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皎月闭门修炼这几日,月霞峰上的姝砂得了根赤云鞭,和柳素环打了起来。
一时间月霞峰上围了不少看热闹的人,赢苼骄也在,不过他是来找秦轻姒的。
他一身白色长袍站在人群中,墨色的发高高束起,竹林间灌入的风吹动他垂至肩膀的发尾,长身玉立,面若冠玉,使他在一众人中鹤立鸡群。
而人群中间,姝砂手持赤云鞭,如火一般的长鞭与柳素环手中的青藤鞭缠绕在一起。
两人的鞭子一青一红,一青蛇一凤鸟,打的不可开交。
赢苼骄双手抱胸,等了好一会,才看见秦轻姒一席淡蓝长裙,容颜妖魅,水袖翩翩的走来,手里还提着个黑色酒壶,步伐不紧不慢,对于手下新进两弟子打起来的事似乎并不放在心上。
反而是看向赢苼骄,饶有趣味道:“喲,怎么缥缈峰的人,来我月霞峰看戏了?孤晟没管你?”
周围人见她来,都弯腰作揖,她微微抬手制止,佯装训斥道:“一个两个心境到了几重?筑基了吗?结丹了吗?热闹也看够了,都滚回去吧。”
话是这般说,却自己变了把竹椅,坐到赢苼骄身旁,打开酒壶闻了闻浓醇的酒香,陶醉的微微眯起眼眸:“你们俩继续打,打完了再来我跟前。”
姝砂和柳素环这些日子也习惯了秦轻姒散漫的为人处世,两人又正好打在兴头上,她们抽回鞭子,啪的一声打在地上,火花四溅,下一秒又朝对方打去。
这厢秦轻姒眯着眼看两人的鞭法,摇着酒,朝赢苼骄问道:“你来我这有何事,直说罢。”
赢苼骄垂眸瞥了眼她,心念一动自己也变了把椅子坐下,两人并排而坐,前方是斗的正狠的姝砂和柳素环。
乍一看,还真像来看戏的。
“问点私事。”赢苼骄指尖敲着竹椅:“听说轻长老和我们峰主有过一段前尘往事?”
秦轻姒闻言,眉头一挑:“打哪听来的?问这个做什么?”
“没什么,只是上元节将近,我想约皎月姐姐下山,但孤晟死板,以修炼为由不放人。”赢苼骄说到这,面色就沉下几分,跟秦轻姒打起商量:“听说轻长老和我们峰主误会颇深,不如我帮你们解开误会,重归于好,你负责牵制孤晟,让我也如愿以偿?”
秦轻姒握着酒壶的手一顿,眼眸微转似在思量,又面不改色:“孤晟的心思全在培养白皎月身上,自然不会允许你游手好闲的日日打扰,你也知道我跟他有误会,他记仇的很,几十年都没给我好脸色了,我要是帮了你,岂不是更惹他生气?”
赢苼骄却不着急,慢条斯理道:“那你难道不怕他用心太过,对皎月姐姐心生情愫?你不怕……我可怕。”
“臭小子,少拿你那点蛊惑人心的把戏对付我。”秦轻姒横了眼他:“我秦轻姒当年可是连续几年称霸四大仙门美人榜榜首,冠绝修真界,他孤晟的性格我不比你清楚,他要是个会变心的人,怎会让我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