寍舞略有失望的掩下双眸,是她太妄想,早已消失十几年的人,又怎么会突然出现呢?
沉默半响,寍舞淡然开口:“那么打扰公子的雅兴了。”放下心中的杂念,寍舞转身离开。纤细的身影在风中略微显得娇弱,随着细碎的步伐渐行渐远。
南宫月夜幽深的双眸暗暗深沉下去。注视着离开的人影。微风掀起纯白的衣角,藏于衣袖下苍白有劲的双手骨节分明。
“十三年了!物是人非,你也早已不是那个怯弱的小女孩了呢!”喃喃自语着,妖异的语气淡淡的透着讽刺。
与此同时,龙青宫内,司藤枫端坐在金黄璀璨的龙椅上,身前的案桌排满的大大小小的奏折。
龙青宫是历代南夏国君商议军事批阅奏章的地方。
殿下跪着的老态身姿,显得极为苍老。
“季公公,今天的事,你是否要给朕一个好的交代呢?”
司藤枫慵懒的朝后面得椅背靠着,邪挑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跪着的季公公。
季公公有些胆颤:“老奴,老奴知罪。请皇上恕罪。”说着,额头狠狠的磕在坚硬的地板上,砰砰的响声一直响彻着整的龙青宫。
司藤枫没有说话的意思,只是一昧的瞅着,嘴角浅浅的勾起,这是他发怒的前兆,对于自己的奴仆,那么只能信奉自己一人,而背叛他的下场只会很惨。这是十几年来的教训,他不信任任何人,当然,如果要最忠实的奴隶,只有掌握他最在乎的东西。
半响,清冷的声音如大赦般响起:“哦?你错在何处?”
季公公心里十分清楚,得到皇上的回应,就几乎远离死亡了。
“老奴不该行事前没有禀告皇上,不该自作主张,请皇上恕罪。”
紧接着又是一阵响亮的碰撞声。
稍加片刻,司藤枫眉头轻蹙道:“好了。”摆摆手:“说说,你倒是查处了点什么?能让太皇太后如此逼迫于朕。”
“会皇上的话,老奴昨天接到旨意,太皇太后的宠物死因甚怪,老奴顺着接触过太皇太后宠物的人彻查,发现……发现……”
“发现什么?”听季公公吞吞吐吐,司藤枫有些不耐烦的吼道:“快说。”
季公公骤听之下,吓得一阵哆嗦,赶忙说道:“发现,发现是喝了从皇后宫中端出的新婚之酒而中毒身亡。”
说完,吓得铺着身子,要说这事,他真的是无意查处的,希望皇上千万不要怪罪才是,他们这些做奴才的,又有几个不是身不由己。
“哦?原来如此……”一阵沉默,暗想这夏侯寍舞也不会傻到在新婚酒里下毒,可见这下毒之人一直潜伏在宫中,那么他的目的是什么?司藤枫想想,觉得事有蹊跷。
“除了这些,还查处点什么?”
“没……没了……还请皇上恕罪……”
见确实也得不到什么有力的消息,司藤枫懒散的挑了挑腰间的玉佩。
“既然如此,你就下去吧。”接着又阴冷的警告道:“记住,只此一次。”
季公公连忙感恩戴德的口头谢恩:“是的,是的……老奴谨记。谢皇上开恩,写皇上开恩。”
片刻间,急的一身虚汗也不觉间侵湿了衣服。
待季公公退下,陷入寂静的龙青宫蓦地变得妖异异常,高坐上的司藤枫,暗暗的敛下心神。
一抹莹绿色的光芒骤然间直射司藤枫。
幽深的绿光宛如夜间鬼魅,一点一点透射着他。
“出来吧,想不到堂堂的魔帝也有窥探的嗜好呢。”
华语间不觉得带着点嘲弄的讥讽。
来人一身白衣,唯一凸显的就是那双莹绿色的双眸。
“呵呵,想不到南夏皇帝对在下也了解甚多啊!”
他妖艳如曼陀罗花,冷魅如邪。
对于魔帝的消息司藤枫虽了解甚广,却真见此人,心里不由的有丝惧意。要说那浑身的邪气散发而来的压抑,要不是内功深厚之人,又如何能抵挡?
世间对魔帝的揣测有很多种,但无一例外,对于他的身份却无人得知,只道他有双妖异非常的绿色眸子。
所以当司藤枫感觉到来人透射的绿色光芒,心下的不由心惊。
“魔帝前来我南夏,朕自当欢迎之至,只是,不知魔帝此番前来所谓何事?”
来人一阵邪笑:“呵呵……久闻南夏国主因明睿智,现下看来,也不过如此!”
司藤枫脸色骤然铁青,想他堂堂一国之君,又岂是世间教徒可以随便评论的。当下变怒斥道:“魔帝,请你记住,这里是南夏皇宫,岂是你可随便进出之地,妄要在此口出狂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