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讨债,还真不是什么技术活,只要你拳头够硬,欠债的只能多还你一毛,不敢拖牵你半分。可即便这样,秦酒连续打了半个小时的电话,户头上只不过多了二十多亿的美票票。
二十多亿虽然很多,但基于八百亿的总值,却也只能算作是一个零头。
仗,是一定要打的,所以秦酒掰着手指头算了好久,决定向外界寻求帮助。
“三枪,家产卖的怎么样了,给我筹备20个亿……”
“考鲁斯,上次跟你提过的大事,我现在已经着手准备,给我50个亿,我是说美金,别别别,5亿也行……”
……
一个又一个电话拨通,不论对方能拿出多少,他都欣然接受。原因无他,那些在危难之际伸出援手的,都算是自己的兄弟。
不到万不得已,秦酒不可能跟自己手握把柄的那些“政客”去要钱,因为好钢要用在刀刃上,秦酒还需依仗那些把柄,作为最后的奇兵出现。
就这样,秦酒的电话从傍晚打到深夜,勉强凑齐400多亿的美票票,算上秦酒手中的100多亿,刊刊达到郁天雄的初步要求。
这些钱可不是什么小数目,所以期间发生什么波折与质疑是在所难免的,秦酒解释的口干舌燥,足足喝了一大杯白开水,这才轻舒一口气。
“叮叮叮……”
水杯刚放下,电话就响了起来,秦酒原以为是郁天雄,拿起一看,整个人都变成了一个苦瓜。
虽然那只是一串很长很长的数字,但秦酒比谁都清楚对方的身份——骑士!
“不能接,不能接。”这是仅有的理智在劝阻秦酒。
“快点接,快点接。”这是心底的小恶魔在给秦酒下发着最后通牒。
就那么犹豫着,秦酒见到对方的响了又挂,挂了又响,这才鼓足勇气,给了自己一嘴巴,接起电话。
要说这世界上活着的人,唯一那个让秦酒惧怕的,也只有骑士这个“小婊砸”。
不用说,肯定是三枪那孙子出卖了自己,现如今秦酒正值用钱之际,不接还真就不行,死就死了……
电话接通,那边的女人冷笑一声,径直说道:“我亲爱的九爷,近来可好?”
“好,好。”
秦酒一听到骑士略带沙哑且愠怒的声音,顿时一个头两个大,尴尬的不知如何答话。
“你过得确实很好,周围小妞环绕,哪一个不都是千娇百媚,人间绝色?尤其是跟你同居的那个,呦呦哟,只是想一想,我得口水都要流出来了,这要是被炸死了,我可是心疼的很啊。”
被称作骑士的女人显然不是什么善茬,明摆着告诉秦酒,她对秦酒的一切都了如指掌。
“骑士,我……”
秦酒当然知道对方不是les,也清楚对方只是在气头上,刚想说话,却被对方打断:“骑士,好一个骑士。秦酒,你踏马在床上可不是这么称呼我的!”
“汀娜,你听我解释……”
“三枪都跟我交代了,你还有什么要解释的?”骑士,也就是汀娜根本就不给秦酒解释的机会,直接把郑川搬到明面上,怒道:“如果我记得没错,你对三枪说的是‘差点’就把我奸了,对吧?”
“那只是个意外……”
秦酒很是尴尬,觉得自己的牙根发痒,恨不得现在就把三枪的命根子踢断。
“这个‘意外’用的秒啊!”汀娜根本就不吃这套,嘲讽道:“男人最大的谎言就是‘我只蹭蹭不进去’,没想到这天下乌鸦一般黑,吃抹干净就想抬腿走人,你当老娘是泥捏的不成!”
“我踏马也想蹭蹭不进去,谁想到蹭着蹭着就滑了……”秦酒觉得自己缩脖子也是一刀,倒不如把话说开了,“大家都是成年人,你……”
“啪!”
也不知道电话另一边,汀娜是不是受到了刺激,手机被摔得粉碎,吓了秦酒一跳。
秦酒拍着胸脯刚要庆祝,却不想电话再次响起,依旧是骑士,只不过换了个号码。
“秦酒,既然你这么说,那我也实话告诉你,老娘的床可不是那么好上的,而且,我怀孕了。”汀娜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
“吓?”
秦酒傻了,嘴唇上下浮动两次,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这事儿若是真的,简直就是从天“儿”降,喜当爹啊……
“我是认真的,要不我现在就把化验单给你发过去?”汀娜知道空口无凭,秦酒根本不可能相信,先是拿出证据,而后补刀道:“你在我身上发疯的时候,就应该做好心理准备。”
秦酒哭笑不得,想起那一夜的激情的最后关头,汀娜修美的长腿死死盘住自己的老腰,分明是早已做好怀孕的打算。
曾经自诩乱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秦酒,这次真的是玩大了。
虽然他无数次幻想着有朝一日娶妻生子,但很明显,这不是他最想要的现在。
所以,秦酒有些气急败坏,直呼骑士全名:“汀娜·布雅诺,说吧,你到底要怎样?”
“这原本是你我的私人恩怨,但自从我接受到化验单的那一刻,我的家族便插手了。”汀娜开门见山,道:“你也知道,我的家族虽然是全世界数一数二的药业大亨,但起源于黑手党,发家的手段自然不会丢弃。所以,现在摆在你面前的有三个选择。”
“三个?”
秦酒虽然恼怒,可他不傻,布雅诺家族的底蕴与c3公司相比也不遑多让,如非必然,他不愿跟对方撕破脸皮。
“第一个,就是娶我,以你的手段,应该不难被我的家族所接受;第二个,就是选择被追杀的宿命。”
汀娜说完这句,很认真的等待秦酒思考。
可秦酒并不买单,哼了一声,道:“直接说第三个。”
“第三个就是,我嫁给你啊!”汀娜说道这里,没心没肺的笑出声来,似乎已经猜到了秦酒的表情。
“这跟第一个选择,有区别么?”秦酒有些愠怒,可听对方的语气,却不似玩笑。
“有!你娶我算是入赘;而我嫁给你,则勉强算做是门当户对。”
秦酒沉默了,脑海中不断倒映着与汀娜相识的种种经过,直到思考道那日的旖旎,不由得苦涩一笑,“值得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