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像八百亿,像个大傻哔!”当然,这话郁天雄只能在心里嘀咕,不可能真的说出来——那是在找抽。
清了清嗓子,郁天雄说道:“该发动的人脉也活动活动,c3公司垄断了一个时代的经济命脉,无数人等着分一杯羹。你许口头承诺借上一些,事成之后只需本钱回返,他们也就都敢怒不敢言了。”
“这办法我五年前就pass掉了,你这花花肠子还真是——low!”秦酒拖了个长音,“道上的兄弟们,之所以死心塌地的跟我混,就是因为秦酒‘义’字当头。我若是玩这些虚的,以后也不用在圈内混了,找个荒无人烟的地方安享晚年罢了。”
“晦气,认识你还真是我最大的霉运!”郁天雄恨铁不成钢,问道:“那你打算怎么去借这笔钱,靠打打杀杀得攒到什么时候?”
“这就是我俩最大的差别!”秦酒忽然笑了,道:“老郁,你无论你做什么,都精于心计,所以你可以登封,却永远无法造极。眼前的风景虽然很美,但远方的诗却才是亘古不变。名声有了,能办的事也就多了。到了你这把年纪,友谊是建立在利益之上的,可与我而言,友谊却是利益的基石。”
“别废话,凭你的面子能借到多少。”郁天雄跟秦酒的三观不合,所以理智的吧话题摆正。
“五百亿。”秦酒这边给出一个明确的数值。
“如果不要你那张脸皮,能多换三百亿,我还是建议你破罐子破摔,把不要脸作风贯彻到底。”郁天雄觉得不够,给秦酒出了个馊主意。
“剩下的三百亿算我欠你的,给我半个月,连本带利还给你女儿,你看这样可好?”秦酒根本就不吃这套,反将郁天雄一军,道:“岳父,您放心,就凭小婿的身体素质,不出半个月,肯定能把三百亿交给您女儿,让您明年今日,抱上两个月大的外孙!”
“我草你大爷……”
郁天雄郁闷了,不再跟秦酒斗嘴,把电话直接挂断。
因为他已经输了,输的还很彻底。
虽然郁天雄心里清楚秦酒这只是浑话,在开玩笑的同时也告知他自己想办法去解决,但这孙子女人缘好的离谱,还真就得防着点自己的女儿与其接触。他就这么一块心头肉,要是真的被秦酒这饿狼叼走了,哭都找不到调!
就这样,两人尚算“愉悦”的话题结束。
郁天雄抖起精神一夜未眠,秦酒却更加寂寞,从酒驾上拿出一瓶红酒,牙齿没有咬断那瓶塞,一气之下把瓶嘴打烂,这才斟满一杯。
“论坛都已经炸开了锅,你不去解决问题也就罢了,还在这儿玩借酒消愁的小把戏?”楼上,林瑶穿着睡衣趴在栏杆上打量秦酒,嘴角带着些许笑意:“这不是我认识的你。”
“是我又怎样,不是我又何妨!”
秦酒自嘲一笑,干了一杯酒,对林瑶勾了勾手指,“爷有故事,你愿意陪爷喝酒么。”
“爷,奴家求之不得!”
林瑶扭着妖娆的身段给秦酒施了一礼,从楼上优哉游哉的走到秦酒身边——她是很开心的,或许从今天起,秦酒在她眼中,再也不会是无法触碰的迷,而是有血有肉,触手可及。
“喝喝喝!”
秦酒虽然状态不佳,但酒量却还不是吹出来的。连开三瓶红酒,咕嘟咕嘟喝下两瓶,大气都不喘一口。至于究竟会不会上头,那就不得而知了。
“我听个故事,还得把命押这儿。”
林瑶没好气的白了秦酒一下,配合着天蓝色的蕾丝睡衣,却将其万种风情更好的展示。
秦酒不说话,指了指眼前的酒,示意对方不喝这酒,故事没法继续。
夏日的天气再凉,也足有二十几度。待林瑶津着鼻子喝下一整瓶红酒,面色绯红,美眸更是稍显迷离,不断地用手向漂亮的锁骨出扇风。
酒,尤其是红酒,还真就不是这般喝法。
750ml的水一饮而尽都能把人撑个半死,又何况酸涩的红酒!
就在林瑶拿起纸巾擦拭嘴角的同时,秦酒,终于开口了:“秦酒的‘酒’字儿,是我自己取得。因为酒是个伟大的发明,他可以激起人的万丈豪情,也可以让人就此沉入万丈深渊。”
林瑶轻抹嘴角的酒渍,问秦酒:“那你的‘酒’,是酸是甜,是苦还是辣?”
“从头开始说吧,听完之后,你心中自有分晓。”秦酒主动跟林瑶碰杯,声音竟是充满了温柔:“我出生在京城秦家,父亲是当代家主,而我,则是嫡长子。”
“秦家兴盛百年,手里的黄金换成金粉,都能让半个京城镀上一层金漆。所以,大权在握的‘家主’,成了一块肥肉,被无数双贪婪的眼睛觊觎着。”
秦酒顿了顿,继续道:“我本名秦少殇,‘少’是辈分,‘殇’是名字。因为有人希望我早死,所以请了个装神弄鬼的江湖术士,随便编排个‘命硬克族’的罪名,就把我打发了。”
林瑶一愣,虽然早就从叶冬学哪里了解到秦酒的名字,却不想竟还有此等来历,道:“你父亲没管?”
“这是信号,内乱将起的信号。别看我父亲大权在握,但实际上,做什么事都要顾及到大局利益。如果这内战由我父亲引发,那么秦家‘长老会’那些老家伙,就会将我父亲的职位罢免。到了那个时候,权利被彻底架空,我可以轻而易举的料到那种生不如死的后果。”
秦酒说着,再开一瓶红酒,给林瑶找了个扎啤杯添满,自己却没有用杯。
“就这么忍气吞声?”
林瑶脸色拉了下来,显然是把自己带入了“准媳妇”的角色,
“怎么可能。”秦酒甩了甩脑袋,似笑非笑:“秦家的内乱在本质上,与你们锋刀会类似。我只不过是个敢打敢杀的莽汉,我父亲的手段可比我高明的多。那反叛的人正是我二叔,孩子都七岁了,还硬是被我父亲给‘赐’了个名。”
“叫什么?”林瑶好奇的问道。
“秦、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