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丽拿起手机,看了看来电显示,一串陌生的号码,可是一诺的手机刚响过,紧接着她的手机就想了,现在用脚趾头想,她也能想出来是谁的电话。
她抬头看了看一诺,此时一诺正紧张地盯着她,她看的出来,一诺很害怕接她的电话。
盛丽叹了口气,按了挂断键,电话的铃声戛然而止。
也许这铃声停止的太突然,屋子里一下子恢复了安静,安静的几乎可以听到两个女人的心跳声。
两个人对着眨巴了几下眼睛,还是盛丽先开口打破了平静。
“小诺,你这样逃婚实在不理智。原本你还是有理的那一个,现在却变成了没理的那个。何况,你才是正室,你这样一走,她一个小三,不就更名正言顺的登堂入室了。“盛丽摇了摇头,表示着她的不赞成。
一诺被盛丽这样一说,也低下了头。
如今冷静下来,她自然是知道她做错了,可也没有了回头路。
“小诺,慕子夜迟早是会找到这里的,你得做好应对他的准备。”盛丽好心提醒道。
一诺点了点头,她顿时有种如临大敌的压迫感。
“你忙了一天了,也没吃什么东西吧,你在这里等着,我去给你弄点吃的。不过家里没什么食材,只能给你煮面条了。”盛丽耸了耸肩,抱歉一笑。
现下,她自己也是泥菩萨过江,居然还有闲心去帮别人出气。盛丽自己想来,都觉得好笑。
没多久,一碗热腾腾的面条便端了上来。
盛丽还在厨房的时候,一诺就已经闻到了面条的香味,如果不是现在她心里七上八下的,她真怀疑,这一碗面条够不够她吃的。
“盛丽,本来我不饿也不想吃东西的,可是你的面条煮的实在太有食欲了。”一诺边夸赞,边拿起筷子准备开动。
正当她用筷子夹起了一口面条向嘴里送的时候,盛丽家的门铃被按响了。
一诺的动作硬生生地停在了半空中。
她紧张的看着一诺,然后放下手中的筷子,小心翼翼,不敢弄出半点声响。
盛丽也被这种气氛浓的开始害怕了起来,她看着一诺,不敢出声,用眼神询问她到底该怎么办。
一诺只是瞪着一双水汪汪的眼睛拼命地摇着脑袋,盛丽明白,她这是不让她开门,索性,盛丽陪着一诺也当起了哑巴。
门铃在按到第四声的时候,停止了声响。
两个人都松了一口气。
可就在她们刚放松下来的时候,只听“砰”的一声巨响,盛丽家的房门被踢开了。
一个伟岸的身躯,正一脸寒霜地站在盛丽家的门口处。
本来是陪着一诺一起紧张的盛丽,如今看着自己家的房子都快被慕子夜拆了,害怕顿时消失。
她“霍”地一下站了起来,“慕子夜,谁让你踢我们家的门的?你这样叫硬闯民宅,小心我报警!”
话一出口,不仅慕子夜发出了一声轻笑,就连一诺,也向盛丽投来了诧异的目光。
报警,对这头豹子来说,实在是多此一举。
慕子夜没有理会盛丽的咆哮,他动作很慢,缓缓地朝着坐在沙发上的一诺走了过来。
每一步,都像是一记重锤,砸在一诺的心脏上,有些疼,有些闷。
“文一诺,我是不是对你太好了?”
直到慕子夜走到一诺的面前,他才开口,以一种君临天下的姿态,而她,必须是臣服于他的女人。
一诺没有说话,也没有看慕子夜,她只是坐在沙发中,双臂抱胸,低着头。
“不说话吗?”慕子夜的声音越来越冷,也越来越平静,这是暴风雨爆发前的宁静。
一诺还是不说话。
突然,慕子夜失去了所有的耐性,他粗暴地伸出一只胳膊,长臂一探,便抓上了一诺的一只手腕。
他用力向上一拉,因为疼痛,一诺顺着这个力便站了起来。
可是,她一站起来就后悔了,这代表她妥协了,屈服了,要跟他回家了,可她不想。
忍着手腕的疼痛,一诺又坐回到了沙发上。
这一个动作,彻底惹怒了慕子夜。
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学会了宠着她,惯着她,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不再一味地顺从,也学会了反抗。
原本,慕子夜以为,这些小小的反抗可以证明她是活着的,可是现在,他却不这样认为。
她的忤逆,让他心底深处的某些东西想要瞬间爆发。
今天是他特意为她准备的婚礼,即便刘恋突然出现,她也不应该逃婚!
思及此,慕子夜又是一个用力,这次,他对一诺没有任何的顾及,用上了八分的力气。
她是个久居深闺的柔弱女子,他是圣殿四少中的狠戾之辈,于是,鸡蛋碰石头,终是鸡蛋碎裂。
一诺这次再怎么忍着,都忍不下手腕上的痛处,顺着慕子夜的力气,她站了起来。
腿已经站直,可是,身体因着手腕上的疼痛,腰肢弯着,身子前倾,小脸也扭曲着。
慕子夜手上力道未减,他二话未说,拉着一诺就朝门外走去。
见此情景,盛丽这才反应过来,上前去拽慕子夜和一诺的胳膊,企图让两个人唯一的粘合处分开,可是,她怎么发力,却未动摇丝毫。
于是,盛丽不甘心的又开始用两只手去掰慕子夜的手指,企图集中火力向一方公开。
可慕子夜的手指,深深地陷入了一诺的肌肤中,任凭她怎么掰,就是掰不动。
此时,一诺前倾着身子,表情痛苦地跟着慕子夜向外走,因为不情愿,脚步踉跄着,几次险些摔在地上。
三个人保持同样的姿势一路下了楼梯,来到了外面。
慕子夜打开车门,一个惯性力,将一诺扔进了车内。
“砰”的一声,车门被慕子夜大力摔上。
他面无表情地走到打开驾驶座的车门,钻了进去。
此时,一诺已经爬了起来,正欲打开车门向车下跑,可是,慕子夜的车子已经发动了,很快,车子似离弦之箭一般,飞出了地平线,独留盛丽一个人站在地平线以上。
她叹了一口气,朝家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