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张欣祖沉默不语,艾曼也没有继续往下说。她示意张欣祖喝茶,随后自己也将杯中的喝了。一旁的沙沙则忙不迭地再次冲泡茶汤。
三个人都没说话,四周围安静了下来,只听得沸腾、注水之声。倒是沙沙,似乎对这种气氛有些不耐,忍不住问道:
“张欣祖,你见过那藏宝图么?”
正赶巧这当口张欣祖正拿起茶杯喝茶,听沙沙这么一句不由得吓了一跳,一口茶水喷了出来,好悬没喷到对面艾曼的脸上。那边艾曼来不及躲闪,也搞得花容失色,好半天才反应了过来。张欣祖经这么一出也很尴尬,一声不响臊红了脸坐着。艾曼见了,狠狠地瞪了沙沙一眼,对张欣祖说道:
“张先生见笑了。我这个姐姐虽说年纪比我大,可心性好像还是个孩子,说起话来也是想到什么说什么。如果有什么得罪了张先生的地方请一定要多多包涵。”
张欣祖点了点头,刚想客气几句。只听艾曼又道:
“不过沙沙问得也不是毫无道理。一年之前,我们姐妹俩专门去了一趟重庆,走访了1938年寻宝行动的几位参与者。虽然如今已过了六十多年,很多事情早已经物是人非。不过那几位老人还是提供了很多珍贵的线索,其中最重要的一个线索是一位名叫牛正官的老人提供的。
牛正官老人是那次行动的发起人牛敬山的远房侄子,当年只有二十岁,他参加了寻宝行动的很多重要的环节。据他所说,那次的行动除了牛敬山和李白源担任指挥工作外,还有一位了不起的人物出谋划策,牛敬山和李白源对这个人也是言听计从。而这个人,名字叫做张久成!”
张欣祖听了这半天,心里也明白:爷爷虽然没有明确跟自己讲过这一段当年的往事,但只要前后稍一对照再加上张久成交给自己的那张皮子,那爷爷当年参与了1938年寻宝行动几乎是板上钉钉,错不了的了。
眼前这两姐妹表面上似乎对自己客客气气,但既然谈到了寻宝图和宝藏,那她们的用意也就再明显不过了。她们肯定认为当年寻宝行动的重要人物必然会将自己知道的所有秘密都和盘托出告诉孙子。如今六十多年过去了,要再寻宝藏,她们首先当然是拉拢张欣祖。
如果这个宝藏靠谱,张欣祖也想试试。如果找到了就能一夜暴富,过上人人羡慕的生活。可事实上所有支撑它成立的证据基本上都只是虚无缥缈的传说,与其追求一个永远无法实现的梦,倒不如踏踏实实经营好自己的小面馆,过好自己平凡的日子。
想到这里,张欣祖已经在内心里作出了选择。他斟酌了一番用词,说道:
“两位姑娘的意思我也明白,只是一来我身无一技之长,不能对二位有任何帮助;二来这件事本身就不可信,就算我爷爷当年参与了,最后结果照样一无所获。所以我要奉劝二位千万不要做这无用功啊……”
说完,张欣祖便要起身告辞,同时还瞅了瞅沙沙,意思是要她交还玉牌。
这头的艾曼也看着张欣祖,嘴巴动了动,却什么都没有说。沙沙却没她妹妹这般气定神闲,她也站了起来,对张欣祖嚷道:
“张欣祖,你可知道我们姐妹是什么来头?”
没容张欣祖开口,她又自答道:
“大西皇帝张献忠没有留下后代,一生之中只收了四位义子:孙可望、李定国、刘文秀和艾能奇。”
沙沙边说边伸手点指艾曼,继续说道:
“我们两个都是姓‘艾’的,你既然对历史这么了解,那就不用我多啰嗦了吧?”
这下可着实让张欣祖大吃了一惊,问道:
“难道你们俩是艾能奇的后人?!”
“不错!”艾曼结过话,站起身一字一句地说道:
“我们俩确实是艾能奇的后人。艾将军当年追随大西皇帝南征北战,屡立战功,故而被张献忠收为义子。然而就在千船沉银的事情发生不久,艾将军就在一夜之间暴病而亡,死因极其可疑。
艾将军有一独子,叫做艾承业,在艾将军身故之后只身出逃,最后保了大清。为清朝的一统江山立下了汗马功劳,最后因战功升迁到了一品大员。
我们艾家代代相传,一直掌握着千船沉银的关键线索,却苦于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不过到了如今我们姐妹俩这一代,才真正具备了开启这座宝藏的全部条件,希望张先生能够协助我们办成这件大事。”
说完,艾曼便静立在原地,凝视着张欣祖。
张欣祖听完这一席话,当真是惊讶得瞠目结舌。他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这些都是真事儿,可艾曼的话又如此入情入理,不由得他不信。左思右想,张欣祖怎么也无法作出决定去回应她们。
倒是沙沙善解人意,瞧出张欣祖的犹豫和矛盾。轻声细语地说道:
“张欣祖,你不用马上答复,我们可以让你回去考虑一段时间。”
说完,她从兜里摸出那块玉牌,递给了张欣祖,又说道:
“玉牌你收好,早点交还你那朱大哥。如果你考虑好了,可以来这间屋子找我们,这段时间我都在这里等着你!”
交代已毕,沙沙便陪着张欣祖走出屋子,来到了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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