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车的小刘恍然大悟,路上戴帽子的男人很可能就是他们要抓的逃犯!
梁文还在匆忙地赶路,刚才的警车又驶了回来,拦在他面前。
警察开门下车:“停下!”
梁文出乎他们意料地没有逃跑。小刘问另一个警察:“他没跑。是不是认错了?”
就在警察迟疑这几秒,梁文未待两个警察近身,拔枪上膛,“砰”地一枪打到小刘胸口。
“小刘!”另一个警察也掏出枪,瞄准梁文,“砰!”
却是梁文先开的枪。这一枪打偏在警车的玻璃上,穿出一个弹孔。警察随后一枪击发,梁文倒在了地上!
警察的枪法显然不怎么样,一看就不是经常练枪的,这一枪打在梁文的大腿上。
梁文的腿鲜血哗哗直淌,他忍着剧痛就地打了个滚,堪堪避开下一发子弹。他躺在地上回手就是一阵乱射,“砰,砰,砰,砰!”几枪,其中终于有一发子弹贯穿了警察的小腹!
警察捂着肚子跪在地上。梁文扣动扳机,“咔嗒,咔嗒”两声,没有子弹了!
警察又开枪了!这一枪打到梁文旁边的石头上。话说梁文也真是倒霉,被火星溅了一脸不说,跳弹还把他的手臂擦出一道浅浅的血痕。
幸亏之前从狱警那搜到了一个弹匣。梁文动作如行云流水,抽出弹匣,换完子弹,立刻还击!
“鹰眼!”
警察身上每一个部位在梁文眼中慢慢变得无比清晰,梁文仿佛都能看到警察的手指在扳机上的动作。
随着“扑扑”子弹入肉的声音,警察死了。梁文剧烈地喘息,揉着脑袋,鹰眼果真犀利。
眼前的威胁虽然消除了,可后续的危机仍在继续,而且他还受了伤。
梁文拖着伤腿,把手中打空了子弹的枪扔掉,一步一步缓缓挪到警车旁,两个警察都已经咽了气。他坐在地上,从警察的衣服上撕下布条,扎在腿上之后,又在他们身上摸索了一阵,搜出两副手铐和两把枪。
梁文费力地把小刘身上的衣帽脱下,尸体推到路边的排水沟。
警方已经开始搜查了,路上一定关卡重重。梁文穿上一套警服上衣,把另一具尸体搬上副驾驶座,坐上警车,长呼了一口气。
他的目标很明确,大隐隐于市,自己已经杀了五个警察,只要能够躲过十天,再杀五个警察就好。
梁文拉响警笛,发动车子,警车飞速行驶。幸亏这条路上车不多,即使没有眼镜,也没出什么事。没过一会儿,他便到了一座收费站。
果不其然,收费站前已经设好关卡对过往车辆进行盘查。
梁文“滴滴”地按着喇叭,一名警察走了过来:“有什么情况?”
“罪犯就在后面的村子里,快去!他手里有枪,我们都受伤了!我要送我同事去医院!”
“你等一下,我马上联系急救!”
“联系个屁!等救护车来我们早都死了!快让我过去!”
警察往车里探了一眼,看到副驾驶座上浑身是血的尸体,以为他是失血昏迷了,急急忙忙示意收费站的工作人员打开旁边的路障。
“谢了!”梁文踩下油门,直奔前方。
故技重施,又通过了一道关卡,梁文捂着腿上枪伤,“嘶嘶”吸着气。
车流渐渐密集起来,梁文没有眼镜,不敢快开,只能慢慢悠悠地驾车穿梭在高楼大厦之间,绕了好几个弯才找到一个比较偏僻的路口,把警车开了进去。将警察的尸体平放在座位上后,梁文一瘸一拐地走向刚才看到的一家诊所。
诊所里冷冷清清,只有一位患者躺在床上输液。小护士看着电视,听见有人开门,连忙站起来,看到梁文腿上的血迹:
“呀!警察同志,怎么了?”
梁文回答道:“遇见歹徒,受了枪伤,能不能先在这处理一下?”
“大夫,大夫!”小护士回头喊着。身穿白大褂的大夫应声从里面的房间出来。
“哎哟,这是枪伤啊!幸亏没伤到骨头。”大夫用镊子夹出一枚弹头,放在托盘上,咂着舌头,“我还没见过枪伤呢。”
“谢谢了。”大夫给梁文包扎好,梁文道了声谢。
电视上“阿晴,我不要离开你”的画面突然变换:“下面插播一条紧急新闻:今日我市监狱有两名罪犯脱逃,罪犯基本情况如下:焦圣凯,男,1968年2月10日出生,汉族,小学文化,家住H省Z市;梁文,男,1990年6月6日出生,家住J省N市。目前警方已经全面封锁各道口,并在车站进行盘查,屏幕上是两名罪犯的照片,这两名罪犯非常危险,请本市市民不要随意外出,如有发现罪犯行踪者,请立即拨打电话报警。”
梁文刚走出诊所的处置室,正输液的患者扭头看了过来。电视就在梁文身边,患者看看他,又看看电视屏幕:“你你……和他真像!”
梁文的目光随这个患者一起落在电视上,眼睛往前一凑:照片上的人确实是自己!
大夫和护士也走了出来,瞧见电视上大大的两张照片,愣了。
小护士哆哆嗦嗦地对梁文说:“你把……帽子摘下来。”
梁文略感无奈,他的运气似乎真不怎么好,直接就被认出来了。他拔出手枪:“不用摘了,我就是。”
大夫懊悔不已,自己怎么会救了这个逃犯?
梁文用枪指着大夫,拿出一副手铐,把大夫和护士二人拷到一起,说道:“我没有伤害你们的意思,只要你们老老实实的,我马上就走。”
“你快走吧!”小护士往后缩着身子,说道。
梁文拿出另一副手铐,正打算把护士和床上那名患者拷到一起去,刚回过头,却见患者举着挂吊瓶的铁架子,劈头砸来。
梁文歪头一躲,铁架砸在他肩膀上,他二话没说回手就一枪把患者打死。
与此同时,大夫抬脚踢向梁文刚刚包扎好的伤处。大夫的脚隔着裤子踢在梁文的伤口,血渍透过纱布渗了出来,梁文痛哼一声,单膝跪倒。
小护士不知道哪来的勇气,见状也给了梁文重重一脚。
梁文的手枪被踢飞,落在一旁,他咬牙捂着伤腿。
大夫又是一脚跟进,梁文的头磕在病床的护栏上,眼睛里好像冒出了蚊香圈。不过大夫接下来的动作却被身后的护士阻了一下,他俩的手正被手铐连着呢!
梁文的身上还有一把枪!缓过一口气,他拔枪瞄准大夫:“是你们逼我的!”
小护士哪见过这阵势,刚才踢出一脚已经用光了她的勇气,“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别杀我……呜呜……救命……”
“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大夫举起双手。
梁文摇摇头:“机会只有一次。”
大夫纵身上前:“我和你拼……”
“砰!”
小护士尖锐的叫声像铁钉划玻璃一样难听:“啊啊啊啊啊!”
梁文意欲再次扣动扳机。
算了,不必要的人命。梁文垂下枪。
两声枪响一定惊动了附近的居民,没去管地上哭哭啼啼的小护士,梁文收好两把枪,夺门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