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少游自幼学了医术,还看过五行八卦的之类的杂书,察颜观色这类的小事自然不在话下,陌生人站在他的面前,只要稍稍一搭眼,这个人的好坏就能看出一二来。
王远热情的介绍完毕,相互之间寒喧几句,大家也就熟络起来,重新坐回原位吃饭,大概有了谷子石的缘故并没有人说话。
吃了有一会儿秦少游都未见到谷思琪的面,估计她是因为生气而罢吃,他自是不当一回事,自个儿吃得挺高兴。
“少游,今天有什么安排?”谷子石当着王远一帮师兄弟面问道。
秦少游放下手里的碗筷微笑道:“我打算出去转转,打听些事情。”
“早点回来。”谷子石对秦少游的偏心,让王远一帮师兄弟眼热不已。
正吃着饭的王远脸一下子阴了下来,他清楚记得上次请假,谷子石以医院人手不够为由拒绝,这样的厚此薄彼也未必太让人寒心了。
再说了,谷子石对秦少游的态度,让王远很生气,他入门最久,为师门的大师兄,可师父从来没有用过这样的语气跟他说话。
“师父,做事做的也太偏心了。”王远觉得很不爽,可又不当着师兄弟的面驳了谷子石的面子,强忍心头的不快,他没有立刻说出来,只是放在心里,低头吃着碗里稀饭。
秦少游说了声谢又低头吃着碗里的饭菜,吃完放下手中碗筷向谷子石告了声假离开了医馆。
他一走,王远坐不住,要不是不在师父面前放几剂烂药,他真的很不平衡,平时在医馆,谷馆主不在,他都是以副馆主自居,要是让这个新来的小子爬到自己头上,他这么多年不算白熬?
偷偷地跑到内室,向谷子石旁敲侧击道:“师父,你这样做是不是欠妥?”
谷子石正要喝刚泡好的西湖龙井茶,听他一说便知道话里的意思,不动任何声色道:“那么,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做合适呢?”
王远一听立刻来精神,以为谷子石是在向他询问,建议道:“师父,如此的厚此薄彼,其他师兄弟会有会寒心的。”
“恐怕只有你一个人会寒心吧?”谷子石根本没跟他客气,直接把话甩在他脸上。
王远一听,吓了一跳,平时他们在医馆行医,实则与谷子石是师徒名份,他听得出谷子石话说的很重,他赶紧的打起哈哈道:“师父,瞧你话说的,我身为大师兄也有责任替师兄弟说几句不是嘛?”
谷子石不经意的看了王远一眼,见他满脸皆阿谀奉承的笑脸,他并不讨厌王远,不然早就把这家伙赶出医馆。
“你做好你自己的事情,其他的不用你操心。”
说了一半,谷子石还想叮嘱他几句,让他明白秦少游对自己有多重要,王远又是大师兄,平日里医馆都由他来照料,一来二去难免会跟秦少游有摩擦。
“以后秦少游的事情,你直接跟我说就可以了,他的事情我来处理。”
王远脸色很难看,强忍下心头一口恶气,本想烂上几句,提醒师父注意顺便讨个巧,没想到谷子石连说话的机会也不给他,真让气得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谷子石喝了一茶,挥了挥示意他退下,王远唯唯诺诺的走了下去,刚一退谷子石视线,他的那张阿谀奉承的笑脸迅速阴了下来。
“秦少游,别以为你会些医术就能讨师父的好,有我在,是不会让你如愿的,跟我斗,你还嫩点。”王远恶狠狠地说道。
狠话好说,可是要把秦少游从医馆赶走,走师父这条路,王远知道算是行不通,背着打算回到医馆从长计议的时候,谷思琪正迎面朝着他走来,一下子联想到这位大小姐对秦少游的态度,似乎也并不友好。
王远看着谷思琪窈窕的背影,嘴角浮现出一丝恶毒的笑容:“秦少游,我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跟我斗,你还嫩点。”
秦少游实在懒得去关心,王远去谋划的阴谋诡计,摆在他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要搞清楚,杏林堂到底去哪儿了。
离开谷氏医馆就直奔棚户区,昨晚自个儿躺在床上想了一宿,总觉得杏林堂好端端的,连个招呼也不打就关门歇业,事情发生太过突然,让他觉得此事必有蹊跷。
在离家前一个月,秦少游还与金馆主通过电话,也很清楚的记得金馆主说有件重要的东西要交到他的手上,不然,秦少游离家出走也不会第一时间来到这里。
等他真来到这里才发现大门紧闭,晚上还试图打金馆主的电话,发现手机早已停机。
“金彪这家伙到底出什么事了?”秦少游隐隐的感到此事并不是那么的简单。
一路走来也没想出个所以然,不知不觉地走到了巷口,棚户区离谷氏医馆并不远,步行的话也就二十分钟左右,要不然也不会在这里碰搭棚子义诊的谷子石。
谷氏医馆和杏林堂两家离得这么近,谷子石按道理应该听过,可昨晚秦少游问他时,谷子石却说没听过这家医馆。
秦少游还决定到这里找棚户区的人问一下情况,不然,就算他想破了脑袋也未必能想得明白。
四处张望正想寻个人问一下,可是巷中人和车都很少,秦少游正愁找不到人问,就看到离巷口的不远处有一个小萝莉正玩得满头是汗。
虽说离得有点远,秦少游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小萝莉正是昨天还在于月兰怀里发着高热还伴着抽搐的多多。
昨天要不是秦少游使出家传绝技回阳九针,多多怎么可能恢复的那么快,恐怕这会儿功夫还躺在医院里挂水呢。
回阳九针能让人起死回生,更别说让小女孩恢复健康,活蹦乱跳的玩耍,秦少游并不愿多提及此事,说起来此技乃家传不传之密,家传绝技觊觎的人很多,再者,秦少游是只身来到滨海,万一要暴露了行踪,对他的人身安全也是潜在的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