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就在茶几上一个劲的震动,响铃,一遍又一遍的,我站在原地,脑袋上全是汗水,不停的往下落,我闭着眼,深呼吸,许久,我走到茶几旁边缓缓拿起手机,上面显示八个未接电话,三个是然的,五个是风哥的。
盯着屏幕,我还是没有勇气给然打过去,我穿戴好自己的衣服,洗了洗脸,看着脖颈处七八个草莓,心里压抑的一比。
我拿着手机,准备往外走,打算出去了给风哥回电话,我刚走到客厅外面,茶几上的另外一部诺基亚手机响了,短信的声音,我想,这肯定是曼曼的手机,自己苦笑一声抬脚准备走,刚走了没两步,我又返回来,走到茶几边上,拿起赵曼的手机,心想,赵曼不是说她自己都没朋友了吗,那么谁会给她发短信。
好奇心促使我打开她的手机,这个时代的手机也没有密码啥的,一看果然是一条短信,当我看到署名的时候,我脑袋里面顿时“嗡”的一声。
“成军,成军。”我嘴里默默念着成军的名字,我记得然爸跟我说他大哥的儿子在三中上学,叫成军,照这样说,曼曼认识成军?想到这里,我急忙打开短信想看个究竟,至于偷看别人隐私的问题,我想都没想,我一直认为她的人都是我的了,短信我还不能看么?再说了,我一直是这么不要脸的,这么多年了,也改不了。
我打开短信,短信很长。
“赵曼,我告诉你,你的时间不多了,你在不把他引到这条路上,你就等着给你爸妈收尸吧,别怪你军哥,你军哥也不容易,知道吗?你之前待的王府,很快就会重新开张,只是你们老板换了,还有,那边这几天有个零度酒吧开业,你关注一下,这也是头让我转告你的,之前王府的老板现在去哪了,我们也在找,他脱离组织,找替身待在王府的事情,头已经知道了,等着抓住了一起算账,还有那边的陈亮中,也就是道上称为强九的人,你给我盯着点,现在他很不老实。”
“对了,我有个私人问题,我弟弟成峰你知道吧,你应该见过的,你在那边帮我多照顾点,这孩子就只知道学习,三中也不是什么好地方,我弟弟少一根头发,等我回去饶不了你,虽然你不是我们组织的人,但是我们认识这么些年,我知道你的为人,你不会不管的,对吧?呵呵,加油吧,小曼曼,军哥等你消息,看完删掉短信,不要联系我,这个号给你发完短信就会扔掉。”
短信的内容就是这些,看完后,我感觉我自己真的是晕了,不知道是然爸搞错了,还是在骗我,他的大哥有两个儿子,大儿子就是成军,小儿子是成峰,然爸说在三中上学,应该就是成峰,那么,他骗我干什么?意图在哪里?我跟他大哥也好,成军成峰也罢,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为什么要骗我,就算不跟我说,也没关系啊。
最后还说让我照顾成军,按道理来说,应该是成峰,为什么让我照顾,我们也不认识,毫无瓜葛,他还有个这么牛叉的哥哥,用得着我吗?
想到这些,我真的觉得自己脑袋都大了,都特么什么事啊,啊,啊,啊,啊,要崩溃了,我放下手机,打开门直接跑了出去,到了楼下,从边上过呢,看见有个小区诊所,想了想,我过去买了几个创口贴,贴在自己脖颈处,想了好久,觉得自己这是掩耳盗铃,如果不贴,就等同于找死啊,自己纠结了一下,还是买了一贴膏药,贴在了脖子上面,如果然问我,我就说脖子落枕了。
自己乐了乐,付了钱,刚准备走,旁边一个小护士叫住了我“哎,小哥你等一下。”
我转头看着小护士,小护士笑呵呵的跑到我边上,看着我“小哥,你是不是为了你脖子上的印啊,我有办法给你去掉,还不用贴膏药哦。”
我一听,心里简直乐开了花,想都没想直接说“好,好,什么办法啊,美女。”
护士笑了笑,从一边的架子上拿下来一个盒子,说“就是这个咯!”
我一看,里面大大小小七八个类似于杯子的东西,最大的一个是一个像似大针头,但又不是的东西,我一脸疑惑的看着小护士“我了个姐姐啊,这是啥啊?”
小护士特骄傲的看着我“这是拔罐啊,你不知道吗?”
我摇头表示不知道,小护士“切”了一声,伸手给我把脖子上的膏药揭了下来,然后让我躺在一张病床上,抻着脖子,她拿着大针头,接上一个杯子的东西,放在我脖子上的草莓处,使劲一压一压的,很快我感觉脖子酸酸痒痒的,还有点疼,不过我都忍着了。
差不多过了十几分钟,小护士给我摘了杯子,让我照镜子看看效果,我不看不要紧,这一看吓了我一条,妈呀,原来有草莓的地方现在是一片黑啊,一个圆圈,黑色的,完全把草莓遮盖住了。
我心里真是有悲有喜啊,虽然看不到草莓了,但是这黑圈圈,真特么影响我的帅哥形象,我去,开什么玩笑,这样我走在街上,别人会不会以为我这是胎记啊,这么牛逼,干他娘的,服了。
我摸了摸脖子,一点也不疼了,已经这样了,也没办法,我过去看着护士“姐妹,是免费的么?”
小护士也不抬头“啥免费的啊?”我一指拔罐“这个东西多少钱啊,我是不是考虑备一个,虽然不好看,但这绝对是神器啊,什么时候在东哥胸口处来两个,发到网上,绝对特么火。”
小护士看着拔罐,张嘴就说“五百。”
“五百?什么五百?”我看着护士,心里吓了一跳,这么一个破玩意,没啥用,要五百,真不如去抢钱啊,我了个大草,不对,这可比抢钱风险低多了。
护士看着我,喝了口水“你不要这个么,五百一套,怎么了?”
五百,五十我都不要,再说了,我身上现在就二十多,这话,我在心里想想,也没说出来,我看着小护士,又指了指旁边的医生“你俩五百啊?”
小护士皱着眉头看我“什么意思,什么叫我俩五百?”
“你看啊,五百,正好你们是俩人,对吧?”
小护士点了点头“是啊,哪又怎么样。”
我去,我被这个护士打败了,这样都听不出来,只好跟他解释一下了,我走到门口,准备好跑的姿势,看着护士和医生。
“你俩呗,五百分开,一人一半,是多少?”
接着,我就看见护士跟医生的脸色刷的一下就变了,护士从桌子上顺手拿起一个新的针头,就要起来,开玩笑呢,我早就做好跑的准备了,还没等护士拿起针头,我直接掉头就跑,一口气直接跑到了小区外面的马路上,站在路边上,远处一辆出租车行驶了过来。
车子正好停在我不远处,小区门口,我等着打车,所以一直看着这辆车,正好,从车上下来一个人,还很熟悉的感觉,寸头,一米七多的身高,身形魁梧,男子下车后四处张望了一下,一脸的谨慎。
当我看到他那张脸的时候,那种熟悉的感觉更加强烈了,我死死的盯着他看,说啥也想不起来这人是谁,这时,寸头男子走到小区拐歪处,手从兜里掏出一支烟给自己点着了,我看着男子的手,不错,就是他的手,手上一枚扳指,就是这个扳指,跟当初我在王府被人下药迷倒时候看到的扳指一模一样。
这辈子,我都会记着这个扳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