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儿蹲在丹琴家门口,用腰刀戳着门口的泥土愤愤不平:“想让小爷去受两天牢狱之苦,亏那书呆子想的出来,哼!”
丹琴坐在旁边双手拖着下巴说道:“大人们的事儿,你照办就是了嘛……”
鹰儿用力举起小刀插在地上,愤愤不平的样子哼道:“让小爷去破案,原以为事先安排好的,没想到一点头绪都没有!这叫什么事!”
丹琴凑过来,小声说:“以山上那些前辈的为人,肯定是嫉恶如仇的,要是有理有据,他们不会任由盗贼肆掠的呀!”
鹰儿若有所思:“那鸡蛋大婶也是,怎么也不说清楚一点,小爷还以为有内应呢,到头来还是我的鹰找到了盗贼,尽然不准我声张,说要再等等一网打尽,书呆子就是想小爷去受几天牢狱之灾,我才没那么傻呢,哼!”
丹琴一把拉起鹰儿:“走,陪我到小溪里抓鱼去……”
一听到抓鱼,鹰儿瞬间忘记了烦心事,蹦蹦跳跳跟在丹琴后面,俩人抓鱼去了,似乎刚才的怨气早已付诸脑后……
赵九重带着诺儿和麻军师慢慢走向镇上,这时候李衙头带着一帮人又跑回来,将他们三人团团围住。
李衙头坐在马上对赵九重说道:“赵兄实在对不住,这几日镇上来了不少生人,为免多生枝节,高大人下令将进镇生人全部抓起来!”
马军师说道:“差爷,我们这都是好人啊,您可不能冤枉我们啦!”
赵九重也说道:“盗贼是在我们来之前的事情,与我等无关啊!”
李衙头苦着脸:“赵兄,你若是不进镇子,我可以不抓你们!”
诺儿哭丧着脸:“这好不容易知道夫君下落,差爷可否行个方便……”
李衙头说道:“不是李某不近人情,高大人的命令,我等不敢违抗,再说你那夫君……”
麻师爷颤抖着说道:“我那姑爷怎么了?”
赵九重也是吃了一惊:“钟兄弟怎么了?”
李衙头摇着脑袋,叹了口气:“我们上山之时,钟笙被高大人押往江陵府了,据说罪名是假借求官之意,窃取军情,我也是刚回去得知此事。”
诺儿哭丧着脸:“我夫君绝不会通敌,肯定弄错了,大人帮他说说情啊……”
马军师也跟着哭丧道:“是啊是啊,定是弄错了,弄错了……”
赵九重问道:“李衙头这是来抓我们的吗?”
李衙头说道:“几位不进镇子我便不抓。”
麻军师和诺儿在旁边急切私语了一会,诺儿走过来问道:“差爷,若不进镇子,可有别的法子前往江陵府?”
李衙头往左手边指了指:“往东边走半个时辰,到渡口坐船便可绕过镇子,船停在永城,你们可再走陆路前往江陵府,不过可能会晚一两日。”
赵九重心想,早知道不能进镇子,还不如陪月来姑娘去南楚一趟呢!转了转眼珠子说道:“赵某有个不情之请,李衙头可否帮在下买一匹马?这不能进镇子,也只能劳烦李大人了。”
李衙头哈哈大笑:“赵兄你这是要去追方才那位姑娘吗?哈哈……”
赵九重摇着头:“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衙头大人莫取笑在下才是……”
李衙头为难的说道:“那可难办了,高大人想见赵兄,还请赵兄随我去府衙一趟。”
赵九重想着能进镇子,就能买到马去追月来姑娘了,于是满口答应。从怀中摸出一把银子放到马军师手上说道:“高大人找在下有事,我不能陪二位去找钟兄弟了,这些盘缠到江陵府应该够了,实在对不住了!”
马军师不客气的收下,感激万分的说道:“谢过赵大侠,待他日定叫我女婿加倍奉还,哎呀,这大恩大德,真是无以为报……”
赵九重倒是豪爽:“钱财是小事,请我喝顿酒是一定要的,还得是好酒,哈哈哈……”
老麻子朝赵九重和李衙头拱手:“老朽便不打扰二位办正事了,这就带小女坐船前往江陵府去找女婿了……”
李衙头摆摆手叫他二人快走,赵九重忙说道:“一路保重!”
诺儿搀扶着马军师往渡口方向走去,镇子被封周遭无人,老麻子边走边思索着,嘴里不停念叨:“卓圣业……姓卓的会不会是‘天苍宫’的人?”
“‘天苍宫’的人不至于胆大到如此境界吧,明目张胆行走江湖?”诺儿也在低头思索。
马军师皱着眉说道:“就没有天苍宫不敢的事!”
转而又问诺儿:“真不见钟笙?”
诺儿说道:“知道钟笙仍在木鱼镇一切安好,就无需多担忧了,如今将计就计,我们还是按先前计策在永城等他吧……”
二人走了半个时辰,见渡口见已有不少人在等船,便上船绕过木鱼镇前往永城。
……
镇上到处都是衙兵在搜查小乞丐……
钟笙在高大人书房下棋,高大人吹开茶碗的浮叶呡了一口:“钟公子当真能抓住盗贼?”
钟笙落下一字说道:“大丈夫言而有信……”
高大人微微一笑:“老夫陪你演这出戏,你可别像那小乞丐戏弄本官!”
钟笙气定神闲走着棋:“若在下估算无误,明日便见分晓!”
原来被押往江陵府的并不是钟笙,而是高大人押的一个通敌的细作,对外说是钟笙假意求官,暗地里行通敌之事。而将这个假消息传给诺儿,也是当初商定好在永城碰头,来木鱼镇寻夫只是一个前往永城的由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