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再联系起前俩天任梓栎被掳走的事情,只要是不傻的都知道此事与任青青脱不了干系。
任梓栎走到店铺外头,心里更是五味杂陈。任青青几人关系向来,要好,又以任芩马首是瞻。
任芩倒追任运无果,本来已经说动他母亲应下两人亲事。可任梓栎却搬了进来,任运就死活不愿意同意这门亲事了。
任青青已经同秦家村的人定了亲,知道任梓栎的存在之后,两人关系也有了嫌隙。
可偏偏任梓栎什么都没有做,也主动和村里的人保持着距离。她们就要将所有的原因都归咎于任梓栎身上。
任梓栎和几人不对付,也没招惹过这几人,可万万没想到,这些人居然能想出这样的法子。这是要毁了她一辈子啊!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啊!我们怎么可能做这样的事!”胆子小一点的任玉泽有些慌了,急急忙忙否认,却不晓得自己表现得多么欲盖弥彰。
男子大概真的被任运撞坏了脑袋,后脑勺的位置裹了厚厚一层纱布,脸上被打肿的地方消了下去,可还是青一块紫一块。
任梓栎疾步走了进去,开口质问任青青:“那天的事情是你的主意?”
“不是,你任梓栎是谁,也配我们花这么大工夫去捉弄你?”任青青矢口否认。
“我们?”任梓栎心惊胆战,“任芩?任玉泽?任芸?你们四个合起伙来欺负我?”
“怎么可能!”任玉泽胆子小,都快急哭了,“我们怎么敢做这样的事,是任芩姐说,你太可恶,不愿意嫁给任运哥还吊着人家不放,非要给你个教训……”
话一出口,任玉泽才觉得自己说错了话,赶紧捂住自己嘴巴,默了默,又道:“我不管,反正不关我的事,都是任芩姐的主意。”
任青青此刻恨死了任玉泽,人家还没怎么问呢,她一股脑全招了,此时她再说别的,别人估计也不会信了。
不等任青青开口,那男人又开口了,“我也不管,你们不把剩下的五十两银子给我,我就赖在这里不走了。”
这年头,狠的怕横的,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毫无疑问,这男人被任青青归在不要命这一类。即使他被打坏了脑袋,她面对这人还是打心底里发怵。
任婶子跟在任梓栎屁股后面进了门,听到这些话,再看任青青表情,哪里还不知道这几个丫头片子在想什么,立刻就嚷道:“你们几个丫头,雇人掳走梓栎。可怜我们家梓栎啊,这几日不知受了多少人白眼。”
“婶子,你这可就说错了,”任青青定了定心神,立刻道:“当时任梓栎被人拐走,所有人都在场,谁又能作证是我们雇的人?你们也不能听信这个人的一面之词,就把这事栽赃到我们头上。”
“你这丫头,尽会耍嘴皮子。要不是你们雇的人,他干嘛直勾勾眼巴巴跑来找你要钱?”
任婶子将任梓栎护在身后,“这个男的脑子被撞坏了,智力只有五六岁,说出来的话最可信不过。”
“智力只有五六岁说什么就是什么了吗?要是有人花钱雇他栽赃嫁祸怎么办?又或者某些人脸皮厚,被人轻薄了还苟活于世,年纪又大了,怕嫁不出去,整出这愣子事来呢?”任芸从店铺后头进来,一双吊梢眉乜斜,冷冷哼了一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