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刚走出教室,听见外面悉悉索索,好像是晚风起来了。
“朵,我记得你的笔名叫做‘一朵小雪’,一直想问问你,这名字里面一定有什么深意吧!”
“啊。是这样的,我最喜欢的就是冬天下雪的时候,小时候大半夜的外面下起雪来,我总是要拉着爸爸让他带着我一块儿到外面去在雪中看雪,那雪下得透彻,下的纯粹,一颗颗晶莹剔透。
爸爸告诉我,这雪花虽有千万朵,但是它们形态各异,世界上找不出完全相同的两片雪花。
我听了爸爸的话感觉很好奇,当真去观察那些雪花的样子,发现每朵雪花果然都有着它独一无二的样子,那么多的六瓣雪花,竟然每一个都不一样。这让我很感叹,又很惊奇。这不正和我们人是那么相近相同吗。每一个人生长在这个世界上,那么相似,又那么的不同独一无二。就像是这无数片雪花当中的一朵。它轻盈,容易融化。我很感慨,所以就暗暗给自己起了这么一个名字。”
“果然是很神奇的一件事情呢。我倒是没有细细观察过那雪花呢。听你说着这些,好想有那么一个雪天能和你一起在雪中漫步。你知道吗?听人说,能在雪中一起走,最后都能走到白头呢。”
“当然是啦。在雪里面走,想不白头都不行啊。还有,你那一阵小风也不错,自然就是这么奇妙,风吹雪儿飘,风儿吹到哪,哪里就是雪的家。”
“怪不得小希说你的文采好,原来什么在你的脑海里满满都是有诗意的啊。我当初想起这个笔名的时候可没有想的那么多呢。那其实是我看见你的名字突发胡想,觉得春风的风温润多姿,如果能把你这朵雪给融化了,那么你就可以化作美丽的春了。要早知道你这笔名是那样的含义,我才不叫什么小风,我会叫十里寒风。把你吹的更晶莹。”
“化作美丽的春也不错啊。你知道,春风一过如裂帛,所到之处百花争艳,绿草奇香,整个世界都会变的多么的绚烂多彩,那样要比雪花单调的白色不知道好了多少呢?冬天过了就是春。其实就是你那风唤醒了冬。”
苏洛言听着朵尘讲着这些,觉得津津有味,就好像浸入了甜甜的蜜罐中。
不觉中,两人已经到了走廊的尽头。那时天已经黑了,星光在天空的各处闪现。
“今天这校园是不是有点过分的安静了,怎么连个虫子都不叫了。”苏洛言感受着与以往夜里不一样的安静氛围,心里纳闷。
“春天的夜不都是这样安静的吗?”
“好像是呢,可今天确实安静的有点诡异。”
“可能是我们出来的太晚了吧!”朵尘看了看四周。此时校门口的灯影沉醉朦胧。
“咻~~~~~!”
过道的黑暗处响起响亮的流氓哨声,能把这哨声吹得这么响的,又吹出这样绵延的,那绝对是米龙了。
苏洛言立刻反应到也学某些人还没有走,正躲在暗处观察和偷听朵尘她们两个呢。
果然和苏洛言想的一样。几个已经埋伏多时的身影出现了。
“洛哥!朵尘!哦哦哦!”
苏洛言一听声音便知道这些人里有,浅小希,米龙,郝文君,梦晴,木落他们。
“你们这帮家伙,放学都不回家。在这躲着想看什么好戏呢?”苏洛言站在当场,知道这些家伙想在暗中偷看他和朵尘之间或会出现的情侣之间常有的诸如拥抱,亲嘴,等动作,可是苏洛言和朵尘两人却谈了一些八竿子打不着的事情。不过即使是这样,大家也早已感觉到两人的关系已经进展到了非同一般的地步。他们起哄是真心来祝贺朵尘他们两个的。
“既然都这样了,那我们今天也只有一块送这几位美女回去了!”米龙说道。
几人自然都有这样的想法,于是一同步行朝着朵尘她们所在的小区方向走去。
路上他们有的推车,有的空手,并排走在人行道上。
路灯守着自己的方寸之地,它们的姿态总是一成不变,沉默安静,它们在说:爱本无言,只守方寸。
其间,木落与苏洛言走在了一块儿。
“你们已经有些时间了吧!都不向我介绍介绍的。”
“木,不是我不介绍啊。只因为我对这关系还有些恍惚。朵尘她就像一个神物,让我不敢去冒犯。”
“你爱上了她了。据我观察,这绝对是爱上她了。我看这妞好像是见过,那时候在旱冰场里有她吧?你们是不是从那个时候就开始了?”木落猜测着木落和朵尘开始的时间。
“是在她刚来到我们班不久。”
“好哇。隐藏的这么深。原来人家一来见就被你骗上了。平时你们也不来篮球场,竟让我这么的后知后觉。要不是今天米龙拦着我说是有戏,恐怕我还以为你是像以前那么纯洁呢。”
“木,我都不好意思说你,你整天和你那个倩倩在一起过二人世界,怎么还有心思关注我们这等贫民。我倒想知道知道你们两个发展到了什么地步了呢?”
木落一听觉得有些忘情起来:“这段时间练球辛苦,大概有两三天没见到了,不过分开几天也好。这两天她总上课时候给我发短信,让我罚站好几次了都。若不是我机灵,估计手机都要被没收。这方面你到可以向我请教请教,我这叫做欲擒故纵!”
“对了,我看你那摩托车很牛逼的样子,敢不敢骑到学校来?!”
“当然敢了,只是我老爸上学是不让我骑。”
“改天你骑过来,也教教我怎么骑呗。看着你骑的样子很拉风,弄得我也想买一辆了。”
“当然可以了。没问题,改天一定骑过来!”
“那就这么说定了。”
这时前面浅小希和米龙与郝文君打闹起来,郝文君不知说了什么不要脸的话,被浅小希追上,一个过肩摔,郝文君直接躺倒在地,米龙在一旁呐喊助威。郝文君躺在地上连连求饶。
“这个小丫头这么野?!哦对了,她我倒见过,之前总是去招惹安然的那个。怎么这么厉害?”木洛见浅小希摔倒了郝文君,不禁惊讶道。
苏洛言一脸得意。这浅小希的行为刁钻鬼灵,不少人惹到她都要吃了她的亏。现在这郝文君对她口无遮拦,也得自认倒霉。
“洛哥,洛哥,救救我,救救我吧!这浅小希也太野蛮了。”郝文君被扯住一只手臂,踩在地上,直朝苏洛言求救。
苏洛言笑嘻嘻的来到郝文君面前:“大嘴啊。你可知道这小希的厉害了吧!你到底说了什么,能惹得她对你这样。”
“洛言,你瞧瞧这个死大嘴,竟然说我是你的小,气死我了。你已经有了朵尘了嘛。现在又不是封建社会,一夫多妻。”浅小希向苏洛言抱怨着。
此时苏洛言正和朵尘站在一块儿,两人朝着郝文君笑了笑。
大家都知道,这段时间郝文君不知从哪里弄了一本《金瓶梅》来,是一本很老的书了,纸业已经差不多都要被翻烂了,泛着黄,他时不时拿出来向后排的那帮人显摆,并说自己马上就要看完了。估计最近是钻进书里去了,今天又来说浅小希是苏洛言的小,浅小希是那种要强的,怎么能容忍得了。于是出手趁其不备,给郝文君这货来了个教训。
“好了,小希,看看把大嘴都弄成什么样了,你就饶了他这次吧。”苏洛言见郝文君确实吃了痛,于是就向浅小希说了话。
此后浅小希就与朵尘和苏洛言走在了一块儿。这个郝文君竟不改,又去挑逗一旁的梦晴起来。梦晴是不怕郝文君这套的,只是很正常的和他交流着,一些男女之间不能开的黄色玩笑,她也都是来者不拒,报之以李投之以桃。
逗了好一会儿,郝文君自觉找不出什么新手段,于是甘拜下风,退到米龙一旁来了。
“怎么样?今天闻名一世的郝文君同志竟然连连败给了两名女将手上,是不是觉得一世英名毁于一旦了啊。”米龙正和木落聊着什么,见郝文君凑了过来,朝他说了一句。
“我说龙哥啊!你就别挤兑我了。我今天已经够惨的了,你说咱们班女生的攻击力怎么就那么强呢?”
“这个我可不知道,我只知道你最近看《金瓶梅》有些多了,估计在家里没少撸吧。年轻人,小撸怡情,大撸伤身,强撸灰飞烟灭啊。”
“龙哥,我可真么撸。最近我正练柯伯交给我们的绝技呢。”
“这个可以有,大嘴,你前两天不是说你们家有幅那个什么什么图吗?能不能那天拿来给哥们儿见识一下?”米龙把郝文君拉到一侧,贴着他的耳朵说。
“那玩意儿恐怕带不过来,你不知道那幅画可是我老爸的宝贝,他已经珍藏了好多年了,据说只是个仿品,不过,即使是仿品,也是出自清代名家之手,现在也值不少钱呢。所以我也是只翻看了一次就被我老爸给训斥一顿。之后就再也没能见过那幅画了。”
“没想到有其父必有其子啊。原来你老爸对那方面的姿势是深有研究的啊。怪不得你的髋部那么大,兴许都是有遗传的呢?”
“龙哥!龙哥!你就少奚落我两句吧。我可以先把这本书借你看两天,也好学学古文,争取这次作文竞赛好拿个名次下来。”
“看这本书要是能那个名次。那估计学校的老师心里都是谐恶的!”米龙悄悄的收入郝文君给的书。面带邪笑的看了郝文君一眼。