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往哪儿走。”我问道。
“这边。”张灵警惕地看了看身后,又拉着我的胳膊。
复行数十步,豁然开朗。
“有没有一种安全感在身边?”我看张灵一直忐忑不安的模样,便笑说。
她愣了愣,回过神来,“少得瑟!”
“那好,我走咯。”我装了装样子。
“好咯,安全感,安全感。”她拉了拉我的手臂。
我突然想起了苏甜。
大学的日子,我每天都站在她寝室楼下等她,然后见到她第一句话就是,“怎么这么慢!”她每次都是暴怒回应,“男人等女人是天经地义的事,不许抱怨!”我每次都语塞得只能去帮她拎包。
现在想想,有一种淡淡的温馨,但有夹杂着淡淡的忧伤。
我看了看张灵,有一种莫名的温馨感。
“妞。”我想了半天,终于想到了这个范围非常广的称呼。
“怎么了?”张灵抬头看了看我。
“那男的就是这样,每天跟着你?”其实从我见到张灵的那一刻起,便看到了那青春痘少年。
他为不说话,也不愤怒得扔砖头,就是定定地跟在我们俩身后,距离保持在八米左右。
“对啊,特别烦人。”张灵压低了声音,皱起了眉头,死死地拽着我的衬衣来发泄。
“挺执着一孩子。”其实,我只想套套话,看别人激动的模样,我心里挺爽的。
“但也不能这样啊!变态狂,跟到我家了都!”看着张灵愤怒的模样,我暗暗窃喜,嘴巴上安慰道,“以后送你就是了,别担心。他年级还小,冲动是难免的。”
“他冲动他的啊!干嘛非要赖着我!”她这话差点把我笑喷了。
“行,咱不聊他。不到一年就高考了,紧张不?”我也是找不到话题,才这么问。
“还成吧,有时候觉得时间不够用,数学总是提不上来。”张灵嘟着嘴,有些懊恼。
“妞,你是文科生吧?”其实,数学一向是女孩子的通病,无论文理科,我也只是调侃。
“对呀,文科生。”她非常耿直地回答。
“妞。”我想了半天,终于想到了这个范围非常广的称呼。
“怎么了?”张灵抬头看了看我。
“那男的就是这样,每天跟着你?”其实从我见到张灵的那一刻起,便看到了那青春痘少年。
他为不说话,也不愤怒得扔砖头,就是定定地跟在我们俩身后,距离保持在八米左右。
“对啊,特别烦人。”张灵压低了声音,皱起了眉头,死死地拽着我的衬衣来发泄。
“挺执着一孩子。”其实,我只想套套话,看别人激动的模样,我心里挺爽的。
“但也不能这样啊!变态狂,跟到我家了都!”看着张灵愤怒的模样,我暗暗窃喜,嘴巴上安慰道,“以后送你就是了,别担心。他年级还小,冲动是难免的。”
“他冲动他的啊!干嘛非要赖着我!”她这话差点把我笑喷了。
“行,咱不聊他。不到一年就高考了,紧张不?”我也是找不到话题,才这么问。
“还成吧,有时候觉得时间不够用,数学总是提不上来。”张灵嘟着嘴,有些懊恼。
“妞,你是文科生吧?”其实,数学一向是女孩子的通病,无论文理科,我也只是调侃。
“对呀,文科生。”她非常耿直地回答。
我也不知道,我这个曾经的理科生是怎么和这个处在高三阶段的文科找到学习方面的共同话题的。
但,接下来的谈话确实挺让人回味。大致是,我当说客,安抚她那浮躁的内心。
“大叔,我们走过了。”张灵突然停下来,挠了挠头,指向身后的一个花园小区。
“一聊天,就上头了是不?”我调侃道。
其实自己也聊的挺欢快,毕竟,从未想过自己会和一个小妹妹聊这么久,也许是,以前从未接触过吧。
“哪有!”张灵有那么几分恼羞成怒的模样。仔细想想,花季少女,还真是清纯羞涩,没入社会这个大染缸,也算庆幸。
毕竟,出淤泥而不染的玩意儿,没多少。
“要送你进去吗?”我指了指小区的大门,保安很精神地拿着手机。
“不……不用了。”张灵走到大门口,突然回过头,笑着脸,“谢谢你,大叔。”
“不用谢,谢了明天还是要送。”
噗,她捂着嘴笑了出来,“再见。”说完,背着包,消失于黑暗之中。
我回头一看,发现那少年还没走,站在原地,复杂地看了我一眼,就走了。
那天晚上,我接到了一个我妈打来的电话。没接之前,我挺惊讶的,因为我一般一个星期打一通电话回家,而那天距离上一次的通话不到三天,心想莫非老妈想她宝贝儿子了?于是,我接电话时特别高兴,“妈!想我了是不!”
但我妈的语气听上去特别严肃,严肃到像是对我说鬼故事,让我起鸡皮疙瘩,“小强,你知道不?”
“知道什么?”
“还记得你小时候常在一起玩耍的刘香姐吗?”
“记得,当然记得!妈,你怎么提到她了?”我当时脑子里早已没了刘香的面容印象,毕竟过去十七八年了,哪里还记得。但是,妈妈的话,总不好否决吧?
接电话,我又在想,老妈平时说话笑呵呵,今天怎么这么严肃,便又补上一句,“妈,你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
“刘香她给人奸【和谐】杀了!尸体在一个山沟沟里找到的,腐烂得认不出人样!最后,她妈妈认出了她的内衣。”我妈说的时候非常激动,我听的时候,除了震惊就是愤怒,毕竟,刘香也是我的一个熟人。
我实在不知道那些恶人是怎么想的,强【和谐】奸已经够畜生了,还他妈杀了,一点活路都不给,自己在世界上生无可恋,还巴不得别人也活得生不如死。刘香是独生女,死了以后,她爸妈怎么办?都五十来岁了,根本不可能生育。
“妈,凶手找到没?”我深吸一口气。
“找到了,通过监控器。哎,这也怪刘香傻!晚上十一点下了火车站,没人接,也不去住宾馆,找不到的士,硬要打黑车回家。当时,还打了电话给她妈,说是到了火车站。”妈妈连连叹息,毕竟,刘香的父母和我爸妈也算好友,而我妈也是看着刘香长大的。我和老妈聊了差不多二十分钟,就觉得无话可说,准备挂了。
“妈,那就这样了吧,你也注意身体,叫老爸也注意。”虽然是客套话,但却发自内心。
“小强,你也小心啊!在外边,注意安全,现在社会上什么人都有。”
“知道了,知道了。放心吧,妈,我可是男人,怎么可能会被奸【和谐】杀!”我当时觉得,通话差不多结束了,谁知我妈给我来了句。
“男人怎么不会!现在的坏人,心可坏了!还管你男人女人?我打电话给你,就是叫你半夜别出去逛!不然,你可真就光宗耀祖了!”本来很严肃很压抑的氛围完全给毁了,不得不说,老妈很有幽默感。
坦白说,我挂了电话后想到了一个人,就是张灵。我也算理解,为什么学校门口那么多家长了。可能,等你真正知道了死亡的可怕,才会意识到活着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