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三年前我失去了工作,孩子生病了,老公又不在身边,但是我意识不到自己的身体的疲劳,心灵、精神都很强大。今天听了你这么一说,我才恍然大悟。”洪太太说道。
“作为母亲要认识到自己的超凡而特殊的使命,用灵性的眼光看到女性的能力发展是为了促进人类的进步,及男性与女性的和谐和团结。只局限于女性本身,就无法找到属于女性最特殊及伟大的使命,而会不小心就形成如某一些男性的幻想与执迷一样,把女性的作用引向自我、权力,乃至争斗的深渊。”林宛长说。
“有人说,女儿是父亲前世的情人;是这样的吗?”田雅伶说道。
林宛长笑了笑:看着我说:“你问他。”
我放松的神经一下子紧了起来,故作镇定地说:“父亲爱女儿才能这样说,而这种说法还可以促进家庭关系更和谐融洽。其实呢,女儿身上遗传有母亲的气质,多少也带着母亲的影子,弗洛伊德在他的著作中也说道,孩子身上会有父母思想精神上的特点,所以母亲对于青春不在的惋惜,以及对于女儿的嫉妒,还是有道理的。”
“你说的是人性,人性无常,不可直视,因为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或者有见不得光的地方;但是人情就不是这样,人情是宽容和爱,是高尚的,有多少爱就有多少原谅和宽容。”洪太太看了看云云,眼中充满关爱,云云在洪太太怀里,双手十指相勾吊在妈妈脖子上,结果被妈妈温柔地拉出来,独自坐回椅子上。
知道晚上十点,已经不早了,我们都说了一些保重的话。
离席散去自是不说。
离别往往是伤感的,然而我送林宛长的时候,有一种收获的喜悦,有一种即将失去的失落;因为林宛长和他们公司的同事带着客户组成的30人的队伍出发,然而我也怕林老师了断红尘,皈依佛门,因为来之前的消息说,没有安排田雅伶去,按理说田雅伶是不该留下的,难道是因为她提出过朝圣的要求,或者是怕田雅伶真的遁入空门,绝缘红尘?
很奇怪红梅一、洪总和田雅伶都没有来送林老师他们,人虽然很多,但是只有林宛长是老熟人,热闹归于热闹,我和这些人一一作别,相互说些祝福的话;内心有一些凄凉,我就问林宛长:“按理说洪总他们也是知道的,怎么还没有到?”
“我告诉田雅伶的时间是明天出发,她之所以没有发现,是因为她太容易相信人,她通知的人,也错过了时间,不过,现在他们应该发现了。”林宛长望着前方来往的人群,目光坚毅。
“慈悲无敌人,智慧无疾病。”林宛长叹了口气,拍了我的肩膀,“慈不带兵,义不养财。”
此时他公司的一女同事提醒他该走了,我们握了一下手,他的手很有力气;就这样我们告别了。
就当我准备离开机场回去的时候,电话响了起来,是红梅一,她和田雅伶刚到。
见到我之后,红梅一就气氛地把我骂了一顿,不过我很惊奇田雅伶的妆扮已经不是以前,头发剪短了,更加楚楚动人;我没有说话,领她们找了个咖啡馆坐了下来,问她们需要点什么。
“洪总没有来?”我问。
“对,给他说一声,林老师他们已经走了。”红梅一说完就给洪总打电话。
金黄色的云烟衫绣着秀雅的兰花,风情款款黄色古纹双蝶云形千水裙,手挽碧霞罗牡丹薄雾纱。眉目神韵,戴着一支镂空兰花珠钗,脸蛋如月,目光深邃,撩人心怀,一改当初长发飘逸的短发,半遮红颜,笑容可人,温柔如涟漪荡漾开去。
“据说一个女人的断发,意味着分手了;是彻底放弃,果真这样的吗?” 我问道。
“呵呵,其实不是这样的。”田雅伶一边搅拌着咖啡一边看着我,莞尔一笑。
“嗯,我也不信的,因为至今没有哪个美女为我剪短长发。”我虽然口里这样说,但是心里并不这样想,或许就像佛洛依德式的口误,是潜意识的反应,但是又不好公诸于众,难以启齿。
“哈哈哈!”田雅伶开心地笑了起来。
“什么事这么开心?”红梅一打完电话,闻声走来。
“我问田大小姐,为什么这么大的转变,一下子变得这么漂亮了,和你平分秋色了。”
红梅一听我这么说,脸上绽放笑容,然而目光有一种桀骜不驯的光芒遮掩不住的嫉妒,真是耐人寻味。
“林老师开导我,让我不要放弃生活的希望;或许是因为我从前的庇护太多,一直幻想有人保护着,永远这样走下去,直到有一天,我发现这是不可能的,然而一切都来得那么突然,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也想到了死,一死了之,或者为灵魂找个归宿,因为我不想带着遗憾死去。”
我们镇定地听着,似乎连呼吸的声音都可以听见,只有咖啡的清香弥漫在我们的周围。
“林老师走之前对我说,跟从幸福的指引;这是很中肯的。生活不断地变化,我们不断地成长;谁也不知道,意外的幸福和不幸,哪一个先来;因此随时注意自己的感受并且做出适时的决定。体会自己的感受,越是跟从幸福的指引,保持开放的心胸,我们的生活就会更加富有和充实。”田雅伶接着说。
我点了点头,没有说话,红梅一依旧沉浸在自我的意识里,从眼中可以看出她的专注,对于此时的女孩来讲,没有什么比幸福的爱情更有吸引力了。眼睛有神、目光坚定的男人一般做事有主见,有一定的毅力。话语不多,铿锵有力,表达思想直接到位,行动迅速准确,遇见困难不慌不慢,事业和家庭都会相对成功;不过目光坚定的女人,是情比金坚。
“人有两次生命的诞生,一次是你肉体出生,一次是你灵魂觉醒。你不醒来,即将死去。幸福不是找到你爱的和爱你的人,而是成为爱本身!”田雅伶说,不过从她口中知道,从前的她已经不在人世了。
“你若盛开,清风自来。”我说。
“嗯!嗯!”她笑了。
每个人的习惯或动作,都是后天养成的,这些重复的细节透露出大量的信息,并且会不知不觉地影响个人的命运轨迹,影响到身边人的生活。日积月累的经验,无不应验于细微的观察。红梅一是一个有品位、心高的女人,体型婀娜,稳重而不失优雅,脚步平稳却很轻松,气定神闲,自然会吸引一些精神层次较高的人。走姿,稳步、缓行,脚步轻松,着着实实地踏在地上,态度悠然不迫,这种女人通常会给人留下很有品位的感觉。相反,如果女人走起路来,腰像水蛇一样摆动,这种人的福报比较浅。而田雅伶走路姿态雍容,但是缺少的是气质,目光清澈,言辞易懂,没有什么心计和城府。
我们谈话的结束也证明我的推断是正确的,红梅一接到一个电话之后,笑着对我们说:“今天晚上有人请我吃饭。”
我和田雅伶对望了一下,田雅伶眼中流露出羡慕,其实这也没有什么好羡慕的,只是对于生活单调的人来讲,是一种繁华,对于经常应酬的人来讲,何尝不想解脱;何况,未知是谈生意还是谈情呢。
从田雅伶的口中得知,白扶雪因为她前男友的出现才和我分开,她的前男友后来有钱了,就去找她,那是正好我们正在交往,他几乎每天约她,不是看电影、K歌,就是一起享受烛光晚餐的快乐时光,并且承诺给白扶雪所有的幸福和誓言;这些都是我未做到而不敢保证的,最后他们就结婚了。离婚之前,白扶雪的老公告诉她,他只想争一口气,证明给白扶雪的父亲,他虽然一无所有,但是不证明他永远一无所有。而我们所知道的,只剩下绝望悲伤的白扶雪和年迈沧桑的白扶雪的父亲。
偶尔听说田雅伶分享她的心得,说自己在练习昆达里尼瑜伽的过程中,忽然感到自己的腿脚比较轻松,身子也变得很轻,之前奔波久了就觉得累,现在不觉得累,仿佛还有更多的精力,而且这些精力还未用完,有时候又觉得身子似乎能飘起来。
劳动的时候身体累是正常的,不累是不正常的,她居然练习了一段时间就说有这么好的效果,我自然是不信的。
从此每天晚上,我开始坚持练习瑜伽,了解其中的奥秘。
慢慢的,我收获了内心的宁静,感到了源源不断的力量从内心深处而来。
或许远古的传闻是真的,只是我们没有解读。直觉,本身就是存在的,我们没有意识到,而且也很灵验的,这就是我们的第六脉轮,然而身体一旦破坏或者健康不再,直觉也随之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