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章书说道:雷德来到了国际街的帝豪酒店。在他询问是否有一位东方先生住在这里的时候,侍者立刻回答说有。
侍者惊奇的说道:“你一定就是他所等候的那位慕容先生了,他等候一位慕容先生已经等了十几个小时了。”看来这位侍者还不知道慕容先生已经被害的消息,我觉得他这一生也就是做侍者的命了。
雷德听到这个消息后,于是就接着侍者的话问道:“东方先生现在哪里?”看得出来,雷德一定是抱有一定的目的才未表明自己警探的身份。
侍者回答道:“东方先生还在楼上睡着呢。他吩咐过,到下午三点钟再叫醒他。他今天收发邮件一直从三点钟忙到九点钟才睡下。”侍者的这句话表明东方先生可能在今天凌晨俩点钟过后才入住的。
于是雷德马上说道:“我要立刻上去找他。”听到这里就可以完全推翻了葛莱抓捕的夏婕先生的嫌疑,夏婕先生是被葛莱于九点钟左右抓捕的,完全没有时间在这么短的功夫杀害东方先生后再回到自己的公司。
雷德对我们说:“我当时是那么盘算的,我出其不意地出现,可能使东方先生大吃一惊,在他措手不及之中,也许会吐露些什么出来。”
雷德继续说道:“于是那位侍者自愿领我上去。这个房间是在三楼,有一条不长的走廊可以直达。侍者把房门指给我看了以后,正要下楼,我突然看到一种景象,使我十分恶心,要想呕吐,我虽然有二十年的经历,这时也不能自持,一条曲曲弯弯的血迹由房门下边流了出来,一直流过走道,汇积在对面墙脚下。”
雷德仔细的回忆了当时的情景,他说道:“看到这样的情况,我不由得大叫一声,这个侍者听到这一声大叫后,就转身走了回来。他看见这个情景,吓得几乎昏了过去。”
雷德继续说:“当时房门是倒锁着的,我们用肩把它撞开,进入室内。屋内窗户洞开,窗子旁边躺着一个男人的尸体,身上穿着睡衣,蜷曲成一团。他早就断了气,四肢已经僵硬冰凉了。”
雷德接着道:“我们把尸体翻过来一瞧,侍者立刻认出,这就是这间房子的住客,名叫东方先生。致死的原因是,身体左侧被人用刀刺入很深,一定是伤了心脏。”
这个暗藏的凶手的暗杀行为似乎很有步骤,同时又是难以理解的,因此也就使得他的罪行更加可怖。我的神经,虽在青云山时死伤遍野的战场上也很坚强,但是一想到这个情景,却难免不寒而栗。
雷德特地的对我们说:“还有人看见过这个凶手哩。一个送牛奶的在去牛奶房的时候,偶然经过帝豪酒店后面的那条小胡同,这条小胡同是通往帝豪酒店后边的停车场的。”
送牛奶的对雷德说:“他看到平日放在地上的那个梯子竖了起来,对着三楼的一个窗子,这个窗子大开着。这个送牛奶的走过之后,曾经回过头来瞧了瞧,他看到一个人从梯子上下来。”这应该就是凶手。
雷德回忆这送牛奶的当时对他说过的话,他说:“只见他不慌不忙、大大方方地走了下来。送牛奶的还以为是酒店里的清洁工在做活呢,所以他也没有特别注意这个人,不过心里只是觉得,这时上工未免太早了吧。”
雷德对我们说道:“送牛奶的仿佛记得这个人是一个大个子,红红的脸,身上穿着一件长长的棕色外衣。他在行凶之后,一定是在房里还停留过一会儿。因为我们发现脸盆水中有血,说明凶手是曾经洗过手;床单上也有血迹,可见他行凶以后还从容地擦过刀子。”
一听到雷德描述的凶手的身形、面貌和我的推断十分吻合,于是我就对雷德问道:“你在屋里没有发现任何可以提供缉捕凶手的线索吗?”
雷德沮丧的说道:“没有。石先生。东方先生身上带着的钱包,钱袋里有八千现款,分文不少。这些犯罪行为看来不平常,它的动机不管是什么,但绝不会是谋财害命。”
听雷德这样说,但是我还是问道:“再也没有别的东西了?”
雷德回答道:“没有什么重要的东西了。床上还有一本小说,是死者临睡时阅读的,桌上还有一杯水。窗台上有个盛药膏的木匣,里边有两粒药丸。”
听到这里,我高兴的从椅子上猛地站了起来,高兴得喊了起来。我眉飞色舞地大声的对他俩说道:“这是最后的一环了,我的论断现在算是完整了。”
这俩位警探惊异地瞧着我。实在是听不懂我这话是什么意思。
于是我充满信心地对他俩解释道:“我已经把构成这个结子的每条线索都掌握在手中了。当然,细节还有待补充。但是,从慕容先生在机场和东方先生分手起,到东方先生的尸体被发现为止,这中间所有主要的情节,我都已一清二楚,就好象我亲眼看见一般。我要把我的见解给你们提出一个证明来看看。你把那两粒药丸带来了吗?”
雷德对我说道:“在我这里,我本想把这东西放在警局里比较稳当点的地方。我把药丸拿来,只是出于偶然。我必须声明,我认为这不是一件什么重要的东西。”说着雷德就拿出一只小小的白匣子来,里面装着的正是俩粒药丸。
葛莱惊奇的看着这两粒药丸问道:“这是什么,摇头丸,还是那个药。”看来葛莱也觉得,或许是东方先生的生活上有什么不检点的问题,才会在房屋中出现这两粒药丸。
这时我对他俩说道:“请拿给我吧,你们看,这些药丸的确不平常。珍珠似的灰色,小而圆,迎着亮光看简直是透明的。从份量轻和透明这两个特点看来,我想药丸在水中能够溶解。”
于是,他俩肯定的异口同声的说道:“嗯,这个一定是摇头丸,或者是‘那什么药’。还能在水中溶解,嗯,那就一定是‘那什么药’了。”说完后,他俩惊奇的看着我,好像说“你真的不行了吗?”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章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