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在地球的另一边,楚长风和杜门红一被布兰顿校长发配到了美国狄波顿空军基地,这次的任务很轻松,就是去混入美军的空军基地,好好体验生活,为下一次长途跋涉的任务做一些准备工作。
向来低调从楚长风,这次他褪去了脸上的骷髅面具,没有了随风飘逸的款款黑衣,那大斗篷怎么可能在军队里出现呢!
还是白天的美国东海岸,一千四百多平方英里的红土沙化空军投弹练兵场,配备了一百六十架鱼鹰战机,四百五十八架f系列“自由战士”和“女妖”还有“狂怒”,这里有夜间战机“黑豹”十八架,四十五架f16战隼战机和二十架猛禽f22战机!
除了检修时段入库的十架f19夜鹰战机以外,还有在测试阶段的“闪电”十六架!
长眼望去,那一排整齐的“自由战士”银灰色的机身在几近中午的阳光照射下,刺眼的防护罩反光使得杜门红一有些睁不开眼睛。
“他ma的,不是说好了调令修改成了试飞员的吗?为什么要我们来看鸟?那是地勤的工作吧!”杜门红一解开衬衣的领口,扯了扯领带,一屁股坐在一架编号“520”的“自由战士”下边,倚靠着两个巨大的轮胎,脑袋往鼻轮轴的夹缝中钻,双腿瘫痪了似的不断的抽搐着。
长风咳嗽一声:“注意啊,那个那个长睫毛的军士长不是很喜欢你,因为你一点也不想印第安人,皮肤保养的太白了!”
“我他ma本来就不是!印第安语就会那么几句,早知道叫克尔斯泰和你搭伴,他长得黑,而且站在哪儿都像个后勤老大,来这里就算是地勤,那他也是上校的气派,谁敢跟他叫板,他一爪子抡过去下巴就找不着了,不是吗?”杜门红一想要点一支烟,摸了半天,他冲长风嘿嘿傻笑着,“他ma的,我怎么给忘了,接待我们的老家伙把我的烟给留下了!”
长风环视着周围,走过来蹲在杜门红一的身旁:“你儿子…你说,他会不会真把楚良给……”
“别说他是我儿子!ma的你什么意思?不是说过不能提的吗?”杜门红一把脑袋从鼻轮轴里抽回来,坐正之后开始伸手摸长风的衣兜!
找到了烟,杜门红一点燃一支:“真该死,布兰顿那老畜生越来越浑了,他居然开始提防你了!如果顺利,把小东西接过来感受感受也好,省的着年头世道如此昏暗,免得有朝一日丧命恶徒之手!”
“呵呵,你把阿良说的太没用了吧!那可是我的儿子哎!就像半藏一样,就差几次历练的事儿,没准这次搞定了阿良,布兰顿也会给他派发赌命任务了!”
杜门红一回想着年轻时候的自己,那年山里的樱花飞舞,自己的女人歪倒在樱花树下,挥舞着手臂喊着自己的名字,然后开心的笑着,自己就举着还未满周岁的易木戒,傻乎乎的高兴的想要把他丢到天上去!当时神奈河畔的流水就像动听的竖琴独奏,婉转的声音里,一家三口相拥在一起,那时真的很想就这么在山海之间的樱花丛林里度过余生,只可惜,那帮二战流亡的黑手们……
杜门红一正想到一群西方人面孔的家伙冲向自己的家人,那脏兮兮的破旧水手衣,随风飘荡和樱花散落的花瓣融合在一起是那般的丑陋…突然……
“别抽了!讨厌你的家伙来了!”长风两眼一瞪,杜门红一嘴角的烟灰瞬间消失,那烟蒂也跟着在杜门红一的嘴边打了个青烟的璇儿,化作微风飘散了!
杜门红一还没完全清醒的看着长风:“我在这地方用鬼眼……”
“嘘~~”长风站了起来,冲着来人行美式军礼:“长官,我们检查完毕!除了机舱内不能进去,其他能摸到的地方我们都检查过了,所有的‘自由战士’完好无损,随时可以进行作战起飞!”
来人是一名美国白人,发黄的花渣子还有那白色睫毛在风中翕动着,他眯着眼睛看着长风露出傻乎乎的样子,倒背着手,走过来附身在长风的耳边:“对于垃圾,我似乎更喜欢你,我的勇士!”
虽然声音很小,但是杜门红一却听的清清楚楚,他猛地一下子站了起来,脑袋却碰到了战机的底部钢板!
“砰”的一声,杜门红一捂着头顶龇牙咧嘴。
“看吧,自以为是的人就是这样!”军士长伸手擦擦长风的中尉军衔,“说起来,过段日子你们俩个都是我的长官呢!所以不用这么客气,”他冲长风吹一口气,“想不想上去试试?整个基地可就安排了你们三个试飞员,那个白痴已经请了探亲假,再说我们的战机每隔几天都要有专业水准的试飞员上天去兜几圈,有些白痴我是不太信任的,又不是双人座位的老战机,看表演有比较就不是艺术的飞舞了,而是白痴和圣贤的自取其辱!你…要飞吗?”
长风点点头,又假装发傻的摇摇头:“抱歉长官!我想我还是要先熟悉我们的家,我们的基地,不然的话,战士们会觉得我是个特例,会显得我在这里很不合群,这样的影响也不好,我需要战友们的支持,否则的话,会说我们因为斯洛哥试飞长的探亲假,导致我们的趁机抢风头!谢谢长官,我的话说完了。”
军士长点点头:“有意思,不愧是华盛顿的调令,想不到部长先生钦点的试飞员居然这么懂得谦虚,那好吧,如果有需要,我可以在任何时候给你批准,或者说…晚上来我房里…哈哈哈~~”军士长说完转身离去,“继续检查战机外壁!有情况马上来塔台找我。”
长风见他走远了,长吁一口气:“我的天呐,布兰顿可真能下血本啊,我们两个成了空军部长钦点的试飞员了,难不成美国的军方网络都是白痴吗?”
“嘿老兄!你在想什么东西啊?难道你骨子里就没有过暴脾气吗?不对啊?你冲我时候每次都是要杀了我的劲头儿,刚才这个娘炮要揩油你没注意吗?他是同志哎宝贝儿!”
长风嘿嘿的笑着:“行了,我分得清哪头重要,你以后可不要再喊我宝贝儿,ma的我不习惯!如果你喜欢,他很适合你,中国有句老话叫爱之深责之切!”
杜门红一心里憋火的点着头:“行行!你行!我算是服了你了,要不怎么说就我能跟你搭档呢!实话告诉你吧,半藏也不会把阿良怎么样!就咱这什么老子什么爹的秉性,估计我家那货也狠不到哪里去!”
“那可不一定!我想你现在已经有要剐了刚才那孩子的心思了!”
“可我对你么用啊,我狠不起来啊!谁叫咱是干那个的来着,你炎黄子孙,高风亮节,继承大统,造福全人类,那你别再雇佣兵里混啊,回国好好认个错,看看你的祖国同胞会不会把你当好人,然后给你个官当当!”杜门红一站了起来,手舞足蹈的发着牢骚。
等他说完之后,长风冷静地向前迈了一步,和杜门红一站在一起,眺望着远处的红土沙山:“其实…炎黄子孙只是一部分,我觉得我有韩国人的血统!”
“韩国人血统?韩国人就长你这样啊?长腿欧巴可比你帅多了!你别臭美了,顶多你就一花生皮的褶皱脸,哪能和屁娃娃一样光滑的欧巴比呢!”杜门红一甩着手,“烟烟,烟拿来,刚才没抽完呢!”
“你叼着呢!”长风一指杜门红一的嘴巴,杜门一摸,之前没有吸完的烟又出现了!
就连刚才的烟灰也从自己嘴边落了下来,杜门挥着手拍打落在身上的烟灰:“你不至于吧?连烟灰也还原,你可真能闹!”
“说真的,”长风撩开自己的右手,露出一个黑色印记,“记得我们中国古时候的东夷,就是高句丽时期的祖先了,那时候的九黎三苗鬼部落,全都是一个人的酋长统帅,你儿子很了解中国历史的,你知道这些吗?”
杜门红一看看长风,嗤之以鼻:“半藏是半藏,我是他老子,你们中国还有句话叫青出于蓝呢!儿子比老子懂的多那是应该的,不知道,陈年老账知道那些又没钱赚,不知道。”
当年蚩尤帝君被他的族人封为鬼帝,是因为他的骁勇善战,那种勇猛完全是不能用言语去想象的!就好比一头怪物,即使你用铜墙铁壁阻隔了他的去路,他宁死也要用自己的血肉之躯去破坏掉,而不是躲开!
那时候赤龙公和黄龙公根本不是蚩尤的对手,身为牛图腾和鸟图腾的先人统领,相传他曾只身战胜赤帝,后来黄帝出击,联手想要制服蚩尤,可结果还是不敌,最后,请来了雷老五,三人合力才斩杀了蚩尤,就那样,他们还担心蚩尤会复活,因此把他的身体四分五裂,埋在了五个不同的地方!
“雷老五是谁?既然是老五,那前边是不是还应该有四个哥哥啊?”杜门红一从长风的衣兜里翻出烟盒,又点燃了一支,“改天再给你买,反正你也不抽,接着说,我好补补课!”
“补什么课?这都是神话传说?”
杜门红一点了烟,冲着长风吐烟气道:“神话传说?那你倒是给哥们传一个啊?空穴不能来风,乌龙难腾万里,孤掌难鸣一个人吵架只能打自己!这都是你说的,怎么?子虚乌有就真的是杜撰出来的了?世间所有的东西都是传说至今才有了故事,你想他是假的,可雷雨闪电那就是很像龙王甩尾,你想那是杜撰,可我就能隔空取物!魔术也是本事,世间少数人拥有的能力,就能说明科学家都在为全人类圆谎吗?”说着,杜门红一凭空挥动撩起袖子的手掌,长风看向远处,那远处沙地里,一柄丈八武士刀翻滚着沙尘朝这边飞来!
“哎哎哎,小心被人看到!”
杜门红一不屑的噘嘴一笑,反手一甩,那远处的景象消失,可这会烟灰吊在了身上:“哎哎哎哟!你怎么不提醒我啊?就这么一身衣服,脏了我可不想去洗!”
长风哈哈的笑了起来:“你这个洁癖狂!怪不得半藏那么喜欢穿白色的袍子。”
地球的这一边,进入半夜时分的艾城,楚良本该倒在血泊里的,但是不知道什么人,将一大瓶的红酒“哗啦啦”的朝着那个金色头颅的怪物,从头到脚的给浇的满身湿淋淋的!
那怪物猛一回头,见到来人,他眯着眼睛:“你是卢掌柜?”
来人身高五尺,武大郎的身材,却是瘦小的皮骨,脸颊隐晦的样子,就像烟鬼被抽干了血脉的样子,那双没精打采的眼睛,看着怪物渐渐恢复了原装:“冷静了没?ma的,你外公怎么不把这事儿给你说清楚呢?鬼骨金刚~~切~~小滑头,走,上我房里给你看看伤!”卢掌柜低头看着断了一条腿的炮弹头大个,大个子已经昏迷了,卢掌柜用红酒瓶子在吧台上“铛铛铛”的敲着,“还有没有管事儿的啊?收拾一下!我家故人的娃娃来看我了,闹的动静有点大,见笑了……呃~~ma的,这酒真难喝……”
原来那怪物是楚良,地上的血渍逐渐干枯,楚良看着地上断了小腿的大个儿,心中一阵惊恐,也不晓得自己刚才是怎么了,只是觉得浑浑噩噩的睡了一觉,眼前就大变样的血腥无比!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正想着,卢掌柜一把搂着楚良,就像搂着自己的小哥们儿一样的:“走,上楼!没事儿,娃娃,能用钱收拾的垃圾,那他就是垃圾,你冲着垃圾撒撒火,哥哥我就欣赏天不怕地不怕的混小子!”
哥哥?楚良一手捂着脑后,感觉阵阵发冷,而且脑袋隐隐作痛,这是比之外公多年来抽打自己更为痛楚的感觉!简直就像头皮裂开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