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能售出此剑,掌柜颇费心神,见太乙似不中意,只得苦笑不已,似若无意地随口说道:“前辈若将一两极品灵石放入空槽内,则可连续百击。”
一语惊醒梦中人,太乙顿时醒觉,心中狂喜,记得聚仙阵中的灵石,再须数年便可成极品灵石,有了极品灵石,此剑便成为自己的最强手段。太乙故作沉吟之色,说道:“此物虽然甚好,无奈有此缺陷,掌柜若肯以五万两下品灵石出售,倒可考虑一二。”
老者一听,心中暗喜,只要肯还价,这单生意便有门。老者心中一合计,道:“七万八千两。”
太乙没好气地说道:“掌柜,你可太抠了,六万两,不能再高。”
老者心中狂喜,却依旧不松口,道:“前辈如此有诚意,晚辈便擅自作主,以七万两下品灵石售予前辈。”
太乙心中将这老者的十八代祖宗都骂个遍,略一盘算,道:“罢罢罢。”太乙当即掏出七百两中品灵石递予老者,与之交换奔雷剑。
离开秘店,太乙来到坊市各店内,依雪灵丹丹方收购各类灵药。随着所须培育的各类灵药越来越多,下品千机府方圆里许之地显然不足,太乙欲购一中品或上品千机府。
来到千机阁内,千机阁一火家问道:“前辈要甚物?”
太乙道:“贵店中可有中品千机府?”
火家听罢一愣,即而笑道:“本店没有中品千机府,只因其造价太贵,且不实用。”
火家此言不假,只因千机府内元气稀薄,既不适合修炼,又不适合培育灵药,下品千机府有修仙者或将其当作库房堆放各类杂物;或在千机府内布置聚气阵,培育稀世灵药;或炼制灵丹;然如此这般以下品千机府便足矣,根本用不着中品千机府。
太乙不死心地问道:“不知贵店可否接受定制中品千机府,我可先支付定金。”
火家道:“此事晚辈做不得主,请前辈稍待。”
火家寻到千机阁掌柜,将事情原委道出,掌柜便来见太乙。
太乙将神念放出一扫其身,那掌柜便知太乙乃是前辈,因太乙披着隔念袍,袍帽挡去大半面皮,故而掌柜并未认出太乙,而是抱拳道:“听闻前辈欲定制中品千机府?”
太乙道:“正是,不知贵店能否制定?”
掌柜道:“实不相瞒,中品千机府须是结丹期前辈方能炼制,故而晚辈亦无计可施。”
结丹期修仙者可不是有灵石便可驱使,太乙叹息一声,无奈之余,正要离开千机阁,忽然想到一事,乃问道:“贵店可有剑法?”
掌柜道:“不知前辈要甚么剑法?”
太乙想到自己所学碎风拳法,随口问道:“碎风剑法?”
掌柜思量半晌,乃道:“有有有,晚辈记得碎风剑法与碎风拳法相辅相成,前辈若要,晚辈即为前辈去取。”
太乙一愣,不料世上果有碎风剑法,且与碎风拳法相辅相成,倒是难得,于是便道:“须灵石几何?”
掌柜道:“前辈若碎风剑法、碎风拳法俱要,便是一千六百两下品灵石,若是只要一种,则须一千两下品灵石。”
太乙道:“只要碎风剑法便可。”
掌柜吩咐一火家去取碎风剑法,少顷,火家拿着一玉佩递给掌柜。掌柜接过玉佩,顺手递给太乙,道:“前辈可用神念探查剑法真假。”
太乙接过玉佩,即放入纳物袋中,又拿出十两中品灵石付予掌柜后,便飘然离去。
太乙在清月坊市勾留数月,炼制雪灵丹的灵药,除了雪莲花,其余皆凑齐,只是年份多不足,倒无妨直接放在聚仙阵内培育。
又月余,却意外地在广场一摆摊的修仙者处收得雪莲籽一枚。
太乙回到客栈将下品千机府吐出,念动咒言,直接将雪莲籽送入千机府,并吩咐一番,千机府内的傀儡兄弟自会将雪莲籽种入聚仙阵内。
清月坊市乃是水月宗的产业,故而由水月宗派宗门弟子守护坊市,那些接到守护坊市任务的弟子任期一年,期满后便会返回宗门,宗门便会派另一批弟子前来接替。
太乙等待数月之后,便亮出水月宗筑基弟子的身份,混在返回宗门弟子中,当然免不得贿赂负责此事的宗门弟子。
回到云梦山脉洞府,太乙终于长吁一口气,此番在坊市购得不少什物,特别是花费七万两下品灵石购得奔雷剑,难免不被有心者盯上,虽然有奔雷剑、青蝠傀儡,然而小心驶得万年船,太乙还是决定混在返宗的弟子当中,鱼目混珠。
回到洞府,太乙继续修炼,炼体、打拳、练剑,大量吸入沉香木心髓,两年之后,炼制雪灵丹诸灵药皆长至足够年份,特别是雪莲花,竟然无视其必须长在至阴至寒之地的特点,在聚仙阵内长成六百年期。
太乙命傀儡兄弟取下其莲籽十余枚种在聚仙阵后,依雪灵丹丹方所记,将其采下与诸灵药调配放入小鼎中以太阴寒水炼丹。
十日之后,丹成得丹两粒,又两年,雪莲花及诸灵药再次达到年份,便再炼制雪灵丹,得丹三二十粒,每月炼化一粒,足可供两年之用,而两年之后,聚仙阵内新的灵药亦培育至所须年份,可再放入小鼎中炼丹,如此循环往复,所炼制的雪灵丹足以供自己修炼至筑基前期五层而不缺。
只是凭自己的九品仙根,及所修外家功法,何时能修炼至筑基前期五层,太乙心中亦没底。
十三年之后,在炼化百余粒雪灵丹之后,太乙终于将修为提升至筑基前期二层,其神念在不断吸入千年沉香木心髓之后,亦有了进展,可外放五里,达到筑基后期的神念。
虽然得以提升修为,太乙却甚是不喜,只因修为越高,精进越慢,仅提升一层,便须百余粒雪灵丹,若无灵丹之助,恐怕熬到寿元耗尽也无法将修为提升至筑基前期二层,若果真如此,则修仙大道终矣。
正当太乙准备再接再厉继续修炼之时,一道传音符撞到自己洞府外所布护洞炼阵上。太乙放开炼阵一角,传音符飞入,原来是令所有筑基期弟子立即前往宗主月华殿议事。
既是宗主召唤,太乙不敢轻乎,稍作收拾,便离开洞府前往天姥山。亮出宗门令牌之后,放行进山,太乙疾步快奔向月华殿,使得守山弟子颇为惊异地看着太乙,只因筑基期前辈如何与他们一般踏地而行,不是说筑基期修仙者可御器而行?
太乙亦有看到守山弟子投来的奇异目光,不由得面皮微红,只怪自己忙着炼体、打拳、练剑,又因已有青蝠傀儡,故而一直未修炼御器术。
御器术乃仙术之一,演仙殿内不定期有筑基期修仙者前往讲演,只要太乙抽空去听,便可学会,只是其一直忙于修炼,虽然在闲暇之时也前往演仙殿听讲,却一直不曾碰到筑基期师兄讲演御器术,是以一直未曾学得,此刻若放出青蝠傀儡,与太乙一向谨慎低调的习惯不合,故而才有筑基期修仙者如炼气期修仙者般平地狂奔。
奔至月华殿外,不巧却遇到元化,其亦颇为惊奇地问道:“师弟如何却是奔走而来,莫非法器被毁?”
太乙不由得大为尴尬,恨得找洞钻将进去,好半晌乃道:“有劳师兄挂心,只怪师弟平日专意修炼,一时竟忘了前往演仙殿听讲御器术,是故师弟至今不曾会御器而行。”
元化听罢,面皮颇是古怪,一番忍耐之后,终忍不住哈哈大笑,道:“他人一旦筑基,必先往演仙殿听讲御器术,以便御空飞行,而师弟数十年竟未曾学得,真乃奇才也。”
太乙更是尴尬,忙道:“师弟已是羞愧不已,师兄切莫再取笑。”
此时,元天、元杰、元英三人御剑飞至月华殿外,方落下来,便听得元化大笑之声,皆大奇而至。
元英问道:“师兄何故大笑?”
太乙忙道:“师兄切莫再言,莫再言。”
太乙如此一说,反倒勾起了元英三人的兴致,皆满心好奇地望着元化。只听元化不答反问道:“你三人可知道太乙师弟如何来此?”
元杰道:“师兄如此一说,莫非太乙师弟有何奇异之处?”
元化笑道:“正是正是,太乙师弟乃是徒步奔来,只因他至今未修炼御器术之故耳。”
元英掩嘴扑哧一笑,元天、元杰亦面皮古怪,笑声不止。元天笑道:“师弟真奇人,佩服佩服。”
太乙顾左右而言他,说道:“宗主正在殿中等待,我等还是进入殿中再理会。”
五人来到殿内,偌大殿内,密密麻麻站有数百人之多。
太乙惊奇地说道:“宗门发生何事,竟一下子召集如此多人?”
元化四人颇是惊异地望向太乙,瞧得太乙甚是不安,问道:“你等如何这般瞧我,难道我有不妥之处?”
元化叹道:“师弟果是一心修炼,不问世事,不过无妨,此事稍后宗主便会宣布,师弟一听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