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伤说轻不轻,拖着说好不好,就说落下个什么病根,关键时候发作一回,这辈子都别想好了。
前些日子还高高兴兴,以为终于摆脱了,这一下生活又被打回原形了,噩梦啊。
锦葵嘴角抽耷了几下,看白木安一副得意自在,十分绝望:“不知皇叔还有何嘱咐?”
白木安故作诧异:“这话说得可教人心寒!我可是刚逃脱了大理寺的魔爪。”
呵呵,是大理寺刚逃脱了你的魔爪吧。
锦葵在心里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我看您不缺胳膊也不少腿啊,还喘着气呢。”
白木安叹了口气:“阿葵越来越不可爱了呢,皇叔我可是拖着重伤的身体来为你指点迷津。”
锦葵冷笑:“你?”
白木安满不在乎:“总比你无头苍蝇好。”
锦葵一愣,他怎么知道我毫无进展?
白木安自顾自说下去:“你们的调查这么多天,都是从刺客为得是杀你,而女尸是撞破了这一切所以被杀来查,不妨换一个角度。”
锦葵皱眉。
白木安叹气:“假如刺客的目标从一开始就是女尸?”
锦葵呆在一旁,“目标不是我?”
白木安看着锦葵,缓缓道:“你确实有被暗杀的理由,但是这一次呢?其实没有证据不是么,而女尸呢?看到了不该看的而被灭口的人,为何被割掉脑袋?”
割掉脑袋是为了……隐藏她的身份!
锦葵瞬然大悟,所以自己才毫无头绪,幸而现在白木安点到了关键之处,案情才得以有回转的余地。
“你的玉佩是怎么一回事?”锦葵想起来今日这一遭,问起来,又指着白木安道:“别说不清楚,我知道你清楚得很!”
白木安耸耸肩:“当时我确实在现场,不过离得稍远些罢了,这玉佩为的是挡刺客那一刀,可惜没挡住。”
锦葵不免疑惑:“既然如此,为何不同沈沛讲实情。
白木安撇撇嘴:“耍他呀,我开心。”
幼稚!
锦葵细细思量,突然发觉不对劲:“所以我做了你的挡箭牌?”
刺客发觉了玉佩,同时发觉的却是骑马经过的她,联想到一起所以过来刺杀她。
白木安眼神闪烁过去:“啊~这不是没事嘛。”
没事个屁!
锦葵恼怒地走到他面前,还没开口,门外元宵便传话道是黛贵妃邀她一同品几味新糕点。
锦葵下意识去看白木安,那人翻了个身:“人家诚心,你得摆出来诚意嘛。”
锦葵眨眨眼,心里嗯了一声,出了房间,带着元宵走到黛贵妃的居华宫才不由愣神,方才怎么像一出夫君教导妻子的模样。
——
居华宫的黛贵妃本是舞姬出身,生得一副绝代色,倾城姿,在一年前的盛宴中被怀安帝一眼相中,入了后宫,后话也是顺风顺水,一路成了怀安帝的宠妃,如今更是怀了身孕,待诞下皇嗣即可晋升妃位。
黛贵妃的姓也是怀安帝所赐,怀安帝夸她秀色玉颜,改本姓“常”为“黛”。锦葵与她相处,也觉得比较舒服,常日里往来算是频繁。
黛贵妃迎她进来,眉眼里都是笑意:“尝尝这藤萝饼,我记得你最爱这糕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