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狗身体就像成年的公牛一般,耷拉着舌头喘着粗气(我是根据这点来判断它是条狗,而不是牛!),嘴角部位还粘着一大片白沫,估计这家伙应该是从很远的地方跑来的。
现在要是上的话还真不好对付,我的手短时间内是用不上力了,相当于折损了自身一般的战力,而师兄那边不知道怎么想的,于是我回头看着师兄,征求他的意见。
师兄给了我一个眼神,意思是静观其变,等待机会再出手,我会意点了点头。
同时师兄取出了一段红绳,那条红绳我见过,就是上次在学校里他摆阵的时候用的那段,每隔半米左右就绑着一个铜钱,是一个威力很厉害的法器。
这时候那条大黑狗进来了,因为它身子太大,即使把脑袋压低了也看不见藏在床底下的我们,它进来之后直接将两个灯泡般的眼睛盯在了供桌上,嘴角的哈喇子就开始流了出来。别说,这家伙的德行跟孙海涛倒是挺像的。
大黑狗慢慢的走到了供桌前,张开嘴舌头一卷,便将放在中间盘儿里的人脑咬在了嘴里,然后咯吱咯吱地嚼了一阵子,咕咚一声咽了下去。
“哈~啊~哈”令我吃惊的是这家伙吃完人脑之后竟然传出了类似于人类的笑声,虽然不怎么标准,但那的确像人在笑。
这家伙要成精了!
我不由得谨慎起来,师兄将红绳紧紧的握在了手里。
大黑狗长尾巴摇动了一下,目光又放到另一个盛着人体器官的盘子里,张开嘴又要取叼那器官。
“动手!”
师兄当先一步冲了出去,把手中的红绳一甩,红绳的另一端便缠在了大黑狗的后腿上,将它的两只后腿紧紧的缠在了一起。
这时候我也从床底下爬了出来,看到师兄动手,我绕到了黑狗侧面,蹦起来双脚并立对着它的腹部就是一脚。
我和师兄这样瞬间完成的动作,那大黑狗根本就没有防备,被我们打了一个措手不及,再加上它体型笨重,对于我这一脚它根本就躲不开,结结实实的挨了我一下。
不料我这一脚下去,大黑狗并没有倒下,而是痛呼了一声,它的后腿被绑住了,身体开始摇摇晃晃,师兄抓着红绳在后面用力一拽,大黑狗身体彻底失衡,‘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我感觉砸的整个楼层都晃悠,身后窗户上的玻璃‘啪啪’被震碎了一片。
大黑狗吃痛,在地上用它尚且自由的前腿一阵乱拍打,立在一旁的衣柜直接被拍成了碎木板。
“玛德,还折腾!”
我一怒之下蹦起来又是一脚,这次是踹到了它的肚子上,他惨叫之下用前爪结结实实的抽在了我的身上,我直接被抽的滚落到一边。
师兄抓到机会,用红绳的另一端将黑狗的前爪也绑住了,这次黑狗就变成了待宰的羊羔,毫无反抗的余地了。
“咳咳”我拍了拍身上的尘灰,慢腾腾的从地上爬起来,走到大黑狗跟前,对着黑狗踢了两脚,黑狗在地板上扭动着脑袋,试图咬我,但是它身躯实在太大了,根本够不到我。
“狗东西,咬啊倒是!”
“呜呜呜~”
黑狗目光凶狠的看着我,嘴里发出呜呜的示威声,我一口痰吐到了它的嘴里,它立刻闭上了嘴巴,嘴角撇了撇,竟然像人一样露出了厌恶的表情。
“师兄,现在该怎么办?”
别看那绳子细,大黑狗挣扎半天都没有任何效果,这时候不用担心它挣脱逃掉,但是怎么处理它倒是一个难题,这么大的一个家伙我们两个总不能把它扛回去吧。
“还能怎么办,杀!”
师兄的回答很果断,让我越来越佩服他了。
大黑狗听到师兄的话后便不再挣扎,而是把脑袋回过来冲着我们,嘴里发出哼哼叽叽的声音,眼神还带着求饶的意味。
“这家伙还真成精了不成?”
我惊奇的看着它,忍不住又上下打量了一番。
“磨叽啥,长得再通人性也是一个祸害人的东西,弄死它是最好的选择!”
师兄从床底下抽出了一柄短斧,扔给了我,示意我下手。他一只手一直抓着红绳的另一端,防止这条狗跑掉,要不然也轮不到我这个‘残废’人来办这事儿。
我对于这只狗只是好奇,更多的是厌恶,每每想到刚才它吃人脑的场景我的胃里就一阵翻滚。
“死去吧你!”
我一斧对着黑狗的胸口劈了下去,然而这只黑狗的骨头硬度堪比钢铁,“当”的一声竟将我的斧头给弹了回去,反弹的力度震得我的双手发麻,差点把斧头给扔了。
“往哪儿砍啊你?没吃饭吗?砍脑袋!”
师兄在一旁着急的说道。
我尴尬一笑,心里却是很窝火了,这次丢人丢大了,拿着斧头砍狗都砍不动,幸亏只有师兄一个人,要不然还不被笑掉大牙?
愤怒之下的我也顾不得手的疼痛了,暗地里运转上了‘丁甲壬遁’。
“金遁,裂地斩!”
运转金遁到了双手,手中的斧头竟然闪出了一阵寒芒,我的心中信心大增,这次有把握能将它的狗头给剁烂。
在我用金遁的时候,大黑狗眼中终于出现了恐惧,它已经嗅到了死亡的味道。
“吱~~”
就在我的斧头快要落到它脑袋的时候,它突然张开大嘴发出了不应该属于狗发出的叫声,这种声音尖锐刺耳,震得我耳膜生疼,同时我的精神一阵恍惚,等我清醒过来的时候整个人还在那里举着斧头,我看了一眼师兄,师兄的眼神方才也露出了茫然之色。
“愣什么,快下手!”
师兄督促道。
我看了看黑狗,它自从发出那叫声之后便没了动静,我有种不详的预感,可还是一斧头劈了下去。
“噗~”
不知道是我用金遁使斧头变锋利了,还是这狗头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结实,我一斧头竟然直接劈开了它的脑袋,斧头去势不减,直接插入地板半截。
这时候我才发现,它的脑袋空空如也,不知什么时候竟然变成了一副空壳。
“糟糕!”
师兄最先反应过来,从红绳中取下一颗铜钱,直接甩向身后的窗户位置。
“吱~”
铜钱打到了一个白花花的东西,那东西发出一阵惨叫,用怨毒的眼神看了我们一眼,纵身从楼上跳了下去。
我走到窗台下的时候那东西已经消失在了茫茫月色当中。
“不用追了,它跑了。”
师兄在我身后说道。
“这狗东西还会金蝉脱壳!”我愤懑的说道。
师兄折腾一晚上也不轻松,一屁股做到了地上,苦笑着说:“以后这世上不只有金蝉脱壳,还有黑狗脱壳。”
那个黑狗今天是不会来了,估计给它心里留下阴影,它一辈子都不会来这地儿了。一晚上也不算白忙活,把岳某那件事解决了,也算是积了一大德。
我和师兄换了个房间,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聊了几句就倒头睡着了。
我们是被前来取“证物”的警察叫醒的,那时候已经是上午十点了,他们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带着口罩,只留着两个眼睛在外面,一大早急急忙忙的就来了,可是一进那个房间发现了地上躺着一个‘庞然大物’,还有现场打斗的痕迹,吓得他们连门都不敢进,转身就走,经过我们房间的时候听到了我们打呼噜的声音,进门后发现是我们,才把我们顺手叫醒了。
那些警察大部分都是昨天跟着一起来过的,都认识师兄,对于师兄的话算是言听计从。师兄让他们顺手将这个狗褪下的‘皮’带走,拿回去当做证物之一,算是意外收获。
我们搭着他们的车回到了县城,我直接返回了学校,在门口吃了点饭,回宿舍后洗了一个澡,躺在床上一觉到了晚上八点半,醒过来后又饿了,准备去买些吃的,却发现自己的双手已经肿了足足两圈,外面还脱了一层皮,有的地方都露出了皮下组织,动一下都疼得要命。
着急之下我跑到校医务室里,人家医生只看了一眼,就给上了一整瓶子消炎药,里三层外三层给缠了绷带,最后系了一个活扣套在了我脖子上。
“一共二十五。”
我一个星期的生活费才四十块钱,你一点破药和几层破布就收二十五!
我深深的有一种被坑的感觉,郁闷之下的我打算回教室找胖子倾诉一下,可是到了教室门口碰到老于刚从里面出来,于是我被罚在外面站了足足一个小时,之后又被带到办公室里耳提面命了半个小时,出门看了看时间,又到熄灯的点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