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泛起鱼肚白,暖阳初升,从窗外照入房间,光斑交错,细微的灰尘在光里飘浮,而纱幔内的两人还睡的正沉。
白皎月微微弓着身体,后背贴着赢苼骄的胸膛,被他搂在怀中,两人的呼吸声起起落落。
这时,门被人敲响,门外响起姝砂的声音:“醒了吗?到时候用早膳了,皎月姐姐在不在你这啊?”
姝砂昨日里也是折腾累了,回房本想留着灯等白皎月回来,没想到自己不小心睡着了,早晨醒来蜡烛都烧完了,却还是不见白皎月的身影,不免有些担心。
屋内赢苼骄缓缓睁开眼,眼里一片清明,他先是低头看了眼怀里的女子,见她眉头微皱,又将脸往枕头里埋了一点。
他动作缓慢的收回手,下床披上外袍,正准备去开门时,想了想转身给白皎月掖好被子。
看着她又舒展开的眉头,不禁哼笑了声。
难得她睡着了这么乖巧,伺候伺候也无妨。
门外姝砂等了有一会没动静,又敲了敲门。
赢苼骄这才去给她开门,神色淡漠,语气平平:“知道了,我们一会下去。”
“你们?皎月姐在呢?”姝砂说着就想往里走,却被赢苼骄一腿架在门上拦在门口。
“姐姐还没醒,她昨夜里很累,你别打扰了她,我说了一会我们再下去。”赢苼骄垂眸看着她,含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命令语气。
姝砂皱起眉,听着赢苼骄这十分亲昵的话,从中品出一点意味深长,望着他的目光变得有些怪异:“我说皎月姐昨晚怎么没回房呢,原来是被你给扣下了。”
昨夜从山上回来她瞧见赢苼骄就总感到古怪,却说不出哪的问题。
这会儿他又把白皎月强留在房中,定然居心不良!
赢苼骄闻言只是淡淡挑眉,有几分耀武扬威的意思:“我与她的关系比你亲昵,生死相依,夜深歇我房里又如何,反倒是你,一大清早扰人清梦,差点吵醒她。”
姝砂被这么莫名其妙扣上了罪名,顿时有些哑口无言,但她自然不是无理取闹的人,她只是觉得有些奇怪。
“喂,你是不是有什么秘密啊?我总觉得我漏掉了什么东西。”
赢苼骄面不改色:“可能你没睡醒吧,赶紧走。”
说完他回房,将门关上。
姝砂连番的吃闭门羹,对着门龇牙咧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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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赢苼骄和白皎月下楼时,已经是半个时辰后,白皎月也没想到自己睡这么沉,兴许是太累了吧,一觉醒来肚子空空如也,坐到桌上便喝起了粥。
奉柳岳几人从外面回来,手里都提了不少东西,有鸡有鸭,连姝砂臂弯都挂了一筐鸡蛋。
“这是……”白皎月见几个清风朗月的修真者又提鸡,又抓鸭的,有些忍俊不禁。
“消息传开了,自然有人送礼来。”奉柳岳无奈的叹了口气,手里提着的公鸡是个有精气神的,叫个不停,他头疼的叫来客栈伙计:“送你们客栈了。”
小伙计一脸茫然的接过去,刚说了句多谢。
凌柏又拎着鸭递过去:“还有这个。”
“……”
小伙计一手鸡一手鸭的离开后,奉柳岳几人才坐到桌上,一本正经道:“午膳后就走了,夜里便能到,次日就是资质测试,这十分重要,你们要好好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