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张欣祖一脸的迷惑,朱敦豪乐了,他拍了拍张欣祖的肩膀,慢悠悠地说道:
“其实这也没啥可奇怪的!张老板,您看我这屋子年久失修、破破烂烂的,哪天来个贼都不用带家伙,稍稍使点劲就能进来。要是我把值钱的东西大模大样放在这儿,还能有个好么?所以这四个架子上的玩意儿基本都是赝品,包括那几张椅子也都是新工做旧的。”
张欣祖这才明白,原来朱所长并不像他的长相一样五大三粗,反而还是个精细人。
这边朱敦豪继续说道:
“不过张老板您别看这些都是赝品,可也绝对够得上是高仿了。一般人就算在古玩行里学了几年,恐怕碰到也一样打眼。而今天张老板就随便照了两眼,立马就能分辨出来,这等眼力确实让人佩服!”
张欣祖见他说得诚恳,也就不便再谦虚了,只得讪讪一笑,算是默认了。
朱敦豪又问:
“一直喊您张老板,还不知道您的大名呢?”
张欣祖这才想起,自打进门到现在还没跟人家通过名姓呢,赶忙作了自我介绍。
朱敦豪携着张欣祖又坐回到椅子上,给茶杯续了水,然后说道:
“我也是好交朋友的人,特别是您又是这圈子里的人,遇见了可不能交臂失之啊!如果不嫌弃的话,以后您叫我一声朱大哥,我喊您一声张兄弟,您看怎么样?”
通过这次的接触,张欣祖也觉得朱敦豪是个可交的朋友,听了这话也是求之不得,赶忙喊了一声朱大哥。两人又互相招呼了一回,都觉着越叫越顺口。
这时都快中午了,张欣祖也顾不上开门营业,拉着朱敦豪就上了自己的面馆,把“今日休息”的牌子挂在门外,上厨房做了几个小菜,继续边吃边聊。
聊着聊着,话题便转到了朱敦豪的研究所,张欣祖问道:
“朱大哥的功能性古玉研究所里面这‘功能性’不知道是啥意思?”
朱敦豪一笑,答道:
“这个也难怪张兄弟不明白,‘功能性’这三个字是我自己寻思的。我研究古玉也有些年头了,经手的玉器数不胜数。在我看来,除了传世的之外,出土的玉器也就是所谓的冥器,都不仅仅是件玉做的器物。墓主当年选择它们作为陪葬,都是有一定目的的。比如汉代的金缕玉衣,就是为了让墓主精气不会外泄,从而使尸骨不腐,以求来世再生。当然复活重生之类的说法本身是无稽之谈,主要是由于古人迷信造成的。不过经我这些年的研究发现,也有一些古玉,确实是有非常具体的功能和用途的!”
说罢,朱敦豪将脖子上戴的一块玉牌从衣服里拽了出来,取下递给了张欣祖,道:
“比如这块玉牌,应该是用于传递某种信息之用的。”
张欣祖听了,将玉牌拿在手里,仔细瞧了起来:这玉牌长方形,长宽约五厘米乘三厘米,是和田白玉制成,洁白温润,基本没有瑕疵。牌的两面皆素,没有任何雕工。张欣祖又翻来覆去看了好一会儿,问道:
“朱大哥,这我就不是很明白了。这明明是块素的玉牌,不要说文字,就连个纹饰都没有,又怎么能传递信息呢?”
朱敦豪一脸的神秘,将玉牌托在左手掌心,然后用右手的食指指腹依次在牌的四个角上摁过,只听得“咔嗒”一声,牌中居然弹起个小玉片。朱敦豪将这小玉片从玉牌中抽出,然后将两样东西都交到了张欣祖手中。
张欣祖接了过来,仔细查看,才明白其实这玉牌并非实心,而是中空,做成了玉匣的样式。他再拿起那小玉片,看到上面似乎阴刻着符号,一共是竖排着的两列,只是不知道代表了什么意思。
张欣祖把目光从小玉片上移开,抬头看了看朱敦豪。朱敦豪呵呵一笑:
“张兄弟甭看我,我也不知道是啥意思。”
张欣祖又研究了一会,还是没明白个所以然。只好将小玉片插回玉牌,还给了朱敦豪。朱敦豪刚要把玉牌戴上,猛地一声巨响!一下把俩人搞蒙了。
ps:新作品上架,希望大家支持,谢谢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