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曼闻言一喜,眉梢舒展开来,说道:
“张先生真是爽快人,这么快就决定下来了。那你看此行需要作什么准备,什么时候出发?”
张欣祖微一思索,答道:
“随时可以。”
“随时可以?张先生,你祖父留下的资料整理一下,总得花些时间吧?”
张欣祖一笑,伸手点指自己的额头:
“都在这里呢!”
艾曼见状,也就不再多说,又寒暄了几句,双方便约定三日之后的早上七点在西溪路的汽车西站附近集合。
约定已毕,张欣祖起身要告辞,艾曼说了声稍等,从随身携带的挎包里拿出了一张银行卡,递给了张欣祖,然后说道:
“这卡里有五万,密码就写在卡片的背面,张先生可以拿来买些应用之物,毕竟我们这一趟去定是困难重重,多作些准备总没有坏处。”
张欣祖接过了卡放好,冲艾曼点了点头,便起身离去。
接下来的三天工夫张欣祖还挺忙,虽说没什么可准备的,但他还是跑遍全城,购置了军刀、工兵铲、绳索等各类工具,打包装了满满一登山包。那地图张欣祖还是选择贴身携带,以防失落。
准备停当后他又去医院看望了毛虎的母亲,索性老人家气色还算不错。只是那毛虎连着几天陪护照顾,反而显得精神萎靡。张欣祖将毛虎叫到一旁,把买东西剩下的钱整了整,交给了他,嘱咐毛虎好好照顾母亲。自己有事要外出一段时间,等回来再过来探望。
毛虎手里捧着那钱,很是惊讶,却也没有多说,只是默默地看着张欣祖。张欣祖被他盯着看,心里有些发毛,只得借口还有其它事,自顾自匆匆走了。
料理完这些事,张欣祖又在家好好休息了一把。第二天便是约定之期了,张欣祖一大早起来就赶到了集合地点,看看时间,还只是六点刚过。于是他便在路边找了块大石,坐了下来,将携带的登山包放在一旁,自己则在那闭目养神。
突然,肩头被人一拍!张欣祖一激灵,好悬没当场蹦起来。急睁开眼睛一看,旁边站定个高高大大的壮汉,一身迷彩,携着个大号的军用背包,被大清早影影绰绰的光线一映,真有如一座铁塔一般。只听那壮汉哈哈笑道:
“你小子要到哪去,居然不带上我?”
就这个嗓门,不是毛虎却又是谁?张欣祖暗暗叫苦,想到那天在医院毛虎的神色就不对劲,敢情他居然偷偷跟着自己来了。这次去寻宝,定然是危险重重,毛虎这么冒冒失失跟着,搞不好会把命都搭上的。想到这里,张欣祖板起脸,冷冷地说道:
“你不在医院照顾你妈,跑这儿来捣什么乱?去去去,我还有正经事要做,你赶快给我回去!”
毛虎正待回答,旁边传来了“吱——”的一个刹车声,一辆越野车停在了俩人旁边。张欣祖抬脸观瞧,来的是辆银色的切诺基。车子停稳,车门打开,跳下来了两个美女,一身的冲锋衣,脚蹬登山靴,显得精明干练,正是艾曼和沙沙俩姐妹。
这边厢毛虎被张欣祖一质问,原本就觉着理亏,脑袋眼看就要往下低了,哪知道他见了这个场面,一下子来了精神,冲着张欣祖挤眉弄眼,低着声音说道:
“嘿嘿,差点被你忽悠了。还正经事呢?就冲眼前这两位美女,我就得跟你去!”
早上人少车少,环境也安静,毛虎虽是低着声说话,可还是中气十足,艾曼和沙沙就站得不远,结果听了个真切。艾曼眨眨眼,就当没听见。沙沙可是闲不住,上前就招呼:
“张欣祖,这个是谁?”
张欣祖见势无奈,只得给他们三个人互相作了介绍,最后还特意跟俩姐妹解释毛虎跟来的原因,意思是希望她们能出面让毛虎离开。哪知道艾曼居然不置可否,笑盈盈跟毛虎打了个招呼后,便自顾自回到车上去了。毛虎是个自来熟,看没人拦他,自说自话也上了车。沙沙见了,吐了吐舌头,说道:
“那……走吧!还等谁啊?”
张欣祖摇了摇头,只得随着沙沙也坐到了车上。这边厢毛虎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上,正跟司机搭着讪。那司机人不高,瘦瘦的,理着个平头,脸上不苟言笑,现出一副威严的气度。此刻旁边毛虎絮絮叨叨念着什么,他却没任何反应,宛如一块磐石一般。艾曼见张欣祖目光正注意着司机,便主动介绍:
“这位是我们的堂兄,名叫艾华,这次行动由他担任负责人,艾华哥一直从事田野考古工作,尤其对水下考古学特别有研究。有时间你们多聊聊吧。”
那艾华听到介绍自己,转过了身,对着张欣祖微微一颔首,算是打过了招呼。张欣祖忙伸出右手,问了声好,却不料艾华已然转了回去,搞得张欣祖尴尬不已,手悬在空中,伸出去不是收回来也不是,好半天才想起缩回手。只得讪讪地一笑,张开了嘴,却也想不出说点什么。
倒还是沙沙比较善解人意,安慰张欣祖道:
“我们艾华哥不太喜欢说话,慢慢就习惯了。张欣祖你可不许生气哦!”
张欣祖捞到了救命稻草,忙说:
“哪能呢……哪能呢。”
艾曼坐在了艾华正后方,看看人都到齐了,说道:
“艾华哥,出发吧!”
话音刚落,只听一声呼啸,这辆切诺基在原地稍稍一顿,便似箭一般地往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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