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错不在姐姐,都是雪儿命不好,怨不得旁人。”江如雪又作出一副懊恼万分的样子来。
齐*辰在江如雪额头轻轻落在一吻,道:“你先回去,我自有分寸。”
江如雪虽是犹豫不定,但还是乖乖离开了屋子。
“太子殿下,您当真要在我的地盘动我?”江如娇冷冷一笑,又道:“我好歹也是侯府嫡女,在这九幽国自然也有身份,君若治臣罪,那也得有个说法,殿下可要想清楚了,免得到头来又后悔莫及。”
此时的江如娇竟散发着无尽的王者风范,这气场完全胜过了将为储君的齐*辰。
“还敢在本太子面前用身份吓唬本太子,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可笑至极!”
可江如娇却冷冷一笑,用最凌厉的语气幸了一句最怂的话:“臣女不敢。”
一旁的侍卫顿时愣在了原地,他们迟疑不定,大抵是在怀疑眼前这位红衣女子,究竟是不是往日里那个软弱可欺的江如娇。
齐*辰自然也被震慑到了,有那么一刻竟然为之倾倒,可马上又意识到是这个女人让他的东宫成了笑柄,让他心爱的雪儿名声受了损。
更可恶的是,这个女人的威慑力居然盖过了自己!
念及此处,他便朝那几个侍卫高声道:“还愣着干什么!”
“是!是!”几个侍卫这才晃过神来,拿着绳子走向江如娇,可脚步有些哆嗦,看着满眼冷峻的她,心里定是有一丝胆怯。
“不中用的东西!”齐*辰瞧着这样的侍卫,顿时怒色四溢,“索剑!”
索剑立马领会了齐*辰的意思,因为他行事向来狠辣,从来不怯场。
“是,殿下。”领命后,索剑疾手夺过侍卫手里的绳索朝江如娇大步走去。
只是,她眼里的自信与傲然让他很是不适。
江如娇嘴角一扬,漠然地撇了一眼索剑,又将视线转向齐*辰,道:“无需绑我,我站着便可,放心,我绝对不会动一下,也绝不会啃一声。”
齐*辰一怔,这女人疯了吧,她居然不求饶,他这一生中,何曾遇到过这样有骨气的女人?
然而,他最不爽的便是针对自己的有骨气之人。
“好啊,那本太子倒要瞧瞧你的能耐到底有多大。”齐*辰让索剑退到了一边,然后扬起鞭子朝江如娇挥去。
“啪——”
短短一声,惊动了落在屋檐上歇脚的燕雀。
与此同时,躲在窗外边的江如雪阴险的一笑,却也有些许遗憾没能听到江如娇的尖叫。
江如娇闭上眼,紧紧咬着牙忍受皮肉绽开的痛苦,却始终不曾发出一丝声响。
齐*辰恼了,看着这样的江如娇,他心里一阵堵,很是不爽。
于是,他再次扬起鞭子朝她挥去。
只不过,这一次却并未传出鞭声。
彼时,江如娇手里紧紧握着齐*辰挥来的鞭子,冷冷看向他,道:“殿下莫要忘了,有一天我会加倍奉还,再加一鞭我便翻倍!”
这一次,齐*辰彻底愣了,眼前这个女人让他十分陌生,甚至他也开始怀疑她究竟是不是江如娇。
在他沉思之余,江如娇猛地扯过他手里的鞭子,便使得毫无防备的他身子像前倾去。
“贱妇!你疯了吗?”齐*辰急忙站稳脚跟,指着江如娇大骂道。
“太子殿下何出此言?我这是替太子殿下考虑,免得往后的日子里不好过。”江如娇环起双臂冷嘲道。
“笑话!我乃一国太子,还能怕你不成?”
“殿下大可试试。”说着,又拿出腰间的两瓶琉璃瓶,又道:“殿下看看此为何物?”
此时,一缕骄阳恰好落在了琉璃瓶上,显得格外闪烁灼目,一见此物便不像凡品。
经他细细打量一番,才能看得出这是平阳山的东西,可这九幽国最有可能得到它的除了父皇,便是他那个阎王弟弟齐砚辰。
就在这时,门外一小厮来报:“殿下!您的马车突然着火了!”
“什么!”他的马车可是全国出了名的华贵,打造它可是费了不少心思,怎么可以说着火便着火呢?
于是,一行人跟着齐*辰冲出了屋子。
走后,一脸惊魂未定的春芽走了过来,哽咽道:“小姐为什么不让春芽代过,小姐疼不疼呀?”
“傻,齐*辰是冲我来的,你怎么能为我代过?”江如娇掀起了衣袖看着胳膊上的伤痕浅笑:“果然打到了位置,也算没有白挨。”
“小姐说什么呢,奴婢先为小姐找些外你药。”
“不用了。”江如娇喊住了将要转身的春芽,道:“我这里有。”
不错,昨夜齐砚辰给她的另一瓶正是纯度极高的金疮药。
“一大早也没吃上些东西,你家小姐饿了。”
“好,春芽马上为小姐蒸些芙蓉糕。”说罢,便急忙走了出去。
这时,江如娇又将两瓶药收在了腰间,似乎并无用药的打算。
“这性子,确实有趣。”一身富有磁性的男音从门外传来。
江如娇抬头朝门外望去,竟发现一个黑影从屋檐上跃下。
“砚王来了怎么也不通知一声,若是在这屋檐上待久了,万一晒坏了可怎么办?”江如娇浅浅一笑。
“本王可没那么娇气,不过话又说回来,似乎你并不感到惊讶?”说着,他已走进了屋子。
江如娇理了理衣袖,应道:“王爷利用我,想必目的在于太子,今日太子找上门来,王爷理应来视察我到底中不中用。”
“本王果然没有看错人,你我才初识不久,你竟两次随意将我的名讳供出,果然有几分胆量。”齐砚辰饶有兴致地说道。
两次?江如娇突然一阵疑惑,莫非他知道了昨日去东宫之事?
管他呢,反正此时的他看上去并无怒容,想来也并未打算要找自己的麻烦。
“不错,如今我们也算一根绳上的蚂蚱了,是不是?”
“难道你就不怕本王杀了你?”齐砚辰又问。
江如娇从容自如道:“不怕,王爷虽说杀人无数,可绝不会杀对自己有用之人,只要我努力做到对王爷有用便是了,所以用不着惧怕。”
一语出,齐砚辰眼里的兴致更浓了几分,道:“好,本王倒要看看,你要怎么努力做到对本王有用。”
江如娇笑了笑,突然又想到什么,问:“齐*辰马车着了火,是你干的?”
“你猜。”音落,又转身离去。
果然是来无影去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