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门提督衙门,提督袁大人坐在公案后面,带着一副胜利者的姿态,高高向下的望着林峰,一抬手,狠狠的拍了一下惊堂木:
“大胆刁民,敢劫刑部牢房,放走犯人樊颖。你还有什么话说。”
“樊颖本就无罪,何来劫牢房只说。”
袁大人望着林峰笑了起来:
“哈哈,说的也是。樊颖无罪的公文已经收到了,但是你也太心急了,本官刚准备放心你却把牢房劫了,现在本官宣判,樊颖无罪释放,但是你,本官念你读书这么多年,判你充军边关十年,你可知罪。”
“我不知罪,敢问大人,我这副样子,连跪的跪不周全,怎么去劫牢房。”
“哦?原来还有伤,那就是还有同党,还不把同党招出来,来人,先打二十大板。”
林峰身子晃了晃,:
“你敢滥用私刑,聚贤居老板玉姐可以作证,小生从来没有出聚贤居,还有人是两个官差带过来的,老板娘可以作证。”
“来人,带聚贤居老帮娘。”
一会功夫,老板娘玉姐被带了过来,跪在公堂上面:
“刘氏,本官问你,犯人林峰,在聚贤居都有些什么动静?”
“回大人,林峰昨日回到聚贤居便没有出去。”
林峰听见玉姐这么说话,心里总算有点定了。
“啪。”袁大人拍了一下惊堂木:
“大胆刘氏,你要注意你说的话,如果一句不慎,杖刑伺候。”后面的四个字一个字一个字的说出来。
“竟然能这样问案。”林峰气急。
“林峰,本官没问你,来人掌嘴。”
旁边出来一个官差拿出一块木牌,站在林峰面前,狠狠打十下。打的牙缝里面全是鲜血,顺着嘴角流了下来。
“刘氏,本官问一句,你答一句,注意言辞。”
玉姐看见林峰的模样,有点心惧,连连点头:
“民妇知道。”
“本官且问你,林峰进去聚贤居之后,你可曾再见过?”
“民妇不曾见过。”
“第二,你可能证明林峰没有交代人去劫牢?”
“民妇不能。”
袁大人问完,望着林峰:
“大胆刁民,还有什么话说?”
林峰露着满嘴血的牙,笑了笑:
“既然认定了我,那小生只有一句话,我问候你的母亲。”
“林峰,劫牢救人,目无王法,现判充军十年,签字画押,最好老实点。”
林峰望了望一边的玉姐,玉姐头低着,不敢望向林峰这边,林峰又望了望公案后面的袁大人:
“好,很好,这才你如果治不了我,我保证你会死的很惨。”
“来人,掌嘴。”
林峰被人按着手指,画了一个鸭,然后被拖走关进了大牢。
提督府外面,樊颖被玉姐扶着走了出来。
“喂喂,怎么样了,林峰呢。”
“林公子被判充军十年。”
“怎么会,你不是证人吗,怎么还会被判。”
许二追问玉姐,玉姐望着许二,一种无力愧疚的感觉:
“对不起,我也没办法。”
许二还想说什么,被余秀荷拦着了。
余府,余秀荷匆匆的跑到大哥房间里面,大哥坐在凳子上面看着书,见到余秀荷冲了进来:
“怎么了,谁欺负我的好妹妹了。”
“大哥,你去让爹救救他吧?”
大哥将余秀荷扶坐了下来:
“怎么了。”
“他被冤枉劫牢,判了充军十年。”
大哥听了,略微点了点头,好像早就料到一样:
“办法不错。”
余秀荷一把拉着大哥的膀子。
“大哥, 你怎么能说这样的话,你还有人性吗。”
大哥盯着余秀荷:
“秀荷,怎么跟大哥说话的,这件事你就别管了。”
余秀荷也知道自己讲的有点过 了,松开了抓在膀子上面的手,但是转念又想:
“不对,大哥你早就知道了对吧,父亲也知道了,你们到底要干什么?”
大哥用另一只手扶着余秀荷:
“秀荷,听大哥的话,这件事和你没什么关系,回去吧。”
“我不,大哥,你告诉我你们要干什么,否则我不会回去,你信不信我永远消失。”
余秀荷说完顿了顿:
“你们别想关着我,要是给我机会逃出去,我就不会再回来。”
“秀荷,我告诉你,你就乖乖回去,什么都不要管。”
余秀荷点了点头。
“这件事和方家有关,爹的意思不管怎么样,等人判走了,我们把这个收集起来。”
余秀荷听完,松开了抓在膀子上面的手,也蜕开了大哥扶着她的手:
“不管怎么样,就是不管是不是无辜的对吧,时候在收集,你们能不能不要这么恶心。”
“秀荷,听哥的话,回去。”大哥说着,伸出两只手想扶着余秀荷,被余秀荷闪开了。
“大哥,秀荷知道了,秀荷回去了。”
余秀荷说完,低着头走了。
出了大哥房门,小鱼站在外面:
“小姐,怎么样了。”
余秀荷一收落魄的样子,恢复了神采:
“走。”
余秀荷领头走又跑了出去。
林峰因为马上就要充军,被暂时收押在九门提督衙门,躺在一堆杂草上面,嘴还肿着。
这会清醒的想着这几天的事情,想到自己就这样就被关了起来,就算自己再自信,终究弄不过权归,现在林峰最放不下的就是林氏,毕竟是一个老人。
这会儿,有个人影走到林峰牢房外面。是那方阳。
林峰立马收拾了心情,想要爬起来,中间手颤了颤,最后还是站了起来:
“很开心吗?胜利了。”
方阳饶有兴致的望着林峰:
“说笑了,没有什么胜利的感觉,你在我眼里什么都不算。”
“也是,关了我,怕是脏了你的手了。”
方阳走到林峰面前:
“其实你不用那么高看自己,我想告诉你我关你不用废一点事情,就像扫一扫衣服上的灰尘一样简单。”
“你别忘了,就算灰尘被你扫开了,也会弄的你一身呛。”
“我就是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人,这么不自量力。”
林峰回去,躺在草地上面:
“用你高高的姿态,看着我们,你只不过是满足一下心里的空虚而已。”
“你知道吗,看着你就像一只蚂蚁一样,用力的在我手上撕咬,也只能稍稍有点痒而已。我只要轻轻一捏。”方阳边说着,边把上抬起来,手指转着握了起来。
林峰不再看这个高高在上人儿,低头看着地上:
“说吧,你到底是谁?”
方阳转了身:
“你不用知道我谁,你去了北边,不会再有机会回来了。”
方阳刚走了两步,一个衙差匆匆跑了过来:
“方公子,外面有人击打震天鼓(九门提督府外的鸣冤鼓),袁大人让把犯人押过去。”
方阳沉默,然后点了点头。
衙差打开牢房,将林峰押了出去,林峰走过方阳的时候,盯着方阳望了一眼。
九门提督府衙,提督袁大人坐在公案后面,身子左右晃动,很不舒服,狠狠的拍了下惊堂木:
林峰也被带到了公堂上面,跪在地上,旁边就是余秀荷和小鱼,余秀荷望了望林峰的样子,目不忍视。
“林峰的案子已经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话说。”
“大人,我是证人,还有我的仆人,我们和林峰呆在一起能作证林峰没有劫牢。”
“聚贤居掌柜的都证明不了,我还说你是林峰朋友,或者就是一起劫牢的人,要来做假证。”
余秀荷跪在地上不卑不亢:
“大人,除了我们两个,外面还有,还有几个聚贤居外的摊贩,能证明是两个衙差把人送过来的。”
“啪。”
袁大人拍了一下惊堂木,手抬了起来:
“大胆,你作假证便算了,还污蔑官差。来人杖刑。”
“慢着。”小鱼一惊。
余秀荷有开口:
“大人,你不要问过证人吗,我可以去吏部去告你的。”
袁大人身子换了换,站了起来,扶了一下因为站的太快弄歪的帽子:
“藐视公堂,掌嘴。”
小鱼连忙护到余秀荷旁边。
“慢着。”这个时候从公堂旁边,也就是袁大人出来的地方走了出来。这个人就是方阳。
袁大人刚准备绕过公堂,一想这是在公堂上面,似乎有点不合适,便又缩了回来,咳嗽了一声:
“方公子,你有什么话说。”
方阳一拱手:
“大人,在下只是觉得这些人多次扰乱公堂,这两人必定就是他的同伙,大人不必浪费时间审了,直接都发配充军吧。”
“公子说的极是。”袁大人又拿起惊堂木,转身望着林峰几人,刚要拍下来。
“哈哈哈哈。”林峰一阵大笑。
袁大人手上的惊堂木终究没有拍下来:
“你笑什么。”
“敢问大人,这人有官位在身吗。”
“这个。”袁大人没有说话。
“没有是吧,刚问大人这人有封爵在身吗?”
“也没有是吧,那按大盛律,在这公堂之上,除非是官爵在身,否则都要下跪,不是吗?”
“你,你知道方公子是谁吗?”袁大人有点恼怒。
方阳倒是望着林峰,嘴角动了动,虽然很不自然,但还是跪了下来。
袁大人站在公案后面,脑门上面留下了几滴冷汗。心想完了。
方阳一收刚刚随意的表情,望着袁大人:
“大人还不判案。”
“是是。”袁大人这才有抬起拿在手上的惊堂木。
“慢着。”这次是余秀荷打乱了袁大人。
“你还有什么说的?”
“大人是认为我的身份是他一伙的是吧。”余秀荷说着,拿下了戴在头上的帽子,一口秀发披了下来,哪里还是一个翩翩公子。
“小姐。”小鱼跪在一边,余秀荷。
方阳望着余秀荷,这才认了出来,一脸怒气。
“怎么着,我的身份还不能作证吗?”
“你,你好。”方阳指着余秀荷,直接站了起来,抬脚向着后院走了。
袁大人在上面左右为难:
“方公子,这个?”
“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