退三步,大叫一声:“鬼啊!”
陆念绾缓缓站起身,这身体长期营养不良,亏空的厉害。
这么一折腾便头晕目眩:“鬼叫什么,我方才不小心掉进水里了,才爬上来。哪里是什么冤魂鬼怪!”
护卫们听见了她的声音,这才松了一口气,原来是柳荷院的废物大小姐。
“大小姐,半夜三更,您还是不要乱跑。这里地形复杂,月色微弱,一个不小心便会受伤……”
护卫长话还没有说完,陆念绾便感觉天旋地转,一头栽在地上,昏了过去。
柳荷院内,陆念绾的闺房,古色古香的雕花木床,上面挂着大红色的帐幔,上面坠着一排排绿色的流苏。
梳妆台上摆满了各种首饰,屋内一张木桌,两张凳子,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陆念绾醒来,印入眼帘的,便是这张一言难尽的床。她额上放着一块帕子,用手去探,帕子仍有余温。
而她床边趴着,一个熟睡的小丫头。陆念绾记得,这是原身的贴身丫鬟,名唤小琳。从小便同自己长大,是自己为数不多的心腹之人。
陆念绾将额头的帕子拿下来,正欲坐起来,却发现自己头疼欲裂,浑身都快散架了,不由得轻哼一声。
此时的小琳听到响动便睁开眼睛,见陆念绾醒了,一时激动的语无伦次,扶着她坐好之后,便起身倒了一杯茶递给陆念绾。
小琳是个身材,并不苗条的丫鬟,最是贪吃。从小也是个,容易长胖的身子。即便是跟着自己在寺庙,生活了那么多年,吃了这么多年的青菜豆腐,依旧生的珠圆玉润。好在她眉清目秀,并不叫人厌烦。
此刻她的眼里,蓄满了泪水,委屈地开了口:“小姐,你昏迷已经三天有余,可算是醒了,奴婢都快担心死了。”
陆念绾从小练武,爷爷教的道理是,为人要刚正不阿,却要处事圆滑。遇见苦难,不屈不挠却要懂得取舍。
因此她从小,便懂得如何与人相处,可像这样哭兮兮的小姑娘,她倒是头一次遇到。
“小……小琳?”
“奴婢在。”小琳吸了吸鼻子应道。
“我不过是睡了一觉,你哭些什么?”陆念绾口干舌燥,将水一饮而尽。
“小姐可怜,从灵泽寺回来,不过短短三个月,便一直遭李氏母女欺负。昨夜,又不知为,何落到荷花池中,幸好被护卫们发现,将你送了回来,这才勉强保住一条性命。”
陆念绾仔细回想了一下,仿佛是有个丫鬟称,小琳在荷花池旁摔断了腿,让原身前去救她。
原身信以为真,虽胆小懦弱,却还是提着一盏昏灯前去寻小琳,这才被人推了一掌,落入了荷花池中。
“昨夜,我不知听谁说,你在荷花池受了伤,这才跑去找你的,我去了却没有看到你。”
小琳狠狠的拍了拍,自己的大腿:“可恶,定是彩霞院的人,将小姐骗去,这才对你下了如此狠手。”
彩霞院,陆念绾倒是有些印象,是原身的妹妹陆素素的院子。
她闭上眼睛努力的回想,可那天晚上的记忆很是模糊,零零碎碎的,只知道有人推了自己。
隐隐约约听见耳边有人在说话,可她们长什么样子,是什么身份,她却一点印象也没有。
“小姐,可记得你是如何,跌进荷花池的?”
陆念绾轻轻摇了摇头,她的确是不知道,究竟是谁害死了原身。
不过,丞相府内,想置自己于死地的,无非就是李氏和陆素素,因此也没什么好纠结的。
陆念绾这边云淡风轻,沉默不语,小琳却愤愤难平,竟是哽咽的哭了起来。
“住在这丞相府锦衣玉食,却远远不如灵泽寺安全,日子过得苦些便罢了,至少咱们还留着性命在呢。”
小琳这话说的没错,可逃避注定解决不了问题。有时候,你自己不去惹麻烦,麻烦却要跑到你跟前来。
就像此时的自己,她本想安稳度日,却突发横祸。自己到底为何会来到这里?21世纪的陆念绾,是否已经命丧黄泉?
一切都诡异,而未知。
所以,她得以来到大顺朝,是要借别人的身子来活吗?
小琳见陆念绾,眉头紧锁思绪万千,还以为她是在,担忧自己的将来。
便就着衣袖胡乱擦了,一把脸上的泪水,欢喜地拉着她,想要告诉她一个好消息。
“小姐,广亲王凯旋归来了。”
陆念绾此时心中甚是混乱。尚未平复自己的心情,也未能消化,这个新的身份。许多记忆储存在脑子里,还来不及整理,哪里能想起来什么广亲王?
“回来了,便回来了吧,干我何事?又不能替我排难解忧。”陆念绾垂头丧气,满脸颓废。
小琳很是奇怪的,看了她一眼:“广亲王何许人也?自然能帮小姐排忧解难。”
不等陆念绾发问,她便站起身来,手舞足蹈的描述起日后的辉煌生活:“眼下外虏退散,将士凯旋。
广亲王作为此次的三军统帅,圣上少不了要赏赐广亲王,此等荣耀岂是平常男子能有的?
等六月初六你嫁过去,便是他的正妃,看哪个不长眼的还敢欺负你!”
陆念绾一愣:“你方才说,谁要同他成婚?我吗?”
“是啊,咱们从灵泽寺出来,不就是为了履行夫人,和潘贵妃定下来的娃娃亲,同广亲王慕容黎成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