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一位将军衣服的人过来向她行了个礼,恭敬的向她禀报道:“ 卑职已经仔细的核对过了,受伤的除了殿下和王爷,只有一名军士遇害了。”
白木安所说的就是此人。
锦葵无甚在意的点点头,可随后那个将军又说: “那具尸体的头不见了,能找的地方都找了,可并没有找到。”
什么?头不见了,锦葵一下子严肃了起来: “带我去看看。”
看来这并不是一起寻常的刺杀,有太多的疑点了,锦葵觉得这背后肯定隐藏着一个大阴谋。
锦葵满怀心事的跟着将军去查看尸体,手忍不住紧紧的攥在了一起。
她原本以为是因为那个军士是误打误撞的发现了刺客才被杀人灭口的,可现在这种说法似乎说不通了,既然是灭口,直接把人杀了就好,何必割掉脑袋呢,带着累赘,容易暴露。
锦葵盯着那尸体,最终在脖颈处停住,似乎是发现了什么,眸子微眯,盯着那狰狞的疤。
“这尸体的衣服你们有没有脱下来看过?”锦葵回过身来看着仵作问道。
仵作思量了一会儿:“还没有。”
仵作没想到自己话音刚落,就听得锦葵那边传来的一句:“那现在麻溜地把衣服脱了。”
嗯?仵作惊了一惊,没太理解锦葵的意思,但还是按着她的要求照做了。
脱掉衣服之后,才发现原来这个尸体是个女儿身。
没想到这个身上穿着皇家禁军衣服的人竟然是个姑娘,可如果照此说来的话,她很有可能会大有来头,可得好好查查。
元宵紧紧地跟在锦葵的身后,听着锦葵嘴里的絮叨,心里越来越慌,尤其是听到身后传来的风呼啸的声音,脸上瞬间失去了血色:“殿下,殿下……”
锦葵点了点头,停下脚下的步子看她:“怎么了?”
元宵很是无奈地撇撇嘴:“人家这不是怕嘛,我现在一想起那个人,心里头就害怕,总觉得太吓人了些。”
锦葵笑了笑:“想当初咱们俩躲在一旁看人家午后问斩的时候,不比这个壮烈?”
元宵一听到锦葵说起这件事,心里更是慌到了不行:“殿下,奴婢是真的要吓死了,一连好几天都不敢一个人在屋里睡,本来还想去找你,可次次都被四王爷给赶出来,最后没办法,只能和小桂子在一起睡了。”
锦葵听了她这话,心里自然是暗喜,自己本来就欢喜这两个人能够在一起,这样一来更好,无形中增添二人之间的感情了。
“这样不挺好的,我瞧着小桂子胆子挺大,正好罩着你,而且,你们也可以有情人……”
剩下的话锦葵没有讲,但是明眼人都能听出来她话里的意思,所以转眼间就看到羞红了脸的元宵气呼呼地朝着自己望,脸上大写的委屈。
锦葵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好好好,你放心,这次我肯定让你和我一起睡,绝不让四王爷把你赶走。”
这话说完之后,元宵的哭腔才得以终结,还生出几股对于刚才事件的好奇心理。转过头来还问锦葵怎么看出刚才那个尸体性别的事儿。
锦葵想了想,答到:“因为那人脖子上没有长喉结啊。”
元宵摇了摇头:“可是这样也不能判定她就是个女人啊,万一她的喉结就在她被割去的另一块脖子上呢。”
锦葵笑了笑,点了一下元宵的头:“哪儿有人脖子那么长的。”
最后元宵还是没能实现和锦葵同床共枕的愿望,刚一进锦葵的屋子,一抬头的功夫,四王爷就闻风而至了,手里还拿着一瓶药膏,美名其曰给锦葵上药。
谁还不知道他的那点儿心思,不就是“掩耳盗铃”的把戏嘛。
因为不久前的刺客风波,守在营帐前的侍卫们又多了一大半,总怕中间又出什么不让人欢喜的事故,纵然寒夜冰风难以忍受,但是大家也都打起了精神。
几个守在锦葵营帐前的侍卫本该一夜也和旁人没甚不同,强忍着就过了,没想到却有幸听了听营帐里面的“闺房秘事”。
“你到底脱不脱?”
“不脱。”
“你这是在跟我见外还是在跟我耍性子?”
“哪儿个也不是,你快点儿走。”
“快点儿把衣服脱了。”
“我说了不行,你听不懂是不是?”
“这可是你自找的,别怪我没提醒你。”
紧接着门外侍卫听到的就是一连续的“男强上女,女不情愿”的戏码,只听得营帐里传来的一声声男女交相混杂的声响,几个人相视一笑,很是不好意思地偏过了头去,当做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继续去站岗了,可是内心的狂热感仍旧“触目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