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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匪兵甲 第二十八章 又见故人

张冲正待回话,却见那姑娘脸色一变,低声道:“不好,那边有人来了。”张冲笑道:“又来,我却不回头。就算你是家里人来了,也少不了我一个全尸。”姑娘急道:“这次是真的,不与你说了,我得走了。”张冲见姑娘说的真切,一回头,真的看见狗子和小金朝这边走过来。回头见那姑娘已将身形隐起,急忙问道:“明日你还来吗?”姑娘笑道:“你若来,我便来。”张冲道:“我定会来的。”

说话间,狗子和小金已经走近了,张冲怕露出什么破绽,急忙迎上去,问道:“你们怎么来了?”狗子大声道:“我和老三见你这么长时间没回来,怕有什么事,特来寻你。”张冲虽恨二人来得不是时候,但见二人满脸关切的样子,心中也很感动,道:“我能出什么事?倒叫二位贤弟挂怀。”说着,突然又想起来,道:“怎的俩个都来了,万一再丢了什么,我们只能反下山去了。”小金道:“刚才我二人只挂念大哥,顾不上太多,大哥若不提醒,真把这事给忘了。”三个人便急匆匆的往回赶,远远见车子还在,心才稍定,过去将马桶清点了一遍,数目正好,才算完全放下心来。

二当家赵戎这几日感觉身子又爽利了许多,便带了几个亲卫出了寨门,正要四处巡视一番,远远看见张冲几个,便立住了脚,只见三人有说有笑,一副兴高采烈的样子,不禁皱了皱眉头,道:“真是些不知死的货。”停了停,又道:“不能让这帮家伙过的太逍遥,看来得给他们找点事情做了。”说着,招了招手,后面的亲卫急忙上前,听完吩咐,便急匆匆的下去了。

张冲三人去库房交了差事,便结伴往回走。正走着,狗子忽然叫道:“快看,那不是沈寄老狗吗?”张冲和小金抬头一看,果然是沈寄。只见他躲躲闪闪地转进了一条巷子,一晃便消失了。小金道:“近来这沈老狗总是鬼鬼祟祟的,怕是有什么古怪。”张冲听了,心中一动,道:“事过反常必为妖,我们可多加留意,若这老小子真在搞事情,只要抓住他的手脖子,怎么收拾他就看我们的心情了。”狗子和小金也都点头称是。

吃罢了晚饭,三个人坐在铺上闲聊。狗子道:“这几日事也忒多,倒把故事给耽误了,今日正好无事,大哥便再来上一段如何?”张冲今日与那姑娘相见,心中高兴,兴致正高,便道:“那便与你等再讲一段。话说,从前有座山。”

狗子听了,撇着嘴道:“又来,大哥,咱能不能让那山里的老和尚歇一会?”张冲笑骂道:“混帐东西,我说山中就一定要有老和尚吗,我偏不说,我说山里有......”小金便在一边笑着打断他说:“我想山里那老道士也劳累得很,不如也放他一马,大哥意下如何?”张冲道:“更是混帐,难道山里只有和尚和道士吗?”“当然不是。”狗子和小金二人齐声道:“还有山贼。”

张冲无可奈何地道:“今天不放大招怕是不行了,你们支起耳朵听好了,话说,从前有一座山,山上有一块石头。”

“噫!”狗子和小金起哄道:“这便是大招啊,哪座山上没有石头,就是咱这鸡头山上,石头也是多的是,若说山上没有石头,或许还有些意思。”

张冲叹了口气,道:“真为你们二位的智商捉急。我说的那山上的石头,与鸡头山上的石头能一样吗?当今天子也是人,人家用的是金马桶。你们两个人都顶着人皮,勉强也可以算作个人吧,别说用金马桶,便是刷也没刷过吧?这人和人能一样吗?若是寻常的石头,我说它作甚?我说的这块石头,有三丈六尺五寸高,这高度却是有讲究的,暗合着一周天三百六十五度。有多大呢?围圆共二丈四尺,这也有讲究,按的是这一年中的二十四节气。更奇的是,这石头上竟有九窍八孔,对应的是正是九宫八卦。当然,这些知识对你们二人来说,太高深了些,你们两个也不要太自卑,只要知道这石头不是寻常的就行了。我再说这块石头,方圆几里,竟然无一棵大树,长的全是兰草灵芝。此石,自盘石开天辟就有,许多年来感受天真地秀,每天吸取日精月华,久而久之,就了有灵通之意。却说这一日,天气晴好,正午时分,天色突变,只听霹雳一声震天响......”刚刚说到这里,却听见隔壁窝棚里有人哽哽咽咽啼哭,哭声时断时续,张冲被扰得心烦,一时竟讲不下去了。狗子正听得入港,却被这一阵哭声打断,心中便烦躁起来,开口骂道:“直娘贼,好好听个故事都不得安生,只在那里嚎丧,待爷爷过去将那厮拿来,让大哥干爆他的菊花。”说着,便往外走去。张冲听了,满脸黑线,骂道:“听你这厮满嘴喷粪。”抓起个枕头便丢了过去,狗子只作没听到,嘿嘿笑了两声,径直去了。

不一会儿,张冲便听到隔壁传来狗子的叫骂声,紧接着便是乒乒乓乓一阵乱响,张冲担心狗子出事,急忙起身,小金见了,也随后跟了过去。

进了隔壁棚子,却见狗子和一个瘦小的汉子纠缠在一起,那人显然落了下风,狗子正待扬拳殴打,却听那人突然开口叫道:“三哥,快来救命!”

张冲听声音有些熟,定睛一看,果然是个熟人。原来这人是他在三队时的伙伴,叫做毛豆的那个。张冲急道:“二弟且慢动手。”狗子听了,停住拳头,扭头看着张冲,仍抓住毛豆的衣领不放。张冲道:“都是自家兄弟,有话好好说。”狗子这才将手松开,毛豆急忙跳到张冲身后,躲了起来。张冲回过头,对着毛豆笑道:“兄弟,你到五队做什么?刚才是谁在啼哭?”毛豆听了,神色黯然,叹了口气,眼圈又红了起来,却一句话也说不出。

张冲见了,拍了拍毛豆的肩膀,道:“莫急,跟我走,有什么事到我那边慢慢说。”说完,几个人便一起回到了张冲住的窝棚。大家坐定了,张冲又叫小金去给毛豆倒一碗水来,毛豆喝了,心情慢慢平复下来,这才开口把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

原来,山猫阴完张冲后,尝到了甜头,这心里就不安生起来,便自己四处做起这倒人的生意来。没多久,就真的谈成了一个,四队的一个小队长正好有个亲近的人,想到前三队去,两下一拍即合。山猫把队里的人掂量了一遍,也只有这毛豆没有根基,虽然毛豆平日里最为乖巧,但比起钱财酒肉来,这点优势就无所谓了,于是明里寻了个借口,将毛豆赶到了四队。但只怪这毛豆点太背了些。那四队的小队长觉得有点吃亏,便一转手,又从五队里找了个大头,可怜毛豆连四队的门都没捞着进,便直接被扔到这五队里来了。毛豆不知道这里面的内情,还觉得自己只是因为一点小事,就被整成这样,心里越想越委屈,便蒙头痛哭起来。

张冲听完,心中暗暗思量,“这毛豆是被山猫给阴了,倒是可以拉他一把,也可以壮大自己的力量。”便道:“毛豆兄弟,你也是上山多年了,这其中的猫腻怎么还搞不清楚。你只道你是有些不小心,才犯了错。我现在明告诉你,你就是加了一万个小心,行的事一点纰漏也没有,最后也是个被赶到五队的下场。”毛豆听得有些蒙,便问:“三哥此话怎讲?”张冲笑道:“我不说你,我只说我自己。”便将自己怎样被赶到了五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对毛豆说了个清楚。毛豆听了,当时觉得浑身发冷,颓然地坐在那儿,脑子里一片空白。张冲又道:“事已至此,我劝你还是认命了吧。”毛豆张了张口,却又不知说什么才好,只长叹了一口气,又哭了起来。

狗子让他哭得有些不耐烦,闷声道:“哭哭,就知道哭,你说你一个大老爷们,哭哭啼啼的,象什么样子?若还是条汉子,便去与那山猫作个了断。”毛豆是山寨的老人,知道这话说说可以,但是真要去作个了断,那他就真的就让山猫那厮给了断了。不过,究竟是让狗子说在了面上,又有些不好意思,便止住了啼哭,低着头坐在那里。

张冲便道:“既来之,则安之。依我之见,你不如暂且先安顿下来,再作打算。若不嫌弃,可搬过来和我们一起住。”说着,站起来指着狗子和小金给毛豆介绍,“这两位都是我的结义兄弟,全是些讲义气的好汉,同他们在一起,不比看山猫那腌臜货的脸色强。”

毛豆本就是个乖巧的,见张冲有意要帮衬自己,急忙站起来,行了个大礼道:“多谢三哥照顾,从此后,我毛豆为三哥水里来,火里去,若皱一皱眉头,便是小娘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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