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自己?真的可以吗?
羡仙抿抿唇,心情有些低落,祁见抬手揉了揉她的头,指尖不经意触碰着那支簪子:“羡仙,就算你是公主,也永远是我师妹。”
“谢谢师兄。”羡仙低眸莞尔,嘴上虽这么说,但终归心里依旧有个难以解开的结。
祁见无声叹了口气,抬头也看向远方。
有些事情发生的太过于突然,让他没办法准备好应对的方策,所以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但愿一切都能如同他预料的那般。
平安顺利。
重回大殿时只有羡仙一人,长安长公主带着祁见先离开了皇宫。
宴会临近尾声时,君怀弋走到她身边,脸上带着些许的红,应是有了醉意。
他握住她的手腕,将她拉近了些:“跟我来。”
羡仙发愣的功夫君怀弋就将她带了出去。
此时君怀深则默默注视着他们的背影,也站起身,抚平了衣上的褶皱,不紧不慢的跟了出去。
但是君怀深却未一直跟着君怀弋他们,而是在一个分岔口拐了弯,若仔细瞧瞧,那应是去冷宫的方向。
他没从正门进去,而是走了冷宫的后门,敲了三下,便有人打开门迎他进去。
“三殿下。”那人恭敬开口。
“人呢?”此时的君怀深与平常截然不同,现在的他清冷高傲,带着不容人质疑的威严。
“房间里休息。”
君怀深点头,也不用那人带路,直接就走进了房间。
在床榻上睡着的人陡然惊醒,看着那个站在门口的人慌了神色:“三殿下。”
君怀深微微颔首,坐在了旁边那张椅子上看着她:“月贵妃近来可好?”
床榻上的人正是今日才见了拂祸的月贵妃,她单薄的衣裳下的身子微微颤抖着:“托三殿下的福,很好。”
“是吗?”君怀深勾唇,“有人说,大祭司今日来了冷宫。”
月贵妃的眸一下子眯起,她的手不由自主的攥紧了被子:“三殿下听谁说的?”
“那月贵妃就不用管了。”君怀深依旧微微笑着,“我只想知道大祭司同月贵妃说了什么?”
月贵妃身子向后挪了挪,背紧紧贴着墙壁:“无关紧要的东西,不会挡了三殿下的路。”
“你怎么知道不会?”君怀深起身,一步步走向月贵妃,“月贵妃可还记得当年的小殿下?”
“三殿下莫要再如此咄咄逼人了!”月贵妃眼眶微红,“我儿无福,没能活久……”
“这样吗?”君怀深停下脚步,似自言自语般,“我还以为,这是月贵妃设计的呢。”
“不是!”月贵妃将那个老虎布偶扔了过来,正好砸在君怀深的肩头,然后摔到了地上。
君怀深不恼:“若我说,小殿下还活着,月贵妃可信?”
“当年是我亲自掐死的他,怎么……”说了一半,月贵妃愣在了那儿,身子冰冷,“你诓我?”
“那又如何?”君怀深的笑淡去,“能亲手杀死自己的孩子,你心真狠。”
“你不懂!”月贵妃眼中有泪,“你根本就不懂后宫是什么样子的,你又凭什么认为我做的不对?”
“三殿下,你又可知你母妃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