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初将耳钉攥紧,无从而知。
“姑娘,水凉了,踏雪再给你加点热水。”回过神的踏雪重又去试了水温,发觉已然冷却,拎了木桶准备前去接水。
“踏雪。”林婉初喊住她,“别折腾了,你陪我到外面走走,中午还真吃撑了。”
闻言,踏雪不禁笑了声,吃那么多能不撑吗。
也就姑娘,喜吃甜食,还不发胖。
踏雪当下应允下来,两人随意收拾了下,便前往院外走去。
也就是随便逛逛,走着走着,林婉初却不自觉走到槐树下,只是枝叶舒朗间,除她和踏雪,哪还有半道人影。
林婉初竟不禁怀疑,刚才那个身影只是自己想象出来的。
“五妹妹好雅兴。”这时有轻浮声飘过,不一会便出来一群人,为首的便是林培安。
林婉初和踏雪两人均是神色一沉。
林培安作为侯府唯一男儿郎,自然被宠坏,任性乖张,无法无天,且最恋女色,见女就调戏,自家姐妹也不放过。
不过他也只敢调戏五妹妹,一是在他心中林五妹妹好看,比任何姐妹都好看,也比他在外面找的女人好看。
二则这个五妹妹在府内最没人看顾,即使被欺负了也根本没人理会。
听得他声音,林婉初只觉得胃里翻滚,拉着踏雪就准备往回走,却是来不及。
“五妹妹,缘何见着三哥也不喊,快快陪三哥玩会儿。”林培安嬉皮笑道,伸着手就要过来捏她腰。
林婉初见是走不掉,眼神一冷,手腕翘起,一根软针便滑落在掌心。
只要他碰过来,必先被扎。
重生的第一天,她就备好软针,就为等着林培安了。
眼看他的手就要碰触到,林婉初神情渐冷,蓄力待发。
然而这时一声鼠叫,一个黑影窜过,从林培安手上飞过。
林培安顿时啊的一声,疼得人也后退了一米开外,定睛时,手背已被破几道痕,鲜血淋漓的。
而鼠已经无影踪。
林培安气得咬牙切齿,“都是死人吗,赶紧给本爷抓老鼠去。”
下人们这才纷纷乱窜,四下抓鼠。
眼见四下混乱,林婉初眼底隐起锋芒,随即亦是一副被吓得浑身瑟瑟模样,忙躬身作揖退下:“三哥哥快些找药敷敷,五妹妹就先退下了。”
林培安想开口留住五妹妹,但五妹妹一下子就跑了,直接跑回清茗轩,闭紧房门。
底下的人,找了一圈,也没找到什么老鼠,只能灰溜溜跑回来,挨林培安一顿脚踢。
“没用的东西。”林培安一边踢一边骂,心里可不得劲,五妹妹跑了,老鼠也没有抓到,真是晦气。
发泄一顿,林培安招呼着众人大大刺刺继续前行。
林婉初站在院门内,透着细微缝隙,冷冷看着门外动静,神色冷然至寡。
她知道主屋定然又不太平了。
每次柏长虹跟徐燕双有点冲突,事后林培安必找柏长虹。
徐燕双有个儿子,但柏长虹没有,这也是为什么柏长虹即使贵为将门虎女,却常常被一个罪臣之女欺辱的最大原因。
“姑娘,你可伤到哪了,快抹抹。”
踏雪已然从里屋拿了药膏出来,要给自家姑娘上药,刚才她可看到三哥儿手背上的伤,血流不止的,可渗人,当时自家姑娘跟三哥儿站在一起,难免一并伤及。
慌乱间,她还来不及查看自家姑娘,便被姑娘带着回来了,回来她不敢耽搁,赶忙先去拿了药来,这才开始细问。
看着一脸慌张的踏雪,林婉初笑笑:“我没事,丝毫没有伤及。”
踏雪放下心来,但还是给姑娘检查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