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道姑消消气,都是出家人,算了算了。”
“小道姑砍了他们,弥勒会真是一群赖皮玩意儿。”
场中*味越来越浓,四周围的人群议论纷纷,有人出言劝和,有人趁机挑事。
叶安少年心性,好奇心大起,施展燕子门洞察术,钻入人群中,找了个视线开阔地方站稳,想知道佛道斗法如何收场。
“秃驴赶杂毛,岂不是窝里反嘛,真是笑煞老夫。”身后传来一名男子声音,出言嘲讽道。
一名女子娇滴滴的低声道:“弥勒会一伙假秃驴算定太华派一群蠢杂毛不会动手伤人,才敢在人前耍赖,场中小道姑长的俊俏如花,楚宗主要不要出手擒来做个炉鼎。”
“嘘,仙子看清楚,水鸾子老杂毛也在,眼下出手,决讨不了好去,若坏了善盟主好事,咱俩必受责罚。”楚宗主颇为谨慎。
周围人声暄哗,两人隐于人群中低声私语,叶安若非苦练数年燕子门洞察术,对二人低话声,一样置若罔闻,借着人群挤动时,偷眼一扫,楚宗主头带斗笠遮着脸,仙子面带纱巾不露面,两人一付神秘模样。
“滚开!”
一名弥勒会使者已然挤到白袍女道身上,女道一声厉斥,将弥勒会使者一脚踢飞,刃芒一闪,手中留寒刀平刃向另一名最近的弥勒会使者头顶平拍而下。
人群中顿时发出一片惊呼声,弥勒会领头粗壮僧人一拢僧袍,手一缩,准备似有动作。
“依蕙,不可伤人!”
叶安眼前一花,场中多出一名中年女道姑,同样的袍白如雪,发髻上一根古玉簪,浑身仪态万分,一挥手,袖袍如水波般延伸,后发先至,裹住留寒刀一拧,轻轻巧巧将刀夺了下来。
“水师尊,弥勒会欺人太甚,不要偏袒他们。”女道依蕙愤愤说道。
水鸾子美目如水,向周围人群缓缓一看,叶安顿觉一波温柔水意徐徐漫来,双目虽无对视,仍然感觉水鸾子目光正向自已凝视,不自觉的低头避让。
“依蕙,道家素来淡泊无争,既然弥勒会要在平原郡中赈灾义施,本派便顺其自然让一让,且到附近县城看看有无需要救助的灾民。”
“喏,一切遵师尊法谕。”女道依蕙应道。
“太华五子名不虚传,水鸾子这老杂毛挥袖一招一式一衣带水,我上前绝占不了便宜,那名小道姑娘手中的兵刃,我怎么看着特别眼熟呢,仙子走吧,咱们查清戒指下落要紧。”叶安身后的楚宗主低声道:
仙子嘻嘻笑道:“奴家一切听楚宗主的,咱们走!”
弥勒会带头的粗壮僧人吁了一口气,上前对水鸾子合掌施礼,高颂佛号。
“阿弥陀佛,原来是名动天下的太华派水鸾子真人驾临平原郡,弥勒会小僧净尘见过真人。”
对面寂静无声,净尘抬头一看,水鸾子白袍飘飘,早走出十数丈远,竟不屑与他多说一句话,登时气的一佛升天,二佛出世,脸色赤黑如锅底。
太华派一众弟子迅速撤走案桌,周围人群见没有热闹看,各自分散离去。
叶安转身也随人群离开,心中确总觉自已与太华派有某种牵连,走了数步,猛然想起,在石城县铁匠铺中时,武六七曾约自已一起到太华派修真学艺,自已在无间海中一呆数年,不知武六七如今上山没有。
两名黑色道袍男道士抬着一张案桌恰好从身边走过,叶安迎上前去,低声问道:
“两位道长,可认识武六七。”
一名道士展颜一笑,应道:
“认得认得,他是小道的小师弟,只是新入山门未满三年,此次没有参加下山历练。”
“太华山离石城县远不远,此地平原郡离石城县有多远?”叶安心中狂喜,连忙问道。
“平原郡距石城县千山万水,中间横隔浊河等数条天堑大河,普通人只能乘船通过,公子若步行,怕要走上一年数载,太华山距石城县也不近,中间没有大河险隔,步行大半年准到,公子探问石城县,可与武师弟熟识?”道士应答。
叶安心头一动,应道:
“我与武六七是儿时玩伴,如今孤身一人流落此地,身无分文,求道长带我到太华山与武六七见上一面可好?”
道士十分为难,想了片刻答道:
“此事小道做不了主,需要请水鸾子师叔示下,公子可有什么技艺傍身?”
叶安看看远处的水鸾子,想起冯公公曾说过,公主也喜欢喝三清白玉汤,赶紧说道:
“我会熬汤,特别会熬三清白玉汤,宫廷中老师父传下来的三清白玉汤,只要女子只要喝了此汤,定会肤白如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