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了一夜后,陆雨钦的精气神恢复了不少,不在是病恹恹的样子。
现在摆在他面前其实就是一条路走,那就是击败李正轩,不然的话,就算李正轩不在为难他,怕是张卿安也会找他的麻烦。
所以,时间是不能耽误的,得马上做事。
击败李正轩的事,陆雨钦跟阿福没法商量,因为后者纯属是一个只会靠蛮力来做事的人,但是蛮力有蛮力的好处,那就是一些陆雨钦想做,但是却没能力做的事,阿福可以胜任。
两人也算是互补了吧!
陆雨钦的想法很简单,那就是先找人证,别管证据有用没有,但是必须得有,不然就是请动了陈万骁,那也救不出人来。
人证还是比较好找的,李正轩在李府内有不少随从,比如李府的大管家那就是李正轩的头号狗腿子。
此人也被抓进东厂了,可没半天呢,就给放了出来,单凭这一点,李正轩就敢肯定,这老东西绝对跟李正轩的关系不一般。
陆雨钦的目的就是抓住李府的管家,从而再他口中得知一些有价值的消息。
这么隐蔽的事,陆雨钦自然是不能带上张府的人了,不然那不就露馅了。
“阿福,做事之前,我想问你几个问题,你回答我后,咱们在绝对做,还是不做。”陆雨晴很是严肃的看向阿福。
阿福平时跟陆雨晴嬉皮笑脸惯了,突然这么严肃,也有些不适应,冒蒙的回道:“姑爷您问。”
“这次去干什么我也说了,我会尽力救咱家老爷,但是如果救不成,我会走,我不会管李家的人,你跟不跟我走?”
阿福犹豫了一下后摇了摇头:“我的命是老爷救的,您的恩情我也记着呢,但是我得先偿命,在还恩。”
“我都救不了,你怎么救?”陆雨钦诧异的反问了一句,语气有些不悦了,他有些失望,他本是想如果救人失败的话,带上阿福一起走的。
“劫法场。”阿福一字一顿的回道,说的无比认真。
陆雨钦一愣,咬牙说道:“你是真不怕死啊!”
阿福憨笑着回道:“顶天立地我是做不到了,但求无愧于心吧,姑爷,咱走吧!”
“走着,走着。”陆雨钦心不在焉的答应了一句,随即跟阿福跨步走出张府。
李府的这个管家名叫张春根,听着名字就知道此人并非名门之后,名字都起的还怎么接地气。
张春根今年已经快五十岁了,家中有一子一女,也算是儿女双全了,在京城也有个小院子,只不过他平时不常回去,一直是在李府内伺候人,管事。
每月的工钱虽然不少,但是绝对不足以让张春根一家过的富裕,可张春根平时做派出手却极大方,而且他的子女穿着打扮也都很金贵。
所以,他在李府是怎么回事,那李府的下人也都是知道的,并且没少在背后说道他。
阿福也是李府的下人,所以说,他对张春根很是了解。
如今李承德被关押在大牢内,但是李正轩还在外面啊,而且是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这也就让张春根有些春风得意了,觉得自己的好日子就要来了,这以后更可以狗仗人势了,不像李承德在府上的时候,还要收敛一些。
“我让张府的人打听了,这老东西也是身体倍棒,大清早的就去吃花酒了,他身边没什么人,是个下手的好时机。”陆雨钦仔细的嘱咐道:“我会拖住管事的,你想办法带他从后门走,最好不要惊动他人,我怕李正轩有防备,明白了吗?”
阿福沉思半晌后点了点头回道:“明白了。”
陆雨钦一看阿福这样就不太托底,反问道:“那你说说,怎么回事!”
阿福又是沉思半晌:“姑爷,你慢点说,在说一遍成吗?”
陆雨钦一拍脑门后,简单直接的指着对面的春楼说道:“张春根那老家伙在二楼把头的第一间客房内呢,你去把他劫走,然后不能让其他人看见,这下明白了吗?”
阿福摆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重重的点了点头,憨厚无比的说道:“明白了,肯定明白了,就是进去把他打昏带走,不能让人看见,对不。”
“对,要是能打昏那更好。”
一刻钟后,陆雨钦快步走进了春楼,随即好爽的包下了春楼内整个二楼,充当起了阔少爷。
老鸽子还嘟囔呢,这怎么都大清早的来找乐子。
陆雨钦吃的心不在焉,玩就更没兴趣玩了,他是一个极其自律的人,但凡是会让自己上瘾或者亢奋的东西和事务都不会碰,这跟他的家庭有关系,也跟以前的工作有关系,总之简单来说,他这人没啥意思,挺单调的。
自上楼后,陆雨钦就一直在观察隔壁房间,也就是张春根的房间,他也在等阿福给自己信号,可足足坐了一个时辰,陆雨钦还是一点动静没听见。
这让他有些烦了,觉得阿福太不靠谱了,心中升起不少怒气,心想,下次在做什么事,可不能带阿福了,人是个好人,可脑子太笨,跟他对话实在是太费劲了,伤脑筋。
接着又等了大概一刻钟的时间,陆雨钦按奈不住了,借着去茅厕的引子,走出了客房,在过廊内绕了两圈,装作走错屋一般的进了张春根的客房。
可打开门一看,里面却空无一人。
陆雨钦马上叫来了老鸽子询问,理由也简单,那就是为啥这间屋子也没人啊,怎么没有包个自己。
老鸽子瞪着眼睛用不可思议的口气说道:“公子,真有人,一个老爷子来的,可能是上茅厕了吧!”
“我刚从茅厕回来,没人啊,怎么着,我这银子不是银子呗,我想花还花不出去了?”
“您瞧您说的,打开门做生意,我还怕您银子多啊!”老鸽子费解的嘟囔道:“是哈,不应该是去茅厕了,我家姑娘也没了,真是见鬼了。”
陆雨钦心想可能是阿福得手了,便也没在追问,而是回屋又坐了一会,便就离开了春楼,当然了,银子还是正常交了的,必将陆雨钦现在是帮张家办事,银子是不会缺的。
陆雨钦走后,迅速赶往了自己和阿福约定好的地点。
此处是一个民房,很是破旧,已经偏离京城了,鸟不拉屎用来形容此处再好不过了。
陆雨钦一进屋就看见了阿福以及阿福身后的李春根和春楼的姑娘,两人都是衣衫不整,要不是有被褥盖着,怕是能羞死人。
“你怎么回来的?”陆雨钦惊讶无比的看向阿福。
阿福平淡无奇的回道:“姑爷你不是让我抓人回来吗?还不能让其他人看见,那我没招啊,这姑娘看见我了,我就一起带回来了。”
“我是问你怎么回来的?”陆雨钦又重复了一遍自己刚才的话。
“扛着他俩走回来的啊!”阿福不以为然的回道。
陆雨钦再次惊叹一声:“变魔术也没你这么变的啊,太邪乎了吧!”
“啥是魔术啊,俺不知道。”阿福挠了挠头,还以为陆雨钦在怪自己呢,挺委屈的回了一句。
张春根虽然不算壮硕,可一百三十斤肯定是有了,而这个姑娘虽然瘦弱可也得有一百斤,被褥都不算,就算两个大活人,那也有两百多斤。
而此地距离京城至少有十里地,阿福扛着两人走了此处,而且用时连半个时辰没有,这……这一时间完全让陆雨钦接受不了,在他的世界观内,不可能有人能做到。
“累坏了吧阿福。”陆雨钦大喜过望,拍了拍阿福的肩膀。
阿福一摆手,笑嘻嘻的回道:“这算啥,过年的时候,咱家老爷要吃猪肉,我上山去打猎,那野猪三四百斤呢,我一个人就给抗下来了,这俩人加一起对我来说,也没扛野猪难,我都没咋累,就是走的闷的慌,有些热。”
陆雨钦听后,赞佩不已,心想自己这是碰见绝世高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