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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举挂榜,一般发榜当日吏部就会分批派专人到各个举子府县通报。这些大都只是一般的官兵,但是因为是到各个府县报喜,所以被称为“喜官。”
喜官快马加鞭,中间很少休息,中午在挂榜第五日上午到了清远县。
县太爷也不论是不是官,心想着汴京来的都比他大,这会领着师爷,一众衙役亲自迎接。
喜官也不下马,从包裹里面拿出了吏部文书,拱着手:
“恭喜贵县,出了个状元。”
县太爷一喜,这也算是一项功绩,尽管跟他没关系,也拱着手:
“这位大人,还请文书。”
喜官打开文书念了起来:
“钦点秀林府清远县人士林峰,为今科鼎元......”县太爷原本还因为平白无故多了个政绩,满是欣喜的,这会听到时林峰,觉得耳熟,再一想,不就是前些日子劫法场的人。脑门上面冷汗冷不丁的流了出来。
喜官念完了文书,坐在马上:
“现在可以挂榜宣读了。”说完一拉缰绳,掉头就要走了。
县太爷这会正吓着,见到喜官掉头,下意识的喊了一声请慢。
喜官略有疑惑的望着县太爷。
县太爷也顾不上冷汗了,一拱手:
“小人设了宴,大人舟车劳顿,还请歇息片刻。”
“不用了,还要去月林镇通报,延误不得。”
说完匆匆走了,留下县太爷不住的擦汗。
月林镇边上,林峰老母亲林氏这会在屋子里面织布,肖云从原本林峰的房间里面走了出来。
林氏放下手上的活儿,望着肖云。
“公子好些了吧。”
肖云一脸恭敬:
“肖云好多了,这些日子多谢大娘。”
林氏点了点头:
“好了就好,也没啥费事的。”
“天挂榜,好儿郎,月林出了个状元郎。花儿笑,林儿笑,状元一出人人笑。”
一群孩童跟在喜官后面,念叨着儿歌,还有很多镇上的人儿,他们不比孩童,只敢远远的跟着。
林氏和肖云正坐在屋子里面,听见了外面的喧闹声,林氏连忙走了出来。
喜官不比见到县太爷,这会远远的下了马,捧着文书走到林氏面前:
“大娘,给您报喜来了。”
林氏这才缓了过来,一脸喜色,那种喜,是手都在抖,脸上的皮都在抖。望着喜官就要下跪。
喜官一把拉住林氏:
“大娘不用多礼了。”扶起了林氏,这才又高声道:
“钦点秀林府清远县人士林峰,为今科鼎元,现任四品中书舍人,留京为官。”
林氏还一脸喜色,左右望了望:
“峰儿呢,峰儿没回来吗。”
喜官望着林氏轻声说道:
“大娘,林大人刚刚上任,还有点事情,不日就会回来迎接大娘。”
送走了喜官,一众乡民围着林氏,纷纷道贺。
这些都被屋子里面的肖云看的完完整整。
等到林氏送走了人,回到屋子里面。
肖云上前拱手:
“恭喜大娘,皇天不负苦心人。”
林氏到现在还笑着:
“峰儿自幼刻苦,确实苦了他了。”
肖云这才又抬手道:
“大娘,我身体也好的差不多了,不如我接大娘先住到府上,也好这几日有个照应。”
林氏摇头:
“大娘这里早早喜官了,再说还要等候峰儿回来。”
肖云走进了些:
“大娘你看,现在林兄弟贵为状元郎,这秀林府县的大官一定都是锣鼓迎接。”
说道这里,肖云望了望后面茅屋,接着又说道:
“肖云那里也算体面,倒不如就在那里等候林兄弟,到时候我会时刻注意,只要林兄弟一回来,一定带来见大娘。”
林氏一想,林峰终究是状元身,这屋子破破烂烂确实不太体面,便点了点头:
“那麻烦公子了。”
肖云一笑:
“大娘对我有救命之恩,不麻烦。”
汴京城,林峰上午在六部衙门将前一天压的批文全部处理了,下午借故又溜了出来,回到家里换了身衣裳,匆匆向着红枫林去了。
这会红枫林里面只有陆思盈和丫鬟两个人,在亭子里面放了酒菜。
林峰匆匆进了长亭,站在陆思盈身边:
“陆小姐久等了。”
陆思盈依然蒙着面纱,林峰来的时候就已经站 了起来:
“林公子公务繁忙,能留意思盈的名帖,思盈已经感激不敬了。”
林峰摇头叹了口气:
“陆小姐抬爱,小生确实是有点事情。”
陆思盈一挥手:
“思盈相信公子,公子快请坐。”
这个时候丫鬟适时的走远了。
陆思盈亲自捧着酒壶,给林峰斟了一杯。
然后自己捧着杯子:
“思盈先敬公子。”说着,右手拿杯,左手遮面,喝了一杯。
林峰也捧起杯子,作了敬状,喝了一杯。
喝完陆思盈放下杯子,望着林峰:
“不知林公子,对这仕途怎么看?”
林峰望着陆思盈:
“鲤鱼翻身之说,匹夫怀罪之处,战战兢兢之路,不知归路之选。”
听到前一句,陆思盈还有些失落,但是后面几句,陆思盈连忙一边又为林峰斟了一杯,一边问道:
“那公子对这商贾之路怎么看?”
林峰手拿着杯子,思考一番,一句话:
“为民者,不论官商。”
“那公子的意思是亲商?”
林峰捧着酒杯,做敬状,然后一饮而尽:
“这么跟你说吧,官本质上是决定层,而商,却只能被动的应对。”
陆思盈心里寻思,原来林峰是一个念权之人,略有一点失望,转念一想,说道:
“公子,如果前面一个是不大不小的官,整天要战战兢兢生活,一个是全国最大的商,平日里锦衣玉食,一言出,就算是圣上都要思考几分。公子如何选?”
“的确很诱人。”
陆思盈一喜:
“那公子是选商路了。”
林峰用筷子夹了一片鱼:
“陆小姐,如果真可以选,小生倒是想不念官商,好好生活就好。”
“思盈不解。”
“这么跟你说吧,官路难,商路何尝不是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