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思永也不挽留,一副你要来就来要走就走,随时准备送客的姿态,乐康却不甘心。
“求人总要耐心点,等我再帮你说上两句好话。”乐康安抚了卫翎,又对马思永说:“其实我这位朋友,你上次也见过,他是大将军府的三公子,对管家你也佩服的很,一直想结交一番呢。”
卫翎心想原来卫戎与马思永认识,这人还如此傲慢?
马思永讥讽道:“乐公子确定这位卫三公子还记得我?刚才酒楼上三公子却好像并不认识区区在下。”
这马思永当时也没流露出认识卫戎之意,以至于卫翎以为大家是初相识,难道马思永就不觉得自己有错?却来责怪她!
卫翎淡淡道:“马管家如此才情兼备之人,交游广阔,来往都是世家望族,眼里哪有区区在下?”
马思永被她挖苦的脸上一片尴尬。
乐康倒是豁达,小声对卫翎道:“只要能讨到主意,何必计较他的态度。”
卫翎也倨傲道:“乐康,这位就是你找的高人?讨教就不必了吧。”
说完,卫翎欲走,乐康拉她道:“可是,你就不想听听他的见解?”
卫翎胸有成竹道:“其实我已有计较,不过是想见识一下所谓高人是否有更好的办法而已。所以对我而言,根本不必相求。”
乐康以为卫翎说的气话,还要再劝,马思永忽然说:“等等,我有点事情,马上就回来。”
说罢,他召来童子给乐康卫翎看茶,匆匆忙忙地进了内院。
不一会,一个童子从里面出来,说管家要事缠身不能送客,特赠他们一个锦囊以示歉意。
出了门,乐康捏着那锦囊讪笑:“这人,确实有些恃才自傲。”
卫翎不以为然:“是吗?傲,他是有,但是才……”
她一直很留意观察马思永,刚才谈话间,马思永有几次并不明显的停顿,似乎在聆听什么。
她怀疑马思永匆匆离开,并非躲避,而是得到了什么授意。
这锦囊的来历,是不是出自马思永还未可知。
乐康举起锦囊:“好在不虚此行。”
说罢,他打开锦囊,匆匆一瞥,将那纸条藏在手心,对卫翎说:“你刚才说已经想到办法,不妨说来比较一下?”
卫翎随手折下一支树枝在地上写:家人。
乐康不可思议地展开手中纸条,上面也是遒劲有力的两个字:亲属。
“你们倒是想到一块去了。真看不出来,你关键时刻挺聪明的。”乐康高兴地欲拍卫翎肩膀。
卫翎转身丢下树枝,正好避开了乐康的手,看天色不早,思忖此时回去已经晚了,不如将此事做到底。
狱中邱妈妈,见这一日无人提审,算是缓了口气,想到她那才生了外孙的女儿,只要自己装疯卖傻到底,就能保着女儿一家周全,还能被贵人提携将小本生意做好,算是心里有些慰藉。
到了晚饭时分,送饭的衙役将白米青菜饭推进牢房中。
大约是见她疯了,同一个牢房里的死囚这几天没有少欺负邱妈妈。
衙役一走,死囚就扑上去连同邱妈妈的饭菜一起抢了去。
邱妈妈被抢了几次,也饿得不行,上前抢夺,却怎么抢得过年轻又强壮的死囚?
她被死囚一把推得撞在墙上,差点没晕过去。
等她醒过神来,死囚已经三下五除二地将两人饭菜都差不多吃完了。
邱妈妈还想去抢一点残羹剩饭回来果腹,但她刚抓到地上一混着泥土的白米饭,那死囚忽然口吐白沫倒在了地上,抽搐了几下竟然七窍流血死了!
邱妈妈瞪着手上的白米饭,目光狐疑闪烁,惊慌失措高声喊叫:“死人了,救命,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