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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心剑骨江湖录 第一卷 归云宝藏 第二十章 少年

余下之人随风谦一路疾行,赶到风陵渡时,见到的是风如霁与人苦战的场景。

酣斗的两人身法皆是属于灵巧型的,不过年过半百的风如霁从小就修炼内外功,内功少说也有三十多年的底子,外家功夫更是不用说,当今武林能与他对敌且不落下风的当真少之又少,真有那种人,至少也应该是中等年纪。

而此时与风如霁对战的却是一个不过二十的白衣少年,少年的内功显然比不得风如霁,但他的身法在场的众人没一个见过,好几次风如霁都要抓住他了,可是刚一触到,少年就如同泥鳅般滑走,怎么抓也抓不到。

风如霁招出金扇子,一招风卷残云朝少年挥去,扇面携着强劲的气流在少年四周形成一道圆形的风墙,同时扇骨锋利的尖刃直扫他颈部穴脉。

少年不躲不避,在扇子扫到身体之时竟主动抓住,手臂忽然伸长,顺着扇子抓住对方手臂,风如霁心道不好,抬脚一踢,正中少年,哪知却像踢到棉花上,没起到丝毫效果,少年伸长的手臂却如跗骨之蛆一般缠到自己的手臂上,甩不掉也挣不脱。

风谦眼见父亲陷入困境,急忙出手,手中折扇凝成一把长刀,直接劈向少年缠住的手臂,同时,风如霁将兵器换到左手,朝少年胸前袭去,终于逼得少年撒手回防。

父子二人抓住机会,一个攻其上身,一个攻其下盘,扇面上的利刃夹着阵阵蓝色的内劲,划破了少年的衣衫,少年足下轻点,借着风谦的扇面飞至半空,一个旋转,如陀螺一般撞向风如霁,风如霁用扇面护住面门,哪知预料中的攻击并未到来,反而自己的四肢却被缠住,细一看,竟然是那少年的手臂,此刻竟如白练般将他捆得动弹不得。

风谦见父亲不敌,立马上前解救,自己的所有攻击却被少年的双脚挡下,心中万分焦急。另一边的风如霁并未放弃抵抗,此时他正气运丹田,将自己多年的内劲透过经脉缓缓聚于四肢,不多时,四肢便出现蓝色的保护膜,逼得捆着的“白练”渐渐松开束缚。

少年知道风如霁内功的厉害,不敢硬拼,收回手臂,退到一边。

“喂,你不讲信用,说好一个人陪我玩儿的。”少年似有些生气。

“把玉佩还来,否则休想走出我风陵渡的大门。”风如霁毫不客气。

“什么玉佩,我可不知道。”

“还嘴硬,各位,玉佩就在这少年人手中,可不能让他逃了。”方才自己遇险,除了自己的儿子出手,其他人都在一旁作壁上观,精明一世的他怎么会看不出来这群人的意图,现在点明玉佩在少年手中,也是想拉他们下水,眼前这个少年可不好对付。

“小伙子,我劝你还是快点交出玉佩,凭你一个人能逃出我们这么多人的围攻吗?”韩元君第一个站出来。

少年嘿嘿一笑,“想要玉佩,先追上我再说。”一溜烟地跃上屋顶,踩着瓦片想远处飞去。

凌夕不想掺和进麻烦的事中,她也不想跟什么四大显门打交道,只是归云玉佩本就是她的东西,没理由让偷东西的人在她眼皮底下逃脱,当即追随少年而去,萧亦寒、铭家两兄弟紧随其后,余下的几人自然也不会落后。

街上偶然有人抬眼,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一个白衣少年欢快地在前面跑,后面紧跟着三男一女,最后还有几个男人追着不放,一场猫追老鼠的大戏就这样在屋顶上演。不过他们却不知道,这其实是老鼠戏猫的游戏,那只耍人的老鼠此时正玩得不亦乐乎。

凌夕没想到,这个年龄与自己相差无几的少年轻功竟如此好,轻功虽然看起来是在飞,但还是需要支撑物,通常情况下,飞个五丈之距已是难得,而前面这个少年,竟真的似拥有翅膀一般,轻飘飘地飞于空中,凌夕几人需要两次落脚支撑的距离,他只需要一次。

没过多久,少年便不见了踪影,后面的项瑾玄几人也不见了,凌夕四人顺着少年消失的方向落地,进到一条极窄的巷子,寻了许久,直到看到封死的路口才发现这是一条死胡同,失望之际,却听得身后少年得意的笑声。

“你们几个轻功倒是不错。”

“归云玉佩真的在你身上吗,是的话,请你把它还给我。”凌夕道。

“这个玉佩不是什么好东西,带着它只会给你带来灾祸。”少年停止笑声,忽然变得极其郑重。

“那是我最重要的东西,我不能失去它。”

“如果我告诉你,它将会毁掉你正常的生活,包括你,也包括你的亲朋好友,你还坚持要拿回它吗?”

“是。”简单明了的答案,却道出她最深的执念。

“接着。”少年拿出玉佩扔给凌夕,临走时留下一句:“我叫小猪,如果有天你后悔了,记得到天涯竹林找我。”

凌夕看着手中的玉佩,失而复得的心情还未平复,便听得萧亦寒在一旁道:“他说得对,这玉佩不是好东西,所以不能留在手中。”

凌夕赶忙抱紧玉佩,生怕萧亦寒故技重施,再次骗走玉佩。

“不用这么激动,我的意思是说,如今归云玉佩已为世人所知,又是此次比武大会的争夺的宝贝,你这样攒在手里,早晚会遭黑白两道追杀,反正你是要查清玉佩的秘密,不如借着比武大会的机会,利用各大门派来帮你查。”

萧亦寒的意思很明了,就是要把玉佩还回去,一切照之前的计划,比武大会结束后,各派江湖人士会帮忙找出答案。

凌夕回答之前,风如霁几人已赶到,询问情况后二话不说,向凌夕要回玉佩,凌夕紧紧攒着玉佩,几人等的不耐烦,以为凌夕不愿换回玉佩,就要硬抢之际,凌夕伸手,将玉佩递给风如霁,一句话没说先行离开了。

“你还要在这站多久呢?”看着此时立于帝都最高楼——霞飞楼楼顶上的凌夕,萧亦寒问。

“不用你管。”凌夕闷闷道。

“说你聪明吧却总是转不过来弯,说你笨,你又不笨...”

萧亦寒话未说完就被凌夕打断,“不用说了,你那一套我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我觉得好累,人心好难懂,江湖好复杂,想安安静静地做自己的事却总会无端端惹上是非,树立敌人,属于自己的东西眨眼变成别人的,而且还要得那么理所当然。”

“慢慢就会习惯的。”萧亦寒道。

凉风拂过,吹散夏日的燥热,二人一时无言,静静地看着即将隐入天边的最后一丝余晖。

半晌,萧亦寒再次开口,“那个少年的来历你可有线索?”

“从他的话语中,可以看出他似乎对我很熟,而且应该还知道我要寻找的答案,可是小猪这个名字我却从未听过。”

“我会去查一查,这个人的武功路数极为罕见,风如霁这样的老狐狸都奈何不了他。”萧亦寒略有所思,他一手创建的专门收集各路消息的修罗殿居然没有那个人的信息,看来他还需要做些事。

“我看他应该叫小猴子,猪哪有那么灵活。”凌夕想起少年与风如霁父子对战的场景,不由笑出了声。

翌日,比武大会照旧进行,经过一日的停战,不仅参与比试的人恢复精神,底下的看客更是热情高涨。依照比试第一天和第二天的结果,还剩下颜忧云、铭卫、风谦、安公子、韩元君、项瑾玄与萧亦寒,以及第一轮轮空的凌夕。

依第二轮的抽签结果,第一场对战的是颜忧云和韩元君。晴霞楼颜家的剑术可柔可刚,根据对手的武功特性而改变,敌强我弱,敌弱我强是基本法则,即敌人以强劲的招数攻击时,便避其锋芒,虚以委蛇,以柔克刚,敌人防守或远距离攻击时便化柔为刚,主动攻击,从上次与项瑾和的对战便可看出,颜家二公子的剑术造诣深得家族真传。

而韩元君的血刀是极阴邪诡异而又刚猛霸道的一门刀术,颜忧云采取的就是以柔克刚的策略,比试一开始,韩元君便将功力外发,浑身散发出极为浓重的杀气,周身仿似笼罩着一片血雾,并渐渐向外扩散,蔓延整个比武台。

颜忧云被血雾阻挡视线,鼻端传来阵阵血腥味,心知不妙,当即运起清心诀,保持灵台清明,忽觉面门一道罡风袭来,身体当即变得柔软,避过刀锋,却被对方一掌正中胸口,还好他及时运功护住心脉,又因身体变得柔软,躲过要害位置,但是改变不了一开局就落下风的局面。

自颜忧云受下那一掌后,便以灵巧身法隐藏自己,躲避追击,但是无论怎么避,都会被韩元君准确找到。

“萧大哥,这是怎么回事?”铭易在台下听到颜忧云的闷哼声,知道其受到攻击,而且是不断的攻击,便询问萧亦寒。

“很简单,韩元君释放血雾有两个作用,一是模糊敌人视线,隐藏自己,而他可以这么精准的判断颜家公子的位置,也是因为血雾。”

“还是不明白,他怎么就可以用血雾判断位置?”

“因为颜忧云身上的气息与血雾截然相反。”凌夕在一旁插嘴。

铭易恍然大悟,又有些失望,自己居然没想到,看来自己还需要长久的锻炼。

“不过韩元君此法极耗内力,释放如此大范围的血雾而且又要加以控制来获取敌人位置,支撑不了太长时间,颜忧云若能熬过,就还有胜出的希望。”

果如萧亦寒所言,擂台上血雾逐渐消散,颜忧云没有倒下,反倒是被激起战意,手中的软件一声轻吟,化作最为刚利的兵刃,朝对面的韩元君攻去。

就在众人惊诧于这一件的威力时,颜忧云却忽然坠于半途,倒地不起,而韩元君脸上极为得意,嘴角扬起的弧度似在嘲讽颜忧云的不自量力。

风如霁上台宣布韩元君的胜利,末了却见颜忧云依旧未起,俯身一看,地上之人唇瓣发紫,显然是中毒的征兆,脸色微变,台下的项瑾和早已拉着项瑾语冲上来,检查颜忧云的伤势。

“韩元君,交出解药!”项瑾和拦住准备回到台下的韩元君。

“不巧,这是我血刀门新研制的毒药,还未来得及配制解药,不过项公子尽可放心,这毒不会要人命,只是昏睡几天不能动而已。”

“你...你这种人就算赢了比试也不配做武林盟主。”项瑾和说完与项瑾语一起搀着昏迷的颜忧云离开比武场地。韩元君回到台下的位置,却听旁边项瑾玄冷冷道:“韩掌门,下次换项某来领教你血刀门的毒药。”

“荣幸之至。”韩元君依旧笑着,并不在乎项瑾玄话语中对其用毒行径的讽刺。

一场小风波过后,第二场的比试开始,凌夕终于出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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