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一名单身正直的十佳好青年,当然不会去拒绝一个楚楚可怜的女孩子来我家,就算要婉拒,也不会选择晚上这样适合睡眠的时段。
但是,为了掩饰衣冠禽兽的本性,我故意地列出了很多要求,“来我家洗澡可以,但不能乱动我家的东西。现在的水电费很贵的,你必须在二十分钟内洗完。十二点钟之前必须睡觉,当然,如果你不睡觉,也要关灯,我这人不关灯睡不着的……”
这样做的目的就是,装出一副很不情愿但又答应的样子。毕竟,之前这小丫头的表现实在是太嚣张了,完全不把我这个精壮男子的尊严放在眼里,让我不能忍。
“啊?怎么这么麻烦?”女孩瞪大了眼睛,蹙着眉。
“嫌麻烦就去澡堂吧,七元一次,洗得舒服,还有吹风机。”我装出很严肃的模样,势必要树立高大威猛的形象。
“我不会打扰太久,洗完澡就走。”她的眼神中满是哀求,让我觉得这小女孩还有可爱动人的一面,根本无法拒绝,比像我这个年纪还卖萌的人要纯洁多了。
这里距离我家,不对,是租房,三十平米的租房,差不多十五分钟的脚程。
“大叔,你一个人住啊?”女孩发出一阵惊叹,回头看了看手还按在灯开关上的我,似乎没有半点戒心,真是个天真烂漫的家伙。
“你这不废话吗?小妹妹,成功的男人,当然要耐得住寂寞。”其实说出这句话,挺心酸的,毕竟,真正成功的男人应该是左拥右抱才对吧!
我从柜子里拿出上个月买来一直没舍得用的新毛巾,递给她,“新毛巾,拿着,快去洗澡吧,你不是很痒吗?”
“不,不用新的。”她说出这话,我还挺惊讶,一般女孩都有洁癖或者说不会用男孩用过的东西,难道她这么随性,执意要用我用过的东西?想到这里,我不免懊悔自己错怪了她,看来她真是个乖巧的好姑娘。
“我自己带了,别人的,我用不惯。”她说出这话的时候,白嫩的小手从书包里抽出了牙刷毛巾浴巾等等日用品。
原来已经带好了装备!
我愣了半天,脸上写满了无奈,抿嘴吐出两个字,“去吧。”顺带做了个请的手势。
上大学那会儿,张天阳曾说过,女人既能给你带来快乐,又能给你带来痛苦。我当时不知怎地就记住了。
此时此刻,我坐在床上,摆弄手机,恰好收到了一条张天阳发来的短信,“苏甜请我去参加她的婚礼,问你去不,时间是下个月十五。”
没想到,痛苦来得真是及时,一个月前的经历又从我的脑海底瞬间浮出海平面,肆无忌惮地暴露着,又顺带轰炸我幼小的心灵。
我哼了一声,短信上回复,“谁爱去谁去。”
隔了大约一分钟,林锐也给我发了与张天阳一样格式的短信,“苏甜请我去参加她的婚礼,问你去不,时间是下个月十五。”
我心想这俩人是不是串通好了气我,便将手机甩在一边不再理会。都说,女人不傻就不可爱了,但有时候我就在想,这女人是真傻还是装傻?这苏甜怎么能傻得这么不可爱!
气不打一处的我非常想冲她家拿她一血!越想越气,服侍三年多,帮人养老婆,养得白白胖胖,还保护得特别完整。
不过,仔细想想,大丈夫何患无妻,必要时候还可以做好两手准备。我这人看得开,大不了就憋着,憋出病来,就会觉得不值得,然后就可以放下了。
“呼。”正在这时,我听到一阵呼吸声,门也开了,但没全开,女孩探出头来,湿漉漉的头发垂在面庞,散发着一股清香,粉嫩的脸蛋,水灵灵的大眼睛,看上去倒是挺萌的。
“大叔,你有没有干净的衣服?我出门忘带了。”
“你这算求我吗?我的衣服,有不干净的吗?”看她一副囧样,我原本气愤的心情缓解了不少,忍不住调侃一番。
“快点啦!”她关上门,估计是害羞了,喊道,“就今天晚上。”
“恩,马上就来。”我挺费解的,这小女孩的衣服又没洗,晚上穿了我的,明天走了又穿她的,换来换去多麻烦,女人果然是奇怪的物种。
当我和那女孩面对面坐在床上时,我们都发现了一个非常严肃的问题。
“大叔,今晚就委屈你了。”她娇声娇气地说道,眼神很自然地瞟了瞟地板,又瞟了瞟我,带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笑意。
虽然说,女孩子穿男人衬衣非常具有诱惑力,有一种呼之欲出加上犹抱琵琶半遮面的神韵,但我从这个目测只有34A的女孩身上,感觉不到任何视觉冲击,除了两个字,可爱。
“我又不会怎么你。你放心睡吧。”我正经地坐着,面不红气不喘,斯文的模样。话是这么说,但躺在一起就不知道会不会这么说了。毕竟,这是我花钱住的地方,注意两个字,花钱!现在赚钱不容易!
“哦这个……”她低着头,脸开始红了。
我又继续安慰道,“放心吧。别小小年纪就想些不干净的东西。”
“哪,哪有!”她更急了,埋着头,头发遮住了整张脸。
“没有就快睡!明天是周四,我还要上班!你也要上课!”我是有点累了,累得想有坏思想都提不起劲,如果有来生,我一定不会当程序员。看了她一眼,我抱着枕头,直接躺在了床上,被子没盖,露出我性感的花裤衩,还有俏皮的腿毛。
“那,那我把灯关了哦。”她的紧张感似乎一直存在,声音有些颤,不过这也难怪,毕竟,她还只是个女孩子。
“恩。”我应了一声,躺在床上,并没有很快睡着,只是望着天花板发呆。
如果把时间拉到大二或者大二之前,身边躺着一名长相不错的女孩,我肯定会忐忑得睡不着,脑海中浮想联翩,甚至会假装不经意地动手动脚。但是,在我收到张天阳和林锐这俩混蛋的短信之后,那种心情就没了,因为我发现,自己根本放不下,看来,我真是看清了失恋的影响力。
“你叫什么名字?”我随口找了个话题。
“张灵。”
“哦,挺不错的名字。”
“你呢?”
“叫大叔就行了。”
“哦。”她又没了声音。
“你也不怕我是坏人?”其实这个问题,我在几年后也问过她,而她的答案一直没有变过。
“看你的样子,应该坏不起来吧。”她说出这话时,突然笑出了声儿来,有点儿像自言自语,有那么几分银铃的韵味。
记得我上高中时,有个女生说我没良心,因为我甩了她,而在她之后的一个女生又说,强子,你人真好。很奇怪的是,同样是甩人,为什么得到的答案会不一样?后来,我才明白,我这种人是良心被吃了一半还剩一半,不算好,但又没坏透。
“你还真有意思,我看你还挺顺眼的。”我被张灵的话给逗乐了,因为想到了往事。
“你想干嘛?”我能明显感觉到床板突然一阵晃动。
干嘛?哼哼,成年人,干的,也就那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