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残雪皱眉,“什么坊?”
她刚穿越过来两天,这个傻子的记忆里几乎是空的,她怎么知道那个所谓的风府在哪?
沈夜清也皱眉。
口风挺紧啊。
“我不会杀你。既然你与耶律郗没有瓜葛,我明天就送你回家。”
“不用了!”她连忙摆手,“我可以自己回去。”
这个人一看就不是善茬,她还是不要招惹。
沈夜清放下了茶杯,看着她,“我是承天国的将军,你大可不必防着我。万一路上再有劫匪,有我在也可保你无虞。”
承天国将军?还是个官?
风残雪有点慌了。
她爹刚刚升了一品太傅,都是官场人,以后会不会遇见?刚刚没想到他会是这种身份,所以也没装傻,现在挽救还来不来得及?
沈夜清看着她一脸的懊悔样,倒是有些看不明白了。
他试探着问:“觉得错怪我了?”
风残雪摇头,咧着嘴嘿嘿一笑,“我饿了。”
怎么突然变傻气了?沈夜清嫌弃的撇撇嘴,将她放了回去。但是她那一身行头却让他缩小了怀疑目标的范围。
穿的那么富贵,不是商人就是官家,而承天国有规定,商人不可以穿绫罗绸缎,所以,这个女人可能是官家小姐。
但官家小姐多了去,她会是谁?会不会是她背后的人与耶律郗有联系,意图通敌卖国?如果是这样,那可不能就这么放她走了。
副将戴无天挑帘子进来,“将军,查清那些人的来头了吗?”
沈夜清摇摇头,“没有。不过她好像……有点痴傻?”
“痴傻?”戴无天皱眉想了想,“耶律郗的人里没听说过有傻女人啊。”
他撑着额头有些劳累,“等我有机会再试探一下吧。”
夜幕降临,军营里的灯火都熄灭了。静谧的只剩下外面巡逻兵的脚步声。
沈夜清收拾了桌案上还没整理好的战报,正熄灯就寝时,麻烦来了。
他听见外面两声很轻的“咚咚”声,但多年行军打仗的经验还是告诉他:有刺客。
刺客趁他熄了灯突然闯了进来,他战斗间摸到自己的碎影剑,与他战在一处。
此人招招凌厉剑剑狠绝,有着黑夜的掩护更加如鱼得水,打的沈夜清连点灯的时间都没有。
但沈夜清毕竟是打架惯了的,虽然一开始应付的有些吃力,但几招过后很快调整好了状态,开始了反击。
就在沈夜清一剑抹了他的脖子时,后脖颈突然一阵凉风。
他迅速转身,一柄长剑带着冷冽的月光划过了他的左臂。
沈夜清有点诧异,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被偷袭,还受伤了,“竟然还有一名刺客?”
“算你走运!”
那刺客见损失了一个伙伴也没能偷袭成功,自知不敌,转身就出了营帐。沈夜清不顾及自己的伤势,飞速追了出去。
有士兵送来了热水和木桶,风残雪脱了衣服准备好好泡个澡。
她倒是一点不担心那个锦瑟,反正不是她的人,丢了也就丢了,倒正好给了她培养心腹的机会。
刺客专挑着没有人的地方走,越走越偏僻,忽然看见前面有一个帐篷里还亮着灯。
这不像是士兵住的地方啊,难道军营里有奇人助沈夜清?
如此想着,他直直奔着那帐篷去了。
温热的水带着花瓣自她嫩白的肌肤上滑落,水中的人儿面色红润,呼吸间带着氤氲的水气。
突然,“嘭”的一声,营帐的大门开了。
军营比不得府里,哪里有屏风遮挡?风残雪惊慌的转头看门口时,就看见沈夜清无比镇定的站在门口,手里还提着一把剑。
风残雪捂上捂不了下,气的满脸通红,大叫一声,“你个禽兽!”
他静静的看着坐在浴桶里的风残雪,还有点凌乱。
明明是他追着刺客跑过来的,推开门的也是他,怎么他躲的那么快?这回好了,他恐怕是无论如何也说不清了。
哎,想他英明一世,这次恐怕会被扣上一个“看女人洗澡”的标签了。
不行!他得洗白!
这么一想,他迅速的回身把门关上了。
风残雪见状,以为他要做什么比禽兽还不如的事情,当即吓得哇哇大叫:“强奸啦!”
沈夜清这回可是真真正正回神了,一个健步捂住她的嘴,眼角余光看见床下面的一块黑色布料,顿时把刚刚的尴尬给忘了。
他眼睛盯着床,沉声对她说了句:“你洗你的澡,我杀我的人,不许大喊大叫,否则我就强奸你!”
风残雪不知道他玩的哪一出,但怯于他的淫威,还是乖乖的点头了。
沈夜清放开她,顺手抓了旁边搭着的衣服扔进浴桶,然后飞快的去抓那个刺客。
因为风残雪的房间亮着灯,沈夜清很容易把他制服。遇刺的事情没少发生过,他抓住他的第一时间就把他的下巴给卸了,防止他吞毒。
本来是想打掉他满嘴的牙的,但是想想风残雪还在这,可能是怕她看见太过血腥的一幕,所以就住了手。连刺客都没想到他居然会只卸了他的下巴。
回头看看惊恐不已的风残雪,沈夜清忽然起了玩心,把刺客扔到墙角,嘴角挂笑的一步步走近她。
风残雪蜷缩在水桶里,浸湿了的内衣紧裹在身上,警惕的看着他的动作。
沈夜清在浴桶前站定,笑的人畜无害,“姑娘,不如我花一千两银子买了你如何?”
风残雪愣住了。
说实话她有点动心。
古代的一两银子那可等于现代的两千块钱啊!一千两,那就是二百万啊!下半辈子都无愁了。
但是……卖身……
正当她思考时,头顶上传来某人的声音,“考虑的怎么样了?”
她抬头看着沈夜清那张英俊的脸,觉得对于一个现代人来说,贞洁好像……也许……可能……也不是那么重要……吧?
沈夜清也不催她,只是好整以暇的抱胸看着她。
风残雪咬着嘴唇,“要不你给我一半,我给你为奴为婢怎么样?”
沈夜清挑了挑眉,“为奴为婢?端茶倒水?可是我只需要一个暖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