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董卓废帝自立为相国以后,日益骄奢,每夜入宫,奸淫宫女,夜宿龙床,与百姓任意杀戮,强强财物,京师人人自危,种祸日深。满城公卿、走卒,虽不敢言,但心甚恨之。连带着手下的文武军士也经常遭受蔑视。别人倒没什么,像李傕,郭汜等还乐在其中。但对于来自现代的燕风,却自知有苦说不出。
燕风自省自己不是什么愣头青,在没有实力作保障的时候,绝不打脸充胖子,强出头,那样只能连自己也白搭进去。可是每每巡街见路人看自己的眼神时,心中总是不好受。无奈,只能每日躲在军营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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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
武器相交,练武场中二人各自震退。
“将军,武艺精进神速,真是奇才”张辽看着自己的将军,赞道,前些天还接不到自己十招,现在已然撑过了二十招,虽然有些勉强。
“哈哈,文远谬赞了,”燕风笑道,“再神速,也还是敌不过文远啊。”
“将军切莫着急,武艺一事,并非朝夕可成,将军体质甚优,现在招式渐成,只需上战场磨练,迟早会超过我,自成一套枪法。”
“呵呵,那就承文远吉言了”燕风说着,将尖枪交给下人,往堂内走去,张辽亦快步紧跟。
到了大堂,燕风指着椅子叫张辽坐下,自己这坐于主位。对就是椅子,汉末可没有哦,这是燕风让人照着自己交代的样子做的,平时议事站着也倒罢了,怕就怕跪坐,每次回去都腿痛,实在难受,可也没办法,但是在家,就没有必要了,所以…这可仅此一家,别无分号啊。
“文远,我吩咐你查找的人,你可找到?”
“恩,将军所说的那个人,我以前在并州的时候听说过,但未见过,他是吕布的属下,这几天我问过一些兄弟,有人在董相国的西园步兵营见过,我想他定在那里练兵。”张辽虽然不知道,自己的主公为何寻找此人,但还是用心去办。
何人,当然是高顺了,那个一手创建“陷阵营”的被人遗忘的名将。想到史书上对他的评价,为人清白有威严,不饮酒,不受馈遗。所将七百余兵,号为千人,铠甲斗具皆精练齐整,每所攻击无不破者,名为陷陈营。顺每谏布,言“凡破家亡国,非无忠臣明智者也,但患不见用耳。将军举动,不肯详思,辄喜言误,误不可数也”。布知其忠,然不能用。布从郝萌反后,更疏顺。以魏续有外内之亲,悉夺顺所将兵以与续。及当攻战,故令顺将续所领兵,顺亦终无恨意,下邳城破,为曹操所俘,不肯降被杀。这样一个忠勇无双的名将,我怎能让他埋没在吕布那厮手中,所以一定要趁早挖过来。
“哦!吕布的并州铁骑呢?也在西园?”
“不在,吕布的并州铁骑随他驻守在城外。从来不与步兵相处。”
“哈哈,那就好。”燕风高兴道,吕布还是独宠骑兵,对步兵似乎已经遗忘,不闻不问的,这样我就更有把握,只要找到机会,不愁要不来高顺。
“文远,可有兴致随我洛阳一游?”心情极佳的燕风对张辽说道。
“诺”
“不是公事,随便些,”燕风无奈道,每次都这样,“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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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阳
建于公元前12世纪,为天下名都,是东汉全国政治、经济、文化的中心,也是全国最大的工商业都市。
史上被称为“华夏第一王都”、“中华民族的摇篮”是中国历史上建都最早、朝代最多、建都时间最长的都城,是华夏文明的重要发祥地。其自古被华夏先民认为是“天下之中”, “中国、中州、中土、中原、华夏”等称谓均来自于洛阳。中国古代帝喾、唐尧、虞舜、夏禹等神话,也多传于此。
街上,
燕风越走越觉得无趣,除了依旧为生活而叫嚷的小贩外几乎见不到什么人。董卓还真是不得人心啊,自己必须赶快建立自己的班底,翅膀硬了之后,找机会单飞,这样跟他混的越久,以后就越不好漂白。
逛洛阳无果的燕风,也只好找了一家名曰:紫云阁的酒楼,暂且休息一番。
要说起这紫云阁可大有说头,这里清幽多雅间,为何?因为来这里的都是达官贵人,文人墨客,他们或饮酒对诗,或谈古论今,好不优雅。还有一事,据说,光武刘秀在及其落魄的时候,得到了当时酒楼老板的照顾,才得以活命,后来,光武帝,掌握大宝,便钦赐了一块写有“紫云阁”三个大字的金匾。被后人追宠,兴盛了几百年,一直到今天,因而这里被人们当做东汉的一种象征。就是如今权倾朝野的董卓,也不敢过于放肆,为何,怕遭了众天下人之怒。
所以,当燕风进入后,明显感觉与它处的冷清形成鲜明的对比。径直上了顶楼,找了个靠窗的雅座坐下,点了酒菜,便不言语,专门做起了听客。
众人的谈论五花八门。有谈论诗词歌赋的,有谈论商贾往来的,也有谈论朝廷实事的,更者,居然还有公开谈论董卓的,当然不是好话,看张辽的脸色就知道了。
少顷,燕风看着被自己阻止了的,想要上前教训谈论董卓是非的那群人的张辽,面色古怪。心中了然,该来的始终要来,该问的始终要问,也许说开了,心中的结就会解开,这样更好,想要收服一个人,并不容易。现在自己与张辽之间,维系的纽带,仅是活命之恩而已。想要其成为自己以后征战疆场的一员大将,有些事情是必须要做的。也罢,本想相处一段时间后在告诉张辽自己的本心的,如今就趁此机会一并说开吧。
“文远,可是心中有疑问,要说与我听?”
张辽看着微笑的燕风,想起近几日来的朝夕相处,心底微微触动,不禁喊了声,“将军”
“文远,在外喊我表字即可,我当你为兄弟,有话可直说,君之言,入我耳,记我心,绝不外传。但且放心。”
“子…子俊,既如此,我便直说,近几日,我观子俊为人仁厚,但不知为何要在董卓帐下效力?”
“哦?文远视董卓何为?”
张辽环视了四周后,才开口道,“便如刚才他人所言。”
“呵呵,我亦以为如此,”燕风说着,抬了下手,阻止张辽的插话,继续道,“文远以为当今最快的进身之道是何?”
“孝廉?战场?”
“不是,是附势。自古以来,进身为官之途,皆把持在豪族官宦手中。我等寒门,数年寒窗却难以出头。今董卓势大,可依附。”
“可…”
“哼,好一个进身之道。”
燕风、张辽闻声望去,却见两位文士打扮的人走了过来,二人皆器宇轩昂,伟美之士,说话的是当中年纪稍长的。
“公有何高见?”燕风也不生气,对来人施了一礼道。
二人还礼,与空位跪坐,那人接着说道,“董卓废立皇帝,目无圣上,是为不忠;纵兵抢掠,残害百姓,是为不仁;祸乱宫廷,迫害异己,是为不义。此不忠,不仁,不义之徒,你却欣然而仕之,此乃大谬之举也。你不怕,天下之人厌恶。”
燕风脸色微变,开口回道,“董卓虽不忠,然你言何人忠?王允、袁隗之辈?弃丁建阳内应之策,全董卓之势,忠呼?董卓虽不仁,然你言何人仁矣?官宦世家,忘苦难百姓,仍家中锦衣玉食,绫罗绸缎,仁呼?董卓虽不义,然你言何人义矣?州郡官吏,横征暴敛,致使民不聊生,揭竿而起,义呼?忠,仁,义,今天下人皆不可当,唯利益尔。”
“你之言论,强词夺理,你不见丁管、伍孚耶。”(丁管是在董卓废帝时,大骂被杀;伍孚是在董卓入朝时,行刺不成,被杀。)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焉可轻易弃之,此二人虽有志,但实为愚蠢之辈,身既死,谈之何义。”
“那君将如何,”那文士还要再言,却不想,另一文士先开口问燕风道,眼中有一丝狡黠。
“我自是当……”燕风刚要说,自己依附董卓是为积累实力,却惊醒,祸从口出啊,“哈哈,我自当何为,公日后便知,何必问焉?今日酒多乱言,来,来,不谈正事,说说天下大势,岂不更好?”
“哦!君有何高见?”
“哈哈,高见不敢当,略有所悟”燕风,仔细打量了二位文士,心道:此二人恐非简单之人,必有大略,虽然以现在自己的身份,要想收复,是不可能的,但可以借他们之口,给那些智谋之士,留下个大志向的映像,也是件好事。想到这里,便搜索脑中关于今后的大势,略微思索了一会儿,道,“汉室不兴,乱世将至矣。自“黄巾起义”以来,乱相已现,各地军阀豪强,拥兵自重,不听号令,董卓现虽强,但天下对其不满之人,甚多,皆再聚力准备,缺的只是领头之人而已。待有人振臂一呼,其众必蜂拥从之,天下乱矣。”
“好,”另一文士,拍手赞道,“在下颍川,郭嘉,字奉孝。此乃我好友,颍川,荀彧,字文若。敢问君如何称呼?”
“额…”燕风看着这两位,三国的顶级谋士,心中不知是喜是忧。结交,不结交,哎…真是苦呀,郭嘉到好些,那个荀彧恐怕对自己帮董卓不喜,况且,他们还不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可能当自己只是个前来投官的子弟(张辽也跪坐着,武人=好友),再说,这样的大才,可不是凭自己三言两语,就马上可以收服的,自己今天目的已经达到(留下个大志向的映像),何必再言。
“君子相交贵在心,何必非要知道姓名?”燕风言罢起身,施了一礼,告辞了。张辽,一直在旁边听着燕风和两位文士的对话,心中有所明悟,眼中坚定之**浓,起身也告辞,随燕风而去。
“哼”荀彧冷哼了一声,表示不满。荀彧自小被世人称作“王佐之才”是曹操统一北方的首席谋臣和功臣,被曹操称为“我之子房”
“呵呵,有意思。”郭嘉一愣,微笑道。郭嘉出身寒门,自幼胸怀大志。“少有远量”, 不与世俗之士交往,机智多谋,善用奇,被后人称之为“鬼才”,但不幸英年早逝,壮志未踌,实在可惜。
“此人空有才,却有大逆不道之言,亦轻视忠义之臣。不值得我等结交。奉孝之‘有意思’何意?”荀彧有些气愤道。
郭嘉见状,轻轻摇摇头,自己这位好友,有经天纬地之才,却太重视汉庭,却不知汉之气数将尽。“其言身既死,谈之何义?恐另有深意:人已死,纵有鸿鹄之志,通天之能,亦惘然矣。此人有大悟,却为何投身董营?惜之,思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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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事,暂且不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