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章书说到:赖宁皱着小眉头抬头对我俩说:“那是孔融。”
当时我和老瞎子目瞪口呆,相互看了对方一眼。不约而同地掏出烟来散给对方,干笑道:“抽烟抽烟。呵呵……”其实我是不抽烟的,可想见当时的尴尬的情景。
最后我无奈地对老瞎子挥手道:“你快滚吧,看见你就心烦,我也走了。”
这回轮到老瞎子死命的拽着我,他冲身下指了指说:“带上你的小客户,以后他就是你儿子了。”
我真差点把这事忘了,低头一看,赖宁正眨巴着大眼睛看我呢,那眼神,真叫做天真无邪呀。我不由叹道:“这么点小孩,一年时间又干不了什么,你们就不能破例把他送回到他亲爹那去吗?”
谁知道老瞎子很严肃的对我说道“就算地府也并不是你想地万能的,我们也要按一定的法则发展,阎王管这叫道,你们管这叫规律,这牵扯到一个哲学问题……。”你说他这又是那一套“天桥理论”。
我本来笑模笑样地听着,现在这副表情瞬间凝固在了我的脸上。靠,当我是算卦的那么好忽悠,但是别说还真有几分道理。
老瞎子又说:“这小赖情况还有点特殊,他是非自愿死亡,也就是死于意外,而其实是在地府上,他的寿命确然是弄错了,但至于错了多少年还不清楚,他那页生死簿被糊了,现在我们的人正去地府的终端微机上查去了,来回大概得一个月时间。”
听到这里我马上放心了下来,于是我说道:“一个月而已嘛,你们就先把他送回去让他好好活着,一个月以后查出来再说。”我很佩服我的这一套理论,你说一个月的时间,在哪不是过,虽然地府有点恐怖,但是就当看免费大片了。
老瞎子很突兀地退后了两步说:“那个……天上一天,地下一年。”我猜他今天是赖着我了,和我玩神话,现在易小川早下岗了。你说明天他会不会突发奇想,领着叶孤城就来了。
我知道老瞎子为什么要后退那两步了,他怕我揍他,就算打不过他我也有着强烈的吐他一身的冲动!
这么搞下去,知道不知道我的读者们也许会因为这个很不满意,他们一不满意就不订阅,他们不订阅黑哥儿就没动力写……”(呃,这段属于意识流,石田并没有说出来)。
继续刚才的话题:一个月的时间,那还查个毛啊,这至少说明赖宁还有30多年好活,他今年的10岁,这就够他活到40岁的了,再添上查出来以后的数据(据科学推测一个人正常寿命有70年)……
最后,我只好领着我儿子,准百岁老寿星赖宁小同学,向孩儿他妈雨婷走去。
现在,我领着一个10岁的小孩,对面是我的女朋友,我是孩子他爸爸,对面的女人前一刻还以为他是一个小要饭的……这种情况大概不是每一个男人都能遇到的。
我发誓,我宁愿现在有几百个人用枪顶着我的脑袋,大声威胁我:“说,还是不说?”那样我至少还能看情况选择说还是不说,我不是诗人也不是王子,在活着还是去死……呃,是死去这个问题上我还是能够做出果断抉择的。
问题现在我面临的是必须说,还得思考怎么说,这就成了一个论述题,相对论述题,我更喜欢选择题。
雨婷手里还提着菜,她是一个很能干的女人,有着来自于小家小户的节俭和她这个年纪相当的旺盛性欲,只要不去想她的身手,我都发自真心地爱她。
雨婷本来是要去洗菜,见我神秘兮兮的样子,下意识地要从院子里走出来看个究竟,我拉着赖宁的小手来到雨婷面前,她左右看看,问我:“这孩子的父母呢?”
“快叫妈妈。”我以攻为守地利用了赖宁这个小正太。因为这个时候雨婷已经从菜篮里拿出一个茄子,握着茄子头,把带刺儿的把子对准我。
“妈妈。”赖宁奶声奶气地叫了一声,不得不说这个孩子很聪明,他能马上反应过来场上的情况,从而做出最合理的举动来避免我的伤亡。
“哎哟。”雨婷显然是被萌到了,她急忙蹲下身子把小赖宁环在胳膊里,据说女人有一种天性叫母性,一旦激发,后患无穷,她们可以轻易一脚踢飞拉着几吨煤的解放车。
雨婷问我:“怎么回事?”雨婷虽然有点家庭暴力,但是她也不傻,于是她很快的反应过来,其实这是我已经知道,雨婷这一关已经过去了。这是因为我俩的关系一直没有挑明。
依稀记得我有次去雨婷家,老头对我和雨婷的关系已经心知肚明,因为那时我正在吃饭,老头跟我聊足球,聊得正哈屁的时候抽冷子问我:“杜蕾丝新出来一款孜然味的你试过吗?”
我想也没想随口说:“那个太贵,我们一般都用……”
这时有人进屋了,这个老教练会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说:“那厮跟齐达内说的什么?”
可见我的岳父老泰山是一个强人,这老家伙的思维能像被子弹击中的铅笔一样戛然而断,我后来百思不得其解,他知道杜蕾丝并不奇怪,他是怎么想起孜然味的。
于是后来我也学会了这一招,现在我就把它用在她闺女身上,我吞吞吐吐的说“……他父母是我老家的,遭灾了……我在这孩子没出生以前就认了他干爹……不不,是他认了我干爹,现在只能投靠我来了。”这就叫以其人之道,还至其女之身。
雨婷的推理能力也不比我差,于是她马上又问道:“这孩子家里遭什么灾了?”她也想从一个小细节来抓住我的漏洞。
可是这个我早就想好了。赖宁是死于救火,于是我马上说:“火灾。”
雨婷痛惜地问赖宁:“你叫什么名字呀?”
我现在突然发现,现在的我其实已经处于活着还是去死……呃,是死去的边缘。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章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