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一扭头,躲了过去,脸一下就红了,看了看周围,一下把头扎在我怀里。
“咱走吧,这么多人看着呢,再说了,你不给你兄弟们送饭了?”
“哎呀!”我拍了拍头,怎么把这茬给忘了,说着,我伸手摸了一下旁边的盖饭,全凉了,心想,这下回去该被注销了。
我起身,拉着伊然,我俩赶紧往回走,到了网吧,哥几个还在打游戏,很上瘾,我过去把饭放在桌子上面冲着哥几个喊“吃饭了,吃饭。”
他们几个带着耳机,头也不回“知道了,放那吧。”
我撇了他们几个一眼,也不理他们,打开电脑把然拽到我怀里,刚要玩游戏,旁边东哥就嚷。
“草了,草了,傻逼炜快来银杏城,我了个草的,我被半兽人杀了,我的铁剑掉了哦,我的天!”
“没空!打架呢,麻痹的小法师就会跑!”
“风哥,快快,打他,对对,干旁边的法师!”
“阿根!卧槽了!漂亮!对,堵住他,爆了他!!”
“我操操操,死了!死了!死了!! 我勒个擦!麻痹戒指?干嘛用的?”
我转头过去看了一眼,游戏里面地上躺着一个小法师,旁边一枚戒指在闪烁,小炜捡起戒指,看了下属性,“麻痹戒指,等级16,攻击+1”
“没了?”
我们几个一脸诧异的看着电脑屏幕上面的鸡肋戒指,小炜气得直接下了游戏,骂骂咧咧的“草他妈的,这么高等级的装备,攻击就加一,垃圾,我了个大草的!”
接着,小炜从桌子上面拿起一份盖饭就吃,也不嫌凉。
他们几个一下也没了意思,直接都下了游戏,开始吃饭,我冲着网管喊“网管,这几个机器,下机!”
盖饭我是买了五份,我实在是不想吃,东哥那货,一看还有一份,大口大口的使劲吃自己的,很快,吃完了接着拿起剩下的一份,开始吃,整的嘴上,全是米粒。
看着哥几个吃饭,我挺欣慰的,喝了口水,看着他们。
“哥几个,以后,要么咱们别瞎混了,好好学习吧。”
我这话一说,风哥他们直接就愣了,东哥抬着头望着我,眼神很惊讶,嘴里满满的全是米饭。
“什么意思?”风哥放下盖饭,看了看我,又看了眼旁边的伊然。
我搂着然,用我很少有的严肃跟他们说“我跟然,我俩处对象了,我家里也破产了,我想好好学,但是我舍不得哥几个,我想,咱们一起学习吧,毕竟,咱是学生。”
说着说着,我自己的眼圈就红了,哥几个这么久了,我是第一次有这种说不出的感觉。
“他是想学习,赚钱,不想他妈在那么辛苦,他很孝顺的,没有别的意思,你们别瞎猜。”
然站在一边,看着哥几个脸色都很差,急忙摆手,给我解释。
“钱,我有钱,我都给你,阿鹏,你别离开哥几个,来,来,都给你,给你!”
东哥说着,开始掏钱,动作很慌乱,他的眼圈也红了,声音有点哽咽。
“来,拿着,哥都给你,不就是钱吗?给你就是了,哥求你,别走。”
我看着东哥手里的钱,眼睛一酸,泪水直接流了出来,我哭着推开东哥的手。
“东哥!我不走,我没别的意思,我就是想咱们哥几个能够好好学习,都学习,我们在一起,好么?”
“学习?你能学习的下去吗?昂?要是他妈的为了钱,我现在就回去拿去,我们兄弟几个,什么时候怕过事,什么时候吵过架!”
风哥直接站了起来,拍了拍我的肩膀“阿鹏,哥理解你的心情,我明白你的意思,好,从现在开始,哥答应你,好好学习,你底子好,能学回来,我们就算了。”
“风哥,我没想过要走,我还在咱们的学校,咱们的班级,咱们的宿舍,我守着哥几个,我心安,我踏实,我能安稳的睡觉,我他妈跟哥几个在一起,我什么都不怕!”
最后几个字,我完全是吼出来的,我流着泪,看着哥几个,阿根也哭了,哥几个站在一起,互相拥抱着,许久,才松开。
这个时候,让我想到两句话。
“遥想当年一支烟,一声兄弟大过天”
“落地为兄弟,何必骨肉亲。 ”
晚上回到学校,我拿着然给我的笔记本,上面全是做的笔记,我拿着书,很认真的复习功课,现在的课本,对我来说,完全是天书了,而且,整本书很干净,像是新的一样,全班,所有不学习的学生,书都是新的。
第二天,我配了一副眼镜,戴着眼镜的我,很斯文,手上夹着两本书,上课认真的听课,做笔记,下课了,然会帮我复习。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我都在认认真真的学习,可是最后的结果,让我很郁闷,一个星期,我根本什么都没学会,有时候,总是走思,学不进去,自己总是压迫自己学习。
跟风哥他们依旧每天去厕所抽烟,但是平时,他们却很少打扰我。
这天晚上,下了晚自习,我在宿舍里面学习,风哥他们坐在床铺上打牌,接着,有人敲门,声音还很大。
阿根站起来,只穿着一条内裤,就去开门了,开了门,没一会,阿根回来喊了声风哥,俩人就出去了,我在屋里,好像听到外面的人说“跪下道歉,要么,接着干。”
一下,我就没心情学习了,我放下书,要往外走,阿根从门口拦住我,推我“回去看书,没你事,去吧。”
我半信半疑的问阿根“当真没事?”
阿根叼着烟,乐了乐“没事,能有啥事,有事,我还在这站着跟你废话昂?”
我想了想,也是,或许是自己听错了,接着,我就回去接着看书了,没一会,哥几个都出去了。
差不多五分钟的样子,突然,外面一声叫骂“去你妈的”接着,就是“咣咣”几声,完了,就是一群人的叫骂声。
心里“咯噔”的一下,扔下书,我就跑到了门口,一拉门,从外面锁住了,这一下,全明白了,肯定是风哥他们给锁的,怕我出去,他们肯定挨打了,肯定是不想让我参与,对方肯定不好惹。
突然之间,心里非常感动,这个时候了,哥几个还担心我。
看着锁子,我一下就急了,冲着门“咣咣”使劲踹,拿着凳子砸,门都快被砸坏了,锁子也开不了,我气喘吁吁的站在原地,外面叫骂声还在继续,偶尔能听见风哥他们扎呼的声音。
突然,我想到了天窗,门上面还有一扇窗户,我放下凳子,蹬着凳子从天窗爬了出去,外面全是人,大部分都很熟悉,有七八个人看着很陌生,也不像是学生,东哥他们几个躺在水房门口,根本都起不来。
其中一个人,抓着东哥的脑袋,在水房里面的水管上使劲给东哥用凉水冲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