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方明发泄完一通之后,起身看见柳香泽躺在床上,双眼无神。
邪火消了,脸色又是一阵白:
“完了,完了。”徐方明茫然后退了两步,念叨着。又上前两步用被子盖着柳香泽的
身体。
连忙唤了丫鬟送上了温水和毛巾。颤颤抖抖的给柳香泽擦拭。
“你也别怨我,你就是个青楼妓女,现在能出来就已经是你的福气了。”徐方明一边
擦拭一边说话。柳香泽依然躺在床上。
徐方明擦完了就坐在桌子上面喝酒,一杯接着一杯。
一直到天近傍晚,徐方明才放下手上的杯子。
“来人。”
应声进来的是两个老妈子,其中一人拿了一身新衣裳。
“帮她穿起来。”两个老妈子应了一声,上前帮柳香泽穿衣。柳香泽依然没有动作。
徐方明见状,才算是和气了一点:
“听话就好,这是你的福气,好好伺候五殿下,将来少不了你的荣华富贵。”
柳香泽眼里瞬间有了神采,望着徐方明:
“你还是人吗。”一边咬牙切齿,一边身子后退,不让两个老妈子穿衣。
徐方明冷哼一声,上前按着柳香泽,好让两人可以帮她穿衣。
柳香泽挣扎不动,狠狠的望着徐方明,怨恨,怨毒,最后到鄙夷嘲笑。
徐方明找了个轿子直接将柳香泽送去了五皇子府邸,一直看着轿子被接了进去,这才
转身回了家中。
再说殷隼,特地给柳香泽找了靠近花园的厢房。丫鬟在门前排了一大堆。
殷隼听下人报柳香泽来了,人直接到了府门前接着。这可是皇帝才能受到的待遇。
轿子打开,柳香泽看了眼站在外面的殷隼,殷隼很是恭敬。
“柳姑娘,快请进。”
柳香泽刚被徐方明摘了花红,加上一天没怎么进食,走了几步,腿一软。
殷隼反应快,一把扶着柳香泽,被柳香泽一把推开了。
殷隼面子有点不挂,楞了片刻:
“你们还愣着,扶着柳姑娘进去。”两个丫鬟连忙扶着柳香泽,进了后花园的厢房。
殷隼差了丫鬟拿着饭菜跟在后面,一直走到柳香泽房门前,敲了敲门:
“柳姑娘,殷隼方便进来吗?”
不见里面有动静,殷隼又敲了敲,最后还是推门走了进去。
见柳香泽坐在凳子上面,殷隼一笑:
“柳姑娘,这是饭菜,还有这边的丫鬟,有什么事情随时可以找她们。”
丫鬟们将饭菜放好了,殷隼也坐在一边,拿着筷子,给柳月夹了一片鱼肉,然后自己
也夹了一片,吃了一口。
抬头不见柳香泽动静:
“来人。”
应声两个护院跪在殷隼门外。
“今儿是谁下的厨,仗打二十给我轰出去。”
“是。”两个护院应声,刚要走。
“够了。”柳香泽说了一声。
殷隼立马笑着说道:
“柳姑娘,这饭菜口味也太差了,仗打二十算轻的了。”
柳香泽望着殷隼的笑脸,不知道心里想了些什么,拿起了筷子:
“我吃。”
殷隼这才笑着挥手支走了护院。
吃完之后,丫鬟们将东西收拾完出去了,房间里面只剩下柳香泽和殷隼。
殷隼坐在凳子上面:
“柳姑娘是不是徐方明欺负你了,我去废了他。”
柳香泽抬头看了一眼殷隼,一丝嘲笑道:
“不用再装了,你们都是一样的人,没必要在这里装模作样。”
殷隼望着柳香泽,望了一会:
“柳姑娘,你先在这里住下,有什么事情就只会一声丫鬟。”殷隼说完,匆匆走了。
翰林院里面,徐天明,章学林等一众官员坐在一间房间里面。
里面都是今科的答卷,名字袖章部分被封了起来,就算是改官都是不能看。
这会改卷已经到了最后关头。
章学林拿着三张卷子,虽然不知道是谁,但是每个人的三张卷子都用序号标起来,阅
卷的时候是三张一起。
章学林看了半天摇了摇头:
“狗屁不通,狗屁不通啊。”提着毛笔,直接在卷上面打了末等。
今科答卷一共四等,前三等都算是中举,分一等第一名称“状元”,二名称“榜眼”
,三名称“探花”。总称“鼎甲”(鼎有三足,因有此称),因此状元也叫“鼎元”
。二等若干人称“赐进士出身”。三等若干人称“赐同进士出身”。
这里一共有五个改官,为保证公正,每个考官负责的卷子其他考官都要再过目。因此
改卷还算是公正。
第一日是改卷,找出前三等卷子,第二日五个考官便要研讨排名。第三日上报皇上,
第四日才会挂榜宣布。到时都要报到家乡,家乡的官吏乡绅都会准备喜庆欢迎。
聚贤居,林峰许二樊颖坐在林峰房间里面。
桌子上面放了一封名帖,三个人大眼瞪小眼的坐着。
许二开口:
“我们和大良米号又不熟识,怎么会请我们。”
樊颖考口:
“准确的说是请恩公的。”
许二白了一眼樊颖。,又望着林峰:
“我们要不要去看看的。”
林峰点了点头:
“大良米号富可敌国,虽然不从仕途,但是说话办事举足轻重,既然请帖都来了,就
去看看。”
次日大早,许二换了身衣裳,站在林峰门前用手砸门。
林峰正坐在凳子上面,倒了杯茶,听见砸门的嘭嘭,连忙跑过去给许二开了门。
“又喝了玉姐的药?”
许二摇了摇头:
“今天不是要去赴宴吗,赶紧走啊。”
“那有你这么早的。”
“这事得赶早,我们还要去挑个礼品,要不然太寒碜了。”
说完,许二拉着林峰,又去叫了樊颖,一起去了北城琉璃厂。
但是逛了半天,哪里的店铺好的东西都是几百两开价。
不算樊颖,许二和樊颖两个人加起来身上也就不足一百两。
看着许二傻眼的模样。林峰笑笑:
“学着点。”
林峰走到老板面前,画了十两,买了一副临摹的字画。让后又花了二十两,买了个盒
子装了起来。
许二有些不解:
“你不会是发烧了把,盒子买的比字画还贵。”
“送礼吗,我们就是去送盒子的。”
林峰说着,几个人向着东城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