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如娇定睛一看,发现水中有水绿色衣袂飘动,很显然是有人落水了。可关键是自己不会水啊,根本没法救人。
于是,她将目光转向身后的齐砚辰。
他却无奈地摇了摇头,“本王有腿疾,也无法救人。”
就知道靠不了他,江如娇只好向四周大喊,“救人啊!有人落水了!”
终于,有侍卫闻声赶到了此处,便急忙跳下水去救人。
等人救上来以后,应该昏死了过去,两个侍卫看清那人的面貌之时,竟目瞪口呆地相视一眼,估计是认识这落水之人吧。
落水的人是个面容清秀的女子,穿着贵丽,像是个有身份的女子。
江如娇问道:“她是何人?”
还不等侍卫回答,齐砚辰便道:“他就是九幽国的三公主,未来的将军夫人。”
江如娇一愣,这就要当新娘子的人了怎么突然就想不开了。
在原定的广播剧剧情中,秦鸿确实与公主成亲了呀,如果没有她的出现,那玉姝公主便不会得救,也不该有后来的事。
亦或是,他又迎娶了另一位公主?
“发什么楞呢?”齐砚辰在她脑门敲了一下,“你是医师,不去看人吗?”
江如娇回过神后的第一反应就是想回他一指,毕竟打断别人的思绪是一件非常气人的事,可说到底,救人要紧。
她没理齐砚辰,赶忙到玉姝公主旁边,为她胸部按压,逼出腔内的水。
看着她都吐了好几口水了,可迟迟不见她醒过来。
于是,江如娇给她把了脉,竟发现她的脉搏跳动十分不规律,这分明是中了毒的迹象,更可怕的是,她发现玉姝公主所中之毒像极了自己研制的毒粉。
待侍卫将此事向皇上禀报以后,这洗尘宴的气氛大变,成了庄严肃穆的审堂。
宫里的御医看过以后,跟江如娇的说法一致,说正是中了奇毒的迹象,若三日之内不解,必将命丧黄泉。
此时,秦鸿的表情十分难看,目露凶光,显然是想手刃了下毒的凶手,看样子他的确是深爱着玉姝公主。
不料,此时走来一位身穿鹅黄色撒花锦月华裙的女子走了出来,轻轻嗅了嗅御医从玉姝公主体内提取出来的毒,然后怒瞪着江如娇说道:“是你对不对!”
江如娇怎知此人是谁,更不知自己跟她何时结了梁子,居然如此盲目地指控自己?
“玉昙妹妹怎的随意指证他人,不知可有什么证据,若没有证据可别胡说,免得丢了天家皇颜。”齐砚辰突然说道。
原来是九幽国的玉昙公主,她记得此人跟江如雪的关系要好,将江如雪当做了自己的亲嫂嫂。
江如娇心底冷冷一笑,看来自己的好妹妹是联合别人来跟自己玩了,不过她就没想过后果吗?残害皇室之人很可能会遭来满门抄斩的下场。
“我听说西候府大小姐明药理,可研制各种药毒,而这一味我记得江大小姐就有。”玉昙公主伶牙俐齿地说道。
江如雪闻声,立马假惺惺地走了过来,道:“玉昙公主可要明查,别冤枉了我的姐姐。”说着也去嗅了嗅那毒,紧接着作出一副惊讶的表情。
玉昙公主看她这个样子,问道:“怎么样?是你姐姐的毒吧?”
江如雪很为难地摇了摇头,“我…我闻不出来。”
“怎么会闻不出来,我那日去了西候府无意经过江大小姐的幽兰苑,可是闻到了此毒的。”
真是一出好戏,一个唱白的,一个唱黑的,演的就跟真的一样。
江如娇反问,“那我请问玉昙公主,我害玉姝公主有何动机,是嫌自己活的太久了?”
话出,玉昙公主没有半点思考,回答道:“方才是母后先注意到你的,父皇给秦将军赐婚以后,你他人都笑面恭贺,唯有你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显然是对秦将军钟情,得知妹妹要嫁给心仪之人,因妒而害人。”
皇后听后,便同意地点了点头。
皇上看着二人的说辞,不免怀疑真有此事,便派人去了西候府搜索江如娇的房间。
西候府距皇宫有好一段路程,一个来回再加上搜查的时间,估计就到三更半夜了。
无奈之下,也只好将江如娇扣留在了皇宫,一切等第二日再查。
这期间,不准任何人探望,且门外有人把手着,根本没有法子跟外面通信。
不过没关系,身正不怕影子斜,她没害人便是没害人。何况,她有法子能让玉姝公主醒过来,最好的解释就是将死之人能开口说话。
夜里,宫里最好的御医都来为玉姝公主解毒,可他们哪里见过这种毒,一时半会也找不到解法。
与此同时,江如娇正坐在屋里悠闲地喝茶,但心却静不下来,现在整个九幽国怕是在传她倾心于秦鸿的谣言吧!
她却不知,如今的谣言比她想象中的还要离谱。
突然,屋顶少了两块砖,窜出个人影来。江如娇下意识地抬头去看,竟是莫承璟!
“你怎么来了?”她奇怪地问道。
莫承璟轻轻跳了下来,急忙走到了她身边,道:“我就是来问问,今日洗尘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怎么有了那么多关于你的传闻?”
江如娇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知道什么叫做‘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吗?”
说着,她坐在书案上托着下巴无心地问:“说说吧,都有哪些传闻?”
“说你是个水性杨花的毒妇!”莫承璟坐在了江如娇旁边,似乎有点儿不高兴。
她一脸狐疑地转过头,“水性杨花?我?”
“不错,为了心爱的男子竟然要害他的未来夫人,还勾搭了砚王为自己撑腰,说的可都是你啊!”
江如娇差一点将方才的茶水全都喷出来,仅仅是因为齐砚辰今日为自己说了一句话就成了勾搭?
还好往后的事情发展齐砚辰没再参与,否则自己就真的跟他有一腿了。
说到齐砚辰,莫承璟从袖中拿出了一张叠好的纸拿到了她面前,道:“方才才找你的路上见到了他,让我这个交给你。”
说话的同时,眼神满是不情愿,可想而知,方才他定是与齐砚辰斗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